第七十四章。_美人师尊上花轿【正文+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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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

  第七十四章。

  砰!长刀碎!

  音绝剑自空中飞来,击碎杀手手中长刀,碎片飞入手上脖颈,刺穿整个脖子,滚下高入云间的楼阁屋檐。

  莲起飞身将沧南国皇帝陛下拉上屋檐,池月漓手上一轻,也有了力气,提气飞上屋檐,还未站稳,又有数波杀手靠近。

  “先回!”

  “好。”池月漓跟在莲起身后。

  二人一路杀回殿中,千羽和雪纯在门外接应,将皇帝安置在床榻上,雪纯连忙给服下一颗保命丹,护住心脉。

  “皇兄!父王!”池涟漪上前,看着一身伤痕的池月漓,眼中满是心痛,“皇兄,他们竟然将你伤成这样。”

  池月漓道:“可惜,在他们眼中,我才是要害死父王的人。”

  池涟漪道:“他们简直颠倒黑白!”

  池月漓眼中愤恨:“他们难道是第一次这么做了吗,他们做的还少吗?!”

  “父王……”池涟漪爬在床榻边上,看着此刻奄奄一息的父王,眼中泛起泪光,没想到,父王竟然被夏姬毒害了这么多年。

  “少主,我们现在要怎么办。”千羽问道。

  莲起淡然回他:“外面有夏姬的结界,就算要打破,也要花费一些功夫,就怕,他们现在就来找麻烦。”

  “月漓公子,你身上好多刀伤,我先替你包扎一下吧。”雪纯拿着药箱走了过来,将药箱放在一旁,查看池月漓的伤。

  池月漓谢过:“那就劳烦雪纯姑娘了,受点伤,其实也没什么的。”

  “月漓公子的确变了很多。”雪纯淡然回道,拿起止血的药,还未倒出,手中瓷瓶便被一道流光击碎在掌中,化为粉末。

  “是谁!”雪纯呵斥道。

  众人立刻警惕,握起手中长剑,站起身看向门外,神色警惕,只有莲起依然定定的坐在原地。莫非他们现在就追了来!

  手持长剑,一身华衣的池逸尘在一众杀手的跟随下走入殿中,门外,四周,甚至是屋顶都被杀手围了起来。

  池逸尘瞥向他们:“真是巧啊,今日你们都在,也算是成全你们一个同年同月同日死。”

  池月漓道:“池逸尘!你果真是狠毒,和夏姬一样心狠手辣,你的那些杀手连父王都不放过,你们连父王都敢加害!”

  池逸尘反驳道:“不不不,是你要加害父王才对,我只是命人前来救驾,这些杀手,要杀的人是你啊。”

  “你!你简直无耻!”

  “呵……”莲起嘲笑出声:“跟一个没脸的人争论什么呢,这么不要脸的人,你还能跟他说得通道理?”

  池逸尘看向莲起,那个一掌将他打成内伤的人:“听闻皇叔的韶华门内才是杀手云集的地方,个个可以以一敌百,不知是否是真?”

  莲起丝毫不动,倚着头看他:“你这么不要脸,亲自来试试不就知道了?”

  “呵,你以为我会那么傻?”池逸尘自知不是他的对手,看向身后的杀手,冷喝道:“杀了他们!”

  “遵命!”

  莲起道:“看来你还不是蠢的无可救药,还知道打不过我。”

  杀声四起,莲起持手中音绝,一剑毙命一个杀手,一脚踢向池逸尘,眼中带着杀气,池逸尘被闪身躲开,被那无情弑杀的一剑惊住!

  身后杀手亦是一惊,纷纷感觉脖子一凉,惶恐不敢上前。

  好狠的一剑!他才是最狠的那个人,果然不愧是韶棠音的徒弟,有过之而无不及!

  池逸尘惶恐,难怪母后要用比翼断情簪上的相思玲珑草来钳制他们,确实是十分的棘手,难以对付,此人不除,必然是心头大患!

  池逸尘继续命令道:“全部给我上!一定要杀了他们!”

  殿中杀声四起,长夜过了大半,满地尸体,血流成河,池逸尘看准时机亲手持剑飞向池月漓。

  “皇兄,小心!”

  池涟漪飞身打开池逸尘的剑,二人一同滚落地面,池逸尘掐着池涟漪的脖子,池涟漪反抗挣扎,手指捏着池逸尘的手腕,指甲掐如肉中。

  “涟漪!”池月漓打开身前的阻碍,飞扑过去,却被杀手用铁链阻拦,两个杀手身影交错,铁链缠住他的上半身,不得挣脱。

  莲起一剑杀三人,一掌打开池逸尘,飞身抓住他的衣领,冲出了屋顶,杀手看到池逸尘被莲起抓上屋顶,纷纷跟随跃上屋檐。

  “少主!”千羽亦跟上身影。

  莲起大喊:“所谓擒贼先擒王!如今池逸尘在我手上,你们来追啊!”

  池月漓道:“我去追莲起,你和涟漪在这里守着父王。”

  莲起在池逸尘身上施下定身术,带着他飞向沧南国最高的万丈琉璃塔,站在高于云间的琉璃塔上,夜风吹动,长袍飞舞在月色之下。

  若是从万丈琉璃塔是摔下去,必然粉身碎骨。

  “尘儿!”夏姬和沐飞白随后也赶到。

  “莲起,你要是敢伤害我的尘儿,我一定不会放你!”

  “是吗?”莲起不屑,大步走向琉璃塔边缘,将池逸尘身子侧向空中。

  池逸尘浑身不能动,脸色吓得青白,失声大叫:“啊啊啊!母后救我!莲起,你敢,我要是死了,他们都别想活!”

  千羽和池月漓随后赶到,众人对视,准备随时出手。

  “母后,你千万别乱来啊!”池逸尘看着下面高万丈,云雾飘散,自己掉下去一定会摔的粉身碎骨。

  “你个没用的东西!”夏姬气恼,恨不成器。

  沐飞白上前道,“夏姬娘娘不必惊慌。”

  “哦?”

  “一会……娘娘就知道了。”沐飞白没做解释,直接挥剑向莲起,二人长剑交错,莲起直接将池逸尘丢下了琉璃塔!

  “尘儿!”夏姬惊叫出声,身前杀手拦住莲起的攻击,她冲过去拉住池逸尘。

  沐飞白快他一步已经抓着池逸尘飞了上来,整个人吓得面无血色,呆坐在琉璃塔顶愣了半天才回过神。

  “尘儿,你没事吧,尘儿。”夏姬转头怒道:“谁准你擅自出手的!”

  沐飞白道:“是属下擅作主张了,可是只有救下二殿下,我们才不会受制于人。”

  池逸尘道:“沐飞白你真是岂有此理,完全不顾我的安危!若你没抓住我怎么办!等本殿下拿到宝印,在跟你算账。”

  三人一同围攻莲起,左右出剑,在琉璃塔上大大出手,不断的尸体滚落下琉璃塔。

  池月漓上前帮忙,挡开夏姬的攻击。

  莲起怒道:“就凭你们,别想伤我!”

  沐飞白却是胸有成竹的说道:“或许其他时候是不能,不过,今日却说不准。”

  今日……

  莲起来不及多想,只想尽快解决他们,剑招杀气四起,凌厉至极,带起层层琉璃瓦片,脚下生风,一掌打开沐飞白,另一件刺穿池逸尘肩膀。

  可恨!竟然没一件刺穿他的脖子!

  “尘儿!”夏姬喊道。

  池逸尘一阵痛呼出声,分散了夏姬的注意力,差点被池月漓打下万丈琉璃塔。

  “啊……”随之莲起也是一阵嘶吼。

  “少主!”千羽解决掉四周杀手,扑向莲起,看着他的脸上开始出现血纹。

  大事不妙!

  原来,今日是……众人抬眼望向上空圆月。莲起持剑半蹲下身,心口处的伤散发幽幽光芒,伤口开始撕裂,血纹不断蔓延,脸上攀爬着丝丝缕缕的赤红痕迹。

  新月!今日月逢十五!

  “你们不是都想要宝印吗!”池月漓心急万分,从自己怀中掏出宝印,在月色下散发幽幽明光。

  莲起挣扎着冷喝道:“池月漓,我不要你救,你走。”

  “可我就是要救你!莲起,我必须救你。”池月漓义无反顾,这样一来,莲起就会欠着他了。

  “你救我,我也不会感激你,所以你赶紧走,我不想跟你有半分纠缠。”

  “你走!”他确实不想和池月漓纠缠,更不想他救自己,反而还会欠他人情,他敢肯定的是,沐飞白不会对自己下死手。

  夏姬道:“既然如此,就乖乖的交出来,这小子也能少受点折磨。”

  “你个野鸡娘娘能不能闭嘴!”莲起怒骂道。

  夏姬顿时一怒:“你!你叫我什么!”怒从心起,却又不能真的动手杀他,好不容易向池月漓套出宝印,只好忍下怒火。

  莲起咬牙切齿:“你滚,我不用你救我!”

  沐飞白上前去抢,池月漓猛然将宝印丢下琉璃塔,莲起转身一脚踢向沐飞白手中的宝印,猝不及防的一脚,宝印从琉璃塔飞出,摔在琉璃玉瓦上,滑落高空。

  “宝印!”夏姬和池逸尘不管不顾的飞出了琉璃塔窗外,去接宝印。

  “快走!”千羽飞身上前,抓着莲起,同池月漓飞上云间,三道身影在夜色中一起逃向芳华别院的方向。

  身后杀手紧追不舍,暗器长箭伏击。

  “不行,父王,涟漪,雨灵,还有雪纯姑娘还在殿中!我们不能留下他们!”池月漓看向莲起,担忧的回身。

  千羽道:“雪纯早已经带着他们离开了,雪纯可比你聪明多了,你还是担心你自己吧!”

  池月漓放下心来,也是,韶华门哪有不聪明的。

  三人飞到一片无人的密林中,莲起身上情毒发作已久,还未落地站稳,整个人心口抽痛,脱力的掉了下去。

  “少主!”

  “莲起!”池月漓飞快抓住他的手腕,二人一同从百米高空摔了下去,身上挂着树叶,滚落在地,摔得他头晕目眩。

  “少主,你还好吗!”千羽落地扑了过去,拍了拍莲起身上的落叶。

  “死不了,继续走!”莲起咬牙,站起身,继续向暮色山庄的方向赶去。

  ……

  相思玲珑草之仇,他绝不会忘!

  夜色渐深,他一个人溜到师父房间的窗外站着,靠在窗边看着师父的身影,倚在一个雕花的躺椅上,一只手扶着额,神色无悲无喜,永远都是那么的淡然从若。

  是不是正因为这么多年心无牵挂,才会如此的年轻,一点也不会老,不不不,他的师父怎么可能会老,就算是老了,也是好看的。

  韶棠音轻闭的眼眸睁开,流光一般的瞳孔瞥向窗外。

  “师父。”莲起站在窗外唤道。

  “站在窗外作何?”

  “徒儿一日不见师父如隔三秋,但是又怕打扰到师父歇息,就站在远处看看着师父心里便满足了。”

  “从哪里学的花言巧语?”

  莲起扬起嘴角一笑道:“自学成才。”

  “你身上又血腥味,可是刚刚打斗过?”

  “师父果然观察入微。”

  韶棠音看他站在窗外,笑的没心没肺,不再看他:“既然你喜欢站在外面看着,那就站到为师起身为止。”

  “师父,你真的如此狠心吗?”莲起语气委屈,心口阵阵疼痛。

  韶棠音转了个身,不去看他,留下一个背影给他,莲起知道师父向来是说到做到,可他偏不,抬脚从窗外翻身进了屋内,撩开眼前轻纱,一个雪白的身姿倚在紫檀雕花的躺椅上闭眼轻瞌。

  从前的他像也不敢想,自己可以拥有眼前仙姿之人,他的师父是任何人都触不可及的,可他却独一人走进了他,得到了他,现在想想,依旧觉得不太真实,简直就像梦一般,他只有真的感受到那熟悉的体温,紧拥在怀,才能安心。

  一个炽热的胸膛贴向他,莲起同他一起躺在那狭小的雕花木椅上,一只手环着他的腰,韶棠音没有转身,身子贴的紧密无间,感受着那强烈起伏的心跳。

  韶棠音皱眉:“滚去洗干净你身上的血腥味。”

  莲起道:“可是师父,我已经控制不住了,你知道我刚刚是怎样的九死一生吗?我怕再也见不到师父,所以拼了命也要回来。”

  莲起手中拿着一朵海棠花,放在他的鼻尖。

  “师父,我知道你没睡。”

  韶棠音看到他手中的花,有一丝丝的干枯,却依旧呈现淡粉色,问道:“沧南国……你从哪里找来的?”

  “师父,这是八年前的海棠花。”

  “什么,八年前的?”

  莲起道:“没错,八年前,师父历练徒儿,将年仅十岁的徒儿丢到了那要命的无人之境,那日徒儿奄奄一息,昏死在一个又脏又臭的马厩中,醒来时,便捡到了这朵海棠花。”

  “那里寸草难生,又怎会有海棠花呢?”

  韶棠音恍然回过神道:“竟被你发现了。”

  “是啊,所以我知道师父心中是惦念我的,怕我真的死了,我的心中也一直惦念着师父,才在那险恶从生的地方活了下来。”

  莲起将他的身子掰了过来,看着那秋水般的眼眸,回问道:“师父,你活了这么久,那你懂什么是爱吗?”

  韶棠音一怔,心中思索,片刻回到:“为师不懂。”

  “师父不懂,我懂。”莲起说完,在他的薄唇亲了一口:“师父没有拒绝我,就是爱我,如果师父不爱我,一定会一掌拍死我。”

  “好像是有那么一点道理。”韶棠音想了想,自己确实不喜与人接触,以至于多年来,也从未得知什么事情爱,体会过云雨之乐。

  “当然,我也一样爱着师父你。”

  “所以,为什么不是你身上的相思玲珑草作祟呢?”

  莲起摇头:“师父非要这么说,那池月漓也能救我,可我就是不喜欢,自然也不会和不喜欢的人在一起,那叫做强扭的瓜不甜,我和师父在一起,才是两情相悦。”

  “所以,是甜瓜?”

  “嗯……没错,是甜瓜!而且,只有面对喜欢的人,才会想要和他……”

  韶棠音见他停了下来,接着他的话说道:“想要,云雨一番?”

  “是……”莲起没想到,师父也是个有什么说什么的直言之人,毫不避讳。

  “那你快些。”韶棠音回他,又闭上眼眸开始歇息,他习惯了日落而息,日出便起,多年未改,独留莲起在身上看着他。

  莲起嘴角抽搐:“快些?师父你认真的吗?”

  “废话真多,你行不行,不行就滚蛋。”

  “行行行!行欢至天明!”

  长夜漫漫,相拥而眠,无欲,只有爱。

  韶棠音累到昏睡,莲起在他面前挥了挥手,没反应,于是又拿起那朵海棠花,放在韶棠音三千如墨青丝上,嘴中轻声默念:“君为美人簪海棠一朵,从此以后,你便是我的人。”

  怀中的人是他一生挚爱,只有拥在怀中,才会安稳,只有他可以靠近,独一无二,若是此生再无波澜,就此携手海角天涯那该多好。

  ☆、软弱太子白切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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