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3 章 第一百三十三章_莫太傅说他不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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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33 章 第一百三十三章

  莫惊春直到莫府门前,都没有说话。

  在跳下马车后,他回身看着坐在车内的正始帝,沉默了片刻,突然伸出手,“陛下,不下来吗?”

  原本打算再赖赖,等到夫子说话之后,就打算离开的皇帝,突然愣在当场。

  他看着莫惊春的模样,就仿佛不可思议的奇迹,又像是经年不开的花朵,突然绽放了第一朵娇嫩的红蕊。

  正始帝久久不说话。

  这让莫惊春有些狐疑,仿佛他刚才所说的话,哪里出了问题。

  可他依旧站在那里。

  那坦然镇定的模样,仿佛是在告诉陛下,您方才所听到的那句话,没有一个偏差,那确确实实就是莫惊春所说的话。

  正始帝蓦然笑了。

  他的眼底仿若有一团光火,“您知道,此刻邀请寡人跟着您一起下车,会给您带来什么麻杆吗?”

  莫惊春的嗓音听起来似乎有少许轻/颤,可实际上,却有简单而平静,“臣想在自己家中邀请谁,难道还需要旁人同意吗?”

  正始帝弯腰下了车,身上还穿着冕服,只是冠冕换做了普通的冠帽,显得低调了些。可他本身,便是不可能甘于平淡的存在,只消看上公冶启一眼,便知道,他天然是万众瞩目的焦点。

  正始帝堂而皇之地入了莫府。

  徐素梅收到消息的时候,跟在她身旁看账本的桃娘撇了撇嘴,小声嘀咕了几句。徐素梅坐得近,即便桃娘的声音压得很低,但还是勉强听了个清楚,差点忍不住笑了起来。

  桃娘说:“撒娇精。”

  也不知道是在说哪个?

  徐素梅想了想,虽然出于礼节,陛下莅临莫府,他们阖府上下,本该去叩拜才是。可是前院到现在都还没有传回来消息,如果这是莫惊春的看法,那徐素梅也不想冒然去叨扰他们两人。

  她吩咐厨房要好生准备,而桃娘攥紧了账本,也是一动不动。

  在想法转变过来后,桃娘当然不想去掺和阿耶和正始帝的事情,她还是有些害怕正始帝,尤其是那一日的谈话结束后。

  而墨香院,其他的下人多是已经被遣散出去,只留了几个老人在院子内。

  正始帝袖手站在院子中,借着夕阳西下的昏暗光芒,看着那些摆放在窗台外的植株,笑着说道:“没想到夫子还有这样的闲情逸致。”

  他每次来墨香院都是来去匆匆,多在半夜,即便有在白日离开的时候,可基本上都没有心情去欣赏这庭院中的景物。说起来,这么多年过去,独独这一回,怕是莫惊春心情甘愿地邀请帝王入莫府。

  莫惊春笑道:“名义上说着是臣在侍弄,其实多亏了花匠,臣倒是没什么功劳。”他弯腰抚弄着植株娇嫩的花瓣,忽而想起了什么,笑意更浓。

  “还没说,多亏了陛下当年送来的那一堆小动物,如今可是单独开辟了个园子,将它们都放了进去。”莫惊春无奈叹息了声,当初陛下送来的小动物实在是多,不管是多稀罕可爱的小东西,再数量变多了后,单靠着一二个人,当然是无法饲养的。偏偏莫沅泽特别喜欢这些软绵绵的小生物,最终徐素梅还是依了他,特特拿了个偏远些的园子,将那些猫猫狗狗,小兔子或者乌龟王八都放了进去。

  正始帝背着手看着莫惊春淡笑的模样,忽而说道:“阿雪还活着吗?”

  莫惊春的手指颤了一下。

  阿雪。

  虽然有过那么多只兔子,但是莫沅泽最在乎的,当然还是他得到的第一只可爱的小动物。那就是阿雪。

  莫惊春抿着唇,“阿雪当然还活着。”

  他直起身,“陛下想去看看?”

  正始帝扬眉,笑着说道:“为何不去?”

  莫惊春好笑地摇了摇头,还是亲自带着陛下过去。两人并肩而走,穿行过庭院时,不少还不知道这事的下人看了和自家主人并肩而行的男人,惊讶地嘴巴都合不上。他们未必知道这个人是谁,可是他们知道玄色是皇室的色彩,那华贵奢靡的服饰穿戴在那矜贵倨傲的男子身上,便愈发显得冷傲高贵。

  他们不自觉地想要退让开,不敢直视那位。

  莫惊春缓步而走,带着正始帝拐入了一处偏远的园子,隔得老远,就能听到一些细碎的声响,但走得近了,就又变得安静了起来。

  莫惊春对陛下说道:“刚才叫的是射日,他非常警惕,对陌生人都非常反感,方才他想必是听出了脚步的不熟悉。”这里生活的各色生物,其实大多数都是当初正始帝送来的,但东西是他送的,可未必是他挑选的,故而莫惊春也就多解释了几句。

  正始帝却笑,“他是认出了寡人,才不叫的。”

  莫惊春闻言,惊讶地抬头看着正始帝。

  为着陛下的言下之意。

  正始帝缓缓说道:“怎么?难道在夫子的心中,寡人会亲自给您挑选礼物,是什么值得好奇的事情吗?”

  莫惊春抿住嘴,沉默了半晌,方才说道:“如果是现在,臣自然不会怀疑您的心意。只是……当年,”他说得有些迟缓,“我们的关系,其实不太好。”

  如果用“不太好”来形容他们当时的关系,那可真是太美化了。

  正始帝知道莫惊春就是这样的人,笑吟吟地撕破了伪装的表象,摇着头说道:“您应当说,寡人当初就是一个令人憎恶,强硬又无法断然回绝的恶人。”他坦然地摊开手,“因我便是这样的恶劣。”

  莫惊春捏了捏眉心,无奈地说道:“既知道如此,您就旧事勿重提。”他再是好性,却也没有在回想起从前的悲惨遭遇时,还会坦然接受。

  时至今日,莫惊春依旧觉得,他对正始帝的情感异常复杂,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爱憎纠缠在一处,再也无法分开。

  “汪汪汪——”

  “汪呜——”

  截然不同的两种叫声。

  正始帝面不改色地转移了话题,“这只就是贪月了吧?”

  莫惊春神色古怪地看向正始帝,“您不会连这种消息都收集吧?”射日和贪月,这两个名字都是到了莫府后,莫沅泽给取的。

  小小年纪,就有伟大的愿景。

  可是这样的小事,莫惊春原本以为,不至于传到正始帝的耳中。

  正始帝:“在夫子身旁,没有一桩事情是小事。”他的手指冰凉,缓慢地勾住了莫惊春温热的尾指,不着痕迹地晃了晃,“您接连几次出事时,难道身旁就无人戒备吗?可即便如此,总有荒诞事,对不?”

  总会有意外。

  被庇护得水泄不通,仍然还是会有意外。

  没有任何一点是可以疏忽的。

  莫惊春的嘴唇颤抖了几下,缓缓移开了视线,看着园子门口,“您不是想看阿雪吗?还是快些去吧,待会天色晚了些,想要将他们辨认出来,就不是那么简单了。”

  他匆匆往前走。

  却没有收回那只被勾住的手。

  于是,两人的衣袖勾勾缠缠到了一处,挨得紧密,没有半点可以分离的地方。

  侍弄园子的人,是一个叫董悦的中年人,他猝不及防看着莫惊春带着一个看着就不会涉足此地的男人过来,吓得从板凳上跳了起来,搓着手说道:“您,您这么亲自过来了?这位是?”

  莫惊春淡淡说道:“这是陛下。”

  扑通——

  董悦膝盖一软,猛地就给跪下了。

  莫惊春一顿,这虽是合理之事,但也让他想起了刚才一路过来,许是有些紧张,居然都忘记了要让家中下人跪下行礼的事情。他下意识看了眼正始帝,却看到陛下正好奇地看着一只悄无声息扑过来的狗,他通身雪白,看着就像是一团雪白的大棉花,正好奇地绕着正始帝跑了几圈,“汪呜——”

  叫得甜腻的就是他。

  另外一只正纹丝不动地坐在刚才董悦跳起来的地方,昂首挺胸,看着异常凶猛,却是纯黑的大姑娘。

  正始帝将董悦叫了起来,指了指黑狗,“她在守着什么?”

  董悦嗫嚅地说道:“昨儿,蚕花生下了一窝小崽子,她正替着蚕花在守着崽崽。”

  莫惊春知道,蚕花是一只狸奴。

  蚕花性子娇懒,时常会趴在射日的背上睡觉,只是没想到他们的关系已经好到这个地步,生产后的母兽,居然会容许射日替她守护幼崽,就连董悦坐着的地方,都离着搭建的窝有着一段距离。

  正始帝逗弄了几下贪月,看来这条聪明的狗,怕还是记得他。

  不过陛下来这里的目的,可不是为了看狗的,莫惊春看着陛下执意要看阿雪,只得带着他往里面走。再近一些,被隔开了猫狗的位置,正有一处被精心修缮过的草地,在上面散乱堆着好几团白棉花,定睛一看,一只只都是兔子。

  颜色或许有些不一,但动动嘴巴,慢吞吞啃着草的样子,却是一般无二。

  莫惊春看了片刻,跨过被竖起来的围栏,从其中小心翼翼地捧出来一只雪白的兔子,她可比别的兔子大了一圈,正显露出一副淡定从容的模样,似乎压根不在乎自己被抱起来,三瓣嘴儿还在不断地动弹,像是以吃为天。

  正始帝神色奇怪地盯着这只趴在莫惊春怀里的兔子,伸手去戳阿雪的兔尾巴。

  兔子一点反应都没有。

  又戳了下。

  雪白的兔尾巴颤了颤,然后不耐烦地甩了甩。

  正始帝索性上手,将这一小团看着短小的尾巴给拖了出来,盯着看了一会,然后才慢吞吞地撒开手。

  捂着嘴巴,不知在思忖着什么。

  经过陛下刚才的骚扰,阿雪看起来有些躁动,不复刚才的安定。

  莫惊春见陛下不打算再看,就打算放开阿雪,让她自行活动,可惜的是,陛下阻止了他的动作,突然跨步走到莫惊春的跟前,炯炯有神地盯着莫惊春,“夫子,再来一次。”

  莫惊春茫然地看着正始帝,不知他在说什么。

  再来什么?

  正始帝严肃正经地说道:“兔尾巴。”

  莫惊春:“……”

  他非常大不敬地翻了个白眼。

  这对他来说,可是非常失礼的事情啦。

  莫惊春抱着阿雪干巴巴地说道:“如果您很想念兔尾巴的话,那臣觉得,阿雪的尾巴也很好。”

  正始帝大声地说道:“几年前,寡人就说过,阿雪的手感,可完全比不上您……”他的话还没说完,莫惊春急得几步上前,抬手捂住陛下的嘴巴。

  又因着他的动作急促,阿雪趁机从莫惊春的怀里挣脱了出来,完美地蹦跶到了草地上,然后恢复了从容镇定的模样,甚至开始洗耳朵。:筆瞇樓

  莫惊春悚然地发现陛下的眼神往下一看,定住了,然后又慢吞吞地移了回来,很显然的,在莫惊春的头顶徘徊了片刻。

  莫惊春心一狠,咬牙说道:“您别想了,那是绝无可能之事。”

  正始帝的嘴巴说不了话,但是用眼神非常明显地表露出失望的神色。

  湿腻的触感,惊得莫惊春抽回了手。

  “陛下!”

  莫惊春羞恼地说道。

  怎么就只会这一招?

  正始帝猩红的舌头舔了舔嘴角,“虽然只是这么一招,但是只要对夫子惯用,那寡人只用会这一招,便可以了。”

  莫惊春转身朝门外急急走去,“……反正不成,便是不成。”

  莫惊春说这话的时候,在心里还不自觉地跟精怪说话。

  “你可不许坑我。”

  【系统最近没有发布任务】

  眼下之意,就是这事怪不到精怪的头上。

  莫惊春在心里轻哼了一声,这精怪本来就是和陛下一伙的,这任务从一开始就是为了陛下。走到今日这一步,如果没有精怪的任务,还有陛下的强势,他们可不会变成今时今日的关系。

  莫惊春看着面有怒气地离开,可实际上,他也并不生气。

  他只是有些……不愿去回想。

  最后的几次惩罚,对莫惊春和陛下来说,某种程度上,已经成为了情趣,当然,小人偶还是要除外。

  这东西给莫惊春带来的疯狂,可比之前还要骇人。

  然最初那几次的羞耻和绝望,如今再回想起来,也多少是难堪极了。

  正始帝从后面追上莫惊春,与他并肩而走。

  “夫子不管什么时候,什么模样,在寡人心中,都是好看极了。”

  帝王突兀地说出此话。

  莫惊春的脚步虽放缓,但还是没有说话。

  正始帝自顾自地说道:“您是人也罢,是精怪也罢,就算是天上神仙,底下野鬼,不管是哪个都好,都不许再离开。”

  莫惊春骤然停了下来,好笑地说道:“臣身上,有哪些地方值当陛下这么猜想?”

  正始帝蓦然看向莫惊春,眼底流露出来的渴望和疯狂是无法满足的,他低低笑了起来,“夫子,您说这话,就有些刻意了。”

  莫惊春刚想说话,突然想起他身上的精怪。

  ……是这东西?

  莫惊春猛地想起他失败了的任务十四。

  也不能算是失败,但最起码,说明莫惊春还未找到最后的一个症结。

  当初说的是陛下的渴求,可是走到今日,他们已经几乎公开,便是惊涛骇浪,莫惊春已然决意要和陛下一起闯过,那这其中,又有什么会让陛下觉得,无法满足?

  莫惊春忽而说道:“陛下,您在想什么?”

  正始帝扬眉,“夫子又在为什么?”

  莫惊春平静地说道:“臣是在问,眼下臣与您在一起,朝中内外,京城传闻,已然将我等都束缚在了一处。到了这般地步,您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吗?”

  这本不该变成一种质问。

  但在莫惊春冲动的语气下,又有些刻意。

  正始帝不自觉地磨牙,夕阳的残红拖得长长,让得一半的血红倒映在帝王的脸上,另一半,却又掩盖在暗色中,如同俊美出尘的神明,又像是恐怖诡谲的恶鬼,难以形容这两种截然不同的气质,是如何融为一体的。

  正始帝:“夫子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羞愧的是,这其实不是莫惊春发现的。

  陛下掩饰得很好。

  如果不是任务的失败,莫惊春本以为……

  莫惊春咬住下唇,片刻后摇了摇头,苦笑着说道:“因为,您不是刚享受过上次的惩罚了吗?”

  正始帝的眉峰上挑,语气古怪,“寡人以为,上一回的事情,享受到的人,合该是夫子吧?”

  莫惊春羞耻得想叫正始帝住口。

  的确,更为慌乱的人是他。

  更为冲动的人,也是他。

  正始帝:“所以,那任务是什么?”

  他上前一步,双手掐住了莫惊春的腰,将他拖得更加靠近自己,他低下头,两人的呼吸凑得极其近,让莫惊春的手指不自觉发麻。

  莫惊春不知道,自己咽了咽口水,方才轻声说道:“发觉您身上的问题。”

  这其实不必任务来公布,也是莫惊春自己会去探寻的。

  在精怪出现的早期和中期,莫惊春的态度是消极和抗拒,如果不是为了惩罚,他压根不可能会去做那些任务,因着他本来也没打算和皇室走得太近,但是在后期,即便精怪没有发布任务,莫惊春也会主动去关心那些残留的痕迹,生怕帝王为此而出事。

  从陛下越来越喜静时,莫惊春就已经留意到了。

  正始帝:“那您还落下了什么?”

  “……您的渴求。”

  莫惊春顿了顿,还是没有隐瞒。

  这也是莫惊春的疑窦。

  正始帝:“夫子,看人容易,看己难,这道理,您应该比寡人更清楚。”他掐在莫惊春腰上的手指不怀好意地动了动,痒痒得莫惊春扭动了下/身体,想要挪开。

  暮色逐渐沉了下去,这速度快得惊人。

  也就是在几句话间,这骤然暗下去,几乎只得亲密距离,方才能看见彼此的面容。

  莫惊春笑了,“如是旁人,或许还有些道理。可若是陛下……那臣觉得,您看自己,也如同看他人一样,是看得再清楚不过。”

  他一边笑,一边扣住腰间的手指。

  “旁人看不清自己,那是因为,他们在乎自己。可是您呢?”

  莫惊春偏了偏脑袋,“有些时候,您连自己,也不在乎。”

  正始帝的眼眸闪过一丝异色,古怪地看着莫惊春,而后流露出更为鲜明的阴郁与温柔的谴责,“这不能怪寡人。”他笑,“是您一再纵容我,方才有这样的恶果。”

  他低下头,在莫惊春的耳边喃喃说,“您可不能培育出一株坏果后,又嫌弃得想要将其抛开。”

  那阴鸷偏激的口吻,几乎都要扎穿空气里的寂静。

  莫惊春:“陛下说笑了,是好是坏,都是臣自己甘之如饴的,您想得太多了。”

  他淡定自若拍上正始帝的额头,将其推开来。

  “您还没有回答臣的问题。”

  刚才的对话还没有结束。

  正始帝懒洋洋地说道:“寡人确实是有些渴望,但是一时间,您要这么问,寡人怎能想到是哪个?”

  莫惊春抿住唇角,“比方说,能够让您想方设法,也要做到的事情?一些,时至今日,您也还做不到的事情?”

  他的话音刚落,挺直的背脊蓦然窜过一串寒意。

  就像是他刚才的话语,解开了什么可怕的束缚。

  正始帝低低笑了。

  “寡人,不是与夫子说过吗?”他松开掐住腰的手,复缠/绵地,暧/昧地抓住莫惊春的手指,十指紧扣在一处,紧得几乎不可分离,而后另外一只手,抚上了莫惊春的小/腹。

  莫惊春惊得一颤,不知为何,莫名有些瑟缩。

  他竟有些不想再听下去。

  正始帝扎人视线仿佛要剖开那块肉,眼神诡谲得可怕,眼底只一片翻滚的暗红。阴鸷的,疯狂地的口吻让人发狂,“我想要一个,我与你的孩子。”

  莫惊春猛地要挣开,呼吸急促了几分,“不可能。”

  帝王猩红的眼动也不动地瞧着他,执拗得诡异。

  不知不觉间,这夏日的傍晚,竟然也是这般冷意,凉得人忍不住直打哆嗦。

  也不知道究竟是陛下那骇人的寒意,还是当真,天气如此。

  莫惊春喃喃说道:“不可能。”

  他从未想过,陛下的执念渴求,居然会是这个。

  莫惊春几乎是颤抖地看着他,眼露出少许哀求,“陛下,别的都,可是唯独这个,是绝对不可能。”能被精怪标记出来的问题,绝不可能是小事,可唯独此事……莫惊春是绝对无法做到。

  宽大的袖袍挡在小|腹上,莫惊春被这几句话逼得狼狈。

  正始帝慢吞吞地笑,笑里尽是冷漠和诡奇的残忍,又轻轻安抚其莫惊春,“嘘,莫怕……寡人知道。”

  怪物当然知道。

  公冶启慢慢地抱紧莫惊春。

  渴望灼烧着他的喉咙。

  只是愈发不可得,便越发偏执,世上任何一人诞下他的子嗣,都会令公冶启憎恶无比,可如果是莫惊春……

  如果是莫惊春。

  阴鸷疯狂的视线被眼皮盖住,任何一切都可以是假,唯独那一次……

  若是真的,该多好?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爱阅小说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爱阅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爱阅小说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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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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