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二章：破晓（四十）
利未安森看着已经升起的太阳皱起了眉头，就在刚刚他已经知道迪扎尔所率领的先头部队最后的结局是什么样的了，此刻的他只能感觉到迪扎尔十分微弱的能量波动，那么结果也就只可能是那样了。
「已经收到消息了，迪扎尔所率领的先头部队已经溃败，其本人也已经被击败了，如此看来的话，我们已经失去了从小镇发起进攻的机会。」
「我知道这些。」利未安森丝毫没有理睬暗灵所说的这些话，「我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如果迪扎尔失败会有什么样的事呢？」
「我们已经将他带回来了。」暗灵紧接着对他说，「他恐怕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那道伤口是致命的，和他交战的人的身份已经能够确定了，是雷诺。」
「如此说来，现在留在总部内的就是琼恩了。」利未安森面无表情地说道，「看起来他也不完全就是个废物呀，至少让我知道了这个我一直想要弄清楚的事情。」
「他想要见你。」暗灵看着利未安森说，「我知道你很讨厌做这样的事情，所以如果你拒绝的话，我也不会感觉太惊讶的。」
「在你的眼中，我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呢？」利未安森突然间这样询问道。
「就和你自己认为的那样。」暗灵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反而是这样说，「代表着绝望本身的我能够知晓你的本质，追求着虚无本身的你，无论做出什么事情来，我都不会觉得奇怪的。」
「但这次我会选择见他。」利未安森说道，「只是因为我有一些事情想要跟他说罢了。」
「那么就去吧，我现在还必须要将那些被击溃的恶魔们重新聚集起来，但是也不能浪费太多的时间了，最多一个小时。」
「根本用不了那么多时间。」利未安森头也不回地说道，而暗灵则看着他逐渐消失的背影稍稍叹了口气。
就算是代表着绝望本身的我也勉强有身为朋友的存在呀，但是你却根本什么都没有吗？利未安森，在孤独当中追求着虚无，你的内心早就已经陷入了绝望的深渊，正因为什么都没有，所以才会这么做。
但这样的你，有时候倒真的会让人怜悯了呢。在那犹如怪物般的冷酷行为之下，隐藏着的是一颗早就已经可以称之为不存在的内心。
「利未安森大人！我要见他！」迪扎尔此刻眼前的景象已经变得十分模糊了，伤口所带来的剧痛正在吞噬他所剩无几的意识，他嘶吼着，在这最后的时刻，他必须要见到那个人。
「那位大人很快就会到了。」站在迪扎尔身旁的恶魔对他说道，「迪扎尔大人，您现在不应该这么做，这样只会让你的伤势变得更加严重罢了！」
「少来这一套！」迪扎尔几乎是在咆哮了，「我很清楚自己的伤势有多么严重，我能够存活到现在的原因我也很清楚！至少在最后，我要见到那位大人一面！」
其实在场的所有恶魔也全都知道迪扎尔所受的伤到底有多么严重，从一开始他就已经没有任何存活下去的可能了，现在不过是在用最后的力量勉强支撑罢了。
「所有人都退下吧。」就在迪扎尔嘶吼着的时候，利未安森的声音出现了，迪扎尔瞬间便把头转向了那个方向，尽管所看到的金像十分模糊，但迪扎尔还是能够判断出利未安森现在就站在自己的面前。
「你想要见我，身为败军之将的你，又有什么资格呢？」利未安森用几乎不带任何感情的语气说，「你应该知道我对于败者都是怎么处理的，迪扎尔。」
「我确实失败了，就算受到任何的处罚我也不会有任何怨言。利未安森大人，只要最后我们的目的能够达成，那么就算我现在死去也不会有任何的抱怨的！」
「我们的目的最终一定会达成的，
迪扎尔。」利未安森说，「但可惜你无法见到那样的未来了，你应该很清楚自己受的伤有多重。」
「最多也就还剩这么一点点的时间了。」迪扎尔不再吼叫了，此刻的他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平静中。
「我只能看到那什么都已不存在的未来，但是为什么到了这个时候我却突然间不想要就这样死去了呢？利未安森大人，果然那样的我已无法继续在您麾下战斗了吧？」
「面对死亡时的恐惧是很多人都会有的，这不是什么会让人觉得值得怪罪的事情。」利未安森看着迪扎尔说，「就算是一直以来想要抹除所有感情的你也是一样的。」
「既然无论是谁都没有办法最终抹除掉这最后的感情，那么那虚无的未来真的会存在吗？」
「你为什么会这么问？」
「直到现在我才终于明白了这一点，所谓的抹除感情是根本无法做到的事情！利未安森大人，也许我们所看到的并不全都是真的。」
「但这也有可能不过只是我在生命即将消逝之前所想到的极为愚蠢的事情吧？但无论如何，我就是控制不住自己会这么想，利未安森大人，这样的我已经没法像原来那样面对死亡了！」
「恐惧，怀疑，这些本来应该不复存在的东西，现在又重新出现了吗？」利未安森说，「你确实已没法回到原来了，你的生命也马上就要消逝，但这并不意味着你就没办法继续去寻找答案。」
「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被称为不灭之魔的我的力量曾经有一部分寄宿在你的身上，也正是因为靠着那样，所以我才能够在那场战斗当中脱身，而这股力量同样还有别的用处。」
「但那个时候的你就不会是现在的你了，迪扎尔。」利未安森看着迪扎尔说道，「但至少这样你就能够亲自去找到问题的答案了。」
「原来如此。」迪扎尔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似的笑了，「那么我接受大人您的提议，这问题的答案就由我自己来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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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收到消息了，迪扎尔所率领的先头部队已经溃败，其本人也已经被击败了，如此看来的话，我们已经失去了从小镇发起进攻的机会。」
「我知道这些。」利未安森丝毫没有理睬暗灵所说的这些话，「我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如果迪扎尔失败会有什么样的事呢？」
「我们已经将他带回来了。」暗灵紧接着对他说，「他恐怕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那道伤口是致命的，和他交战的人的身份已经能够确定了，是雷诺。」
「如此说来，现在留在总部内的就是琼恩了。」利未安森面无表情地说道，「看起来他也不完全就是个废物呀，至少让我知道了这个我一直想要弄清楚的事情。」
「他想要见你。」暗灵看着利未安森说，「我知道你很讨厌做这样的事情，所以如果你拒绝的话，我也不会感觉太惊讶的。」
「在你的眼中，我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呢？」利未安森突然间这样询问道。
「就和你自己认为的那样。」暗灵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反而是这样说，「代表着绝望本身的我能够知晓你的本质，追求着虚无本身的你，无论做出什么事情来，我都不会觉得奇怪的。」
「但这次我会选择见他。」利未安森说道，「只是因为我有一些事情想要跟他说罢了。」
「那么就去吧，我现在还必须要将那些被击溃的恶魔们重新聚集起来，但是也不能浪费太多的时间了，最多一个小时。」
「根本用不了那么多时间。」利未安森头也不回地说道，而暗灵则看着他逐渐消失的背影稍稍叹了口气。
就算是代表着绝望本身的我也勉强有身为朋友的存在呀，但是你却根本什么都没有吗？利未安森，在孤独当中追求着虚无，你的内心早就已经陷入了绝望的深渊，正因为什么都没有，所以才会这么做。
但这样的你，有时候倒真的会让人怜悯了呢。在那犹如怪物般的冷酷行为之下，隐藏着的是一颗早就已经可以称之为不存在的内心。
「利未安森大人！我要见他！」迪扎尔此刻眼前的景象已经变得十分模糊了，伤口所带来的剧痛正在吞噬他所剩无几的意识，他嘶吼着，在这最后的时刻，他必须要见到那个人。
「那位大人很快就会到了。」站在迪扎尔身旁的恶魔对他说道，「迪扎尔大人，您现在不应该这么做，这样只会让你的伤势变得更加严重罢了！」
「少来这一套！」迪扎尔几乎是在咆哮了，「我很清楚自己的伤势有多么严重，我能够存活到现在的原因我也很清楚！至少在最后，我要见到那位大人一面！」
其实在场的所有恶魔也全都知道迪扎尔所受的伤到底有多么严重，从一开始他就已经没有任何存活下去的可能了，现在不过是在用最后的力量勉强支撑罢了。
「所有人都退下吧。」就在迪扎尔嘶吼着的时候，利未安森的声音出现了，迪扎尔瞬间便把头转向了那个方向，尽管所看到的金像十分模糊，但迪扎尔还是能够判断出利未安森现在就站在自己的面前。
「你想要见我，身为败军之将的你，又有什么资格呢？」利未安森用几乎不带任何感情的语气说，「你应该知道我对于败者都是怎么处理的，迪扎尔。」
「我确实失败了，就算受到任何的处罚我也不会有任何怨言。利未安森大人，只要最后我们的目的能够达成，那么就算我现在死去也不会有任何的抱怨的！」
「我们的目的最终一定会达成的，
迪扎尔。」利未安森说，「但可惜你无法见到那样的未来了，你应该很清楚自己受的伤有多重。」
「最多也就还剩这么一点点的时间了。」迪扎尔不再吼叫了，此刻的他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平静中。
「我只能看到那什么都已不存在的未来，但是为什么到了这个时候我却突然间不想要就这样死去了呢？利未安森大人，果然那样的我已无法继续在您麾下战斗了吧？」
「面对死亡时的恐惧是很多人都会有的，这不是什么会让人觉得值得怪罪的事情。」利未安森看着迪扎尔说，「就算是一直以来想要抹除所有感情的你也是一样的。」
「既然无论是谁都没有办法最终抹除掉这最后的感情，那么那虚无的未来真的会存在吗？」
「你为什么会这么问？」
「直到现在我才终于明白了这一点，所谓的抹除感情是根本无法做到的事情！利未安森大人，也许我们所看到的并不全都是真的。」
「但这也有可能不过只是我在生命即将消逝之前所想到的极为愚蠢的事情吧？但无论如何，我就是控制不住自己会这么想，利未安森大人，这样的我已经没法像原来那样面对死亡了！」
「恐惧，怀疑，这些本来应该不复存在的东西，现在又重新出现了吗？」利未安森说，「你确实已没法回到原来了，你的生命也马上就要消逝，但这并不意味着你就没办法继续去寻找答案。」
「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被称为不灭之魔的我的力量曾经有一部分寄宿在你的身上，也正是因为靠着那样，所以我才能够在那场战斗当中脱身，而这股力量同样还有别的用处。」
「但那个时候的你就不会是现在的你了，迪扎尔。」利未安森看着迪扎尔说道，「但至少这样你就能够亲自去找到问题的答案了。」
「原来如此。」迪扎尔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似的笑了，「那么我接受大人您的提议，这问题的答案就由我自己来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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