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第 230 章
道士叫李空,自称空空道长，年岁倒是不大，今年尚且三十岁。
当时听他介绍自己还算年轻的时候,小凤都惊讶了。虽然她也觉得自己不大，但是这句话堂而皇之说出来的时候,她还是忍不住问,“在外人看来,咱们都能做祖父祖母的年岁了。”
空空道长：“我与你不一般，我是能活上一百五十岁的人，三十岁还如同少年一般。”
小凤打起了长寿的主意。
她道：“既然只有这一辈子可以长相厮守,自然要活得长一点才够本。”
道长想说一句齐窗明看着也不像是长寿的样子，但想到这是人家的地盘,便也不敢说话。
他实在是好奇这个男人为什么会成这般,便依旧要求跟着。
他曾经被英国公救过命,听闻两人是去京都,道：“多年不见恩公,这次也去拜见拜见。”
小凤自然是巴不得的，她还想套些话。
但道长明显喜欢探寻齐窗明身上的秘密，对她爱答不理，整日里围着齐窗明。
齐窗明坐在马车上，撩开车帘子，静静的看着远方,像极了神仙下凡初看人间门,对很多东西都带着好奇。
他并不搭理这位道长,很明显，他还很不喜欢他，一眼都没看过道长。
小凤把道长挤走,自己蹭过去，搂着他的腰身，头靠在他的肩膀上，“你在看什么？”
齐窗明：“看那些孩子。”
小凤：“你想要孩子啊？”
齐窗明：“你看他们，在光下嬉闹。”
小凤：“他们……你想要几个？”
齐窗明：“我梦里的他，很羡慕这般的孩童。”
他撑着手，神情淡淡的，“这般的，很好。”
小凤：“你想要个这般的啊，其实也容易，以后别养那么娇气就好，糙一点，多打打，盛瑾安就是这般打过来的，长大之后没心没肺。”
空空道长嗤笑一声。
真是驴唇不对马嘴。
根本没说在一个点子上嘛。
他可算是知晓为什么秦将军找不到夫君了。就这般跟夫婿相处，一般都得和离。
但两人一个甜甜蜜蜜欢欢喜喜，一个神情不变眼神茫然，却也能依偎在一起，让人瞧着便知晓这是一对浓情蜜意的夫妇。
道长修的是无情道，从来没有过伴侣的念头，但是看见他们如此，倒是也能理解为什么人总是想要个伴。
这般依偎着看窗外，便也是极好的。
从松洲府一路行至松洲跟渝州的边缘，齐窗明这副身体的哥哥便也被带到了。
他们家之前算是小富小贵人家，给弟弟吃药用药已经耗费了全部家财，这足够说明一家人对弟弟是好的。
他哥哥叫周云，见了小凤就要下跪，多谢他救治弟弟之恩。一路上，他也听明白了这位战功赫赫为威名远播且没有嫁人的战神将军看上了自家弟弟。
这倒是家族之荣耀，他写信回去的时候手都是颤抖的，家里真的出了一个光宗耀祖之人了。
但是伴君如伴虎，伴个将军奉献也大，坊间门传闻秦将军极为喜欢杀人，手起刀落，从不手软。
为了弟弟本就不长寿的命，周云也要对弟弟叮嘱一番。
他拉着齐窗明去一边，道：“你自小就身子弱，大夫都说养不活，但这么多年，你都没见阎王，足见你命好。离家出走一次，还碰见了秦将军，能被她看中，是你的福分，从今往后，你可要好好的对她。”
他叹气，“怎么就是你遇见将军了呢……你身子弱，这般年岁了，也不知道能不能让将军生下你的孩子。”
齐窗明茫然的看着他，“孩子？”
周云也没觉得奇怪，自家弟弟就是这个性子，因为身子弱，一直被关在屋子里，没什么人跟他说话，他也不能看书，看书伤身，父母都不给他书看的，只教了识字。
对于这些闺房之乐，生孩子等事情，即便三十岁了，也还是不清不楚的。
反正，人废了。
他叹气，“总而言之，你好好服侍将军，多多善解人意，哄她高兴，有你的好处。”
自然，也有他们家的好处。
但弟弟高兴才是最好的。他羡慕的看着他，“你小子实在是好运气。”
叮嘱完了弟弟，他又去暗戳戳见秦青凤。
他可谓是煞费苦心。
先说自家弟弟身子清白——从没碰过女人，心性单纯，除了人傻了点，身子弱了点，其他都挺好的。
反正干干净净的，将军尽管享受，千万不要嫌弃。
然后说将军喜欢的话，什么时候成婚，他也好回去禀明父母，让父母来。
最后表示，他们家的男人虽然傻了点，但是绝对不当无名无分的，既然将军都这般收留他家蠢弟弟了，不如给个名分，别让他不明不白的跟了人。
秦青凤笑了，一一答应下来。
她想了想道：“就去京都办婚礼吧，我即刻写信去云州，请了我父母进京，说起来，也是他要回京面圣的时候了。”
她道：“到时候，我请陛下赐婚，请她帮我操持婚礼，你父母来的时候，什么都不用做，只身子康健就好。”
周云吓得直接瘫坐在地上，秦青凤赶紧去扶，吓得他又坐了一回地。
等灰溜溜的回到屋子里的时候，他这才从“陛下主婚操持婚礼”的话里回过神来。
“娘耶——这可真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原本以为攀附上了一个将军，如今想来，这哪里是一个将军，这是可以见陛下的机会啊。”
千古第一女帝，这几年来一直给百姓和女子谋求一份看得见的前途——这是里正们常常挂在嘴边的话。
久而久之，众人对女帝也习惯了，知道她正在努力让老百姓过得更好，便也称颂她的恩德。
周云也是敬佩的。
不过，这倒不是他坐在地上的原因。毕竟，对于他来说，只要是个皇帝，见他一面，都是家里祖坟冒青烟。
他认认真真的对着齐窗明道：“从今往后，管好你的眼睛，你的嘴巴，你的身体……尤其是下面。”
“除了将军，你不能看任何的姑娘，不能对她们心生欢喜，不能说她们好看。”
这要是一个不好，亲娘耶，影响性命啊。这是要全族抄斩的。
如果说昨天他还觉得鸡犬升天，如今只觉得背后起鸡皮疙瘩。
他咬咬牙，“你一定早点生下一个孩子，最好是个儿子……不对，如今女子都称帝了，将军又是女的，你第一胎还是生个女儿吧。”
齐窗明看着他不说话。但他记下来了。
等到晚上的时候，他问秦青凤，“我是不是要给你生孩子？”
秦青凤见他又说孩子，倒是有些害羞。
“等我去京都请的医官到了，给你瞧了病再说吧，我还不敢折腾你。”
齐窗明却有些执拗，“可我想生孩子。”
秦青凤咬咬牙忍住，“不成不成，你身子弱。”
齐窗明有些失落，“好吧，梦里，夜深人静的时候，我就想跟你生孩子。”
秦青凤脸烧起来，“这话，你只能对我说，可不能对别人说。”
齐窗明：“为何？”
秦青凤：“让你别说就别说吧，梦里的你，也是要听我话的。”
齐窗明静静的看着她，“好吧。”
他闭上眼睛，准备睡了。
“我要开始做梦了。”
他每晚都会做梦。
秦青凤每天都会问一问他梦见什么了，这一天的早上，她等着他睁开眼睛，问，“你梦见什么了？”
齐窗明：“哦，我梦见你了。”
秦青凤高兴起来，“梦见我什么了？”
这还是他梦里第一次出现她的身影，其余的梦都是他一个人在晚上辗转反侧，思来想去。
齐窗明眼皮也不抬，明显很困，打了个哈欠，道：“我梦见你拿着刀。”
小凤：“我拿着到做什么？”
小明：“我梦见你拿着刀柄，你的刀神在我胸膛里。”
他指了指心脏的位置。
“一把刀插在上面，有些疼。”
秦青凤：“……”
她又开始哭了。
这可真是，大早上的说这些做什么。她抹泪，“那你现在还疼吗？”
齐窗明摇了摇头，“不疼。”
“我死得很幸福，就是有些遗憾。”
他道：“我听见了。”
小凤：“你听见什么了？”
齐窗明：“我听见了，你说的话。”
小凤：“什么话？”
齐窗明：“你说——若天上有神明，你们看看我，看看我，我要他活着，我要他活着，我不要遇见他了，我不想认得出他了。”
小凤瞪大了眼睛。
齐窗明看向她，“我便很惶恐。我也许愿了。”
小凤手紧紧的蜷缩在一起：“你许什么愿？”
“我说，天上若有神明，便不要听你的，比起死，我更害怕失去你，怕你在万千人里认不出我。”
“一个隐匿在人群见不得光的人从来不怕死，但是更怕的是失去那个一眼能认出他来的人。”
“我求神明庇佑，与你共度余生。”
秦青凤感觉自己血液都在倒流了。
她看着他一张一合的嘴巴，突然发现一件事情。
他说的是“我”，但他其实在说别人的事情。
他无法感知那份痛苦和欢喜，他是齐窗明，可又不是。
这是对他和她的宽宥还是惩罚，她一时间门，竟然无法得知。
她苦笑，低头在他的唇上咬了一口，泪水滴在了他的嘴角。
他好奇的问，“你为什么总是又哭又笑呢？”
小凤：“可能是遇见你之后，我也知晓，人生是泪水和笑掺和在一起的。”
小明：“你说的好复杂，我不懂。”
小凤摸了摸他的脸，“你只要知晓我爱你就好了。”
第二天出门，她的眼睛又是肿的。
周云见了，惊讶的很：弟弟在床上还有这本事。
不错啊，看来鸡犬升天有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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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听他介绍自己还算年轻的时候,小凤都惊讶了。虽然她也觉得自己不大，但是这句话堂而皇之说出来的时候,她还是忍不住问,“在外人看来,咱们都能做祖父祖母的年岁了。”
空空道长：“我与你不一般，我是能活上一百五十岁的人，三十岁还如同少年一般。”
小凤打起了长寿的主意。
她道：“既然只有这一辈子可以长相厮守,自然要活得长一点才够本。”
道长想说一句齐窗明看着也不像是长寿的样子，但想到这是人家的地盘,便也不敢说话。
他实在是好奇这个男人为什么会成这般,便依旧要求跟着。
他曾经被英国公救过命,听闻两人是去京都,道：“多年不见恩公,这次也去拜见拜见。”
小凤自然是巴不得的，她还想套些话。
但道长明显喜欢探寻齐窗明身上的秘密，对她爱答不理，整日里围着齐窗明。
齐窗明坐在马车上，撩开车帘子，静静的看着远方,像极了神仙下凡初看人间门,对很多东西都带着好奇。
他并不搭理这位道长,很明显，他还很不喜欢他，一眼都没看过道长。
小凤把道长挤走,自己蹭过去，搂着他的腰身，头靠在他的肩膀上，“你在看什么？”
齐窗明：“看那些孩子。”
小凤：“你想要孩子啊？”
齐窗明：“你看他们，在光下嬉闹。”
小凤：“他们……你想要几个？”
齐窗明：“我梦里的他，很羡慕这般的孩童。”
他撑着手，神情淡淡的，“这般的，很好。”
小凤：“你想要个这般的啊，其实也容易，以后别养那么娇气就好，糙一点，多打打，盛瑾安就是这般打过来的，长大之后没心没肺。”
空空道长嗤笑一声。
真是驴唇不对马嘴。
根本没说在一个点子上嘛。
他可算是知晓为什么秦将军找不到夫君了。就这般跟夫婿相处，一般都得和离。
但两人一个甜甜蜜蜜欢欢喜喜，一个神情不变眼神茫然，却也能依偎在一起，让人瞧着便知晓这是一对浓情蜜意的夫妇。
道长修的是无情道，从来没有过伴侣的念头，但是看见他们如此，倒是也能理解为什么人总是想要个伴。
这般依偎着看窗外，便也是极好的。
从松洲府一路行至松洲跟渝州的边缘，齐窗明这副身体的哥哥便也被带到了。
他们家之前算是小富小贵人家，给弟弟吃药用药已经耗费了全部家财，这足够说明一家人对弟弟是好的。
他哥哥叫周云，见了小凤就要下跪，多谢他救治弟弟之恩。一路上，他也听明白了这位战功赫赫为威名远播且没有嫁人的战神将军看上了自家弟弟。
这倒是家族之荣耀，他写信回去的时候手都是颤抖的，家里真的出了一个光宗耀祖之人了。
但是伴君如伴虎，伴个将军奉献也大，坊间门传闻秦将军极为喜欢杀人，手起刀落，从不手软。
为了弟弟本就不长寿的命，周云也要对弟弟叮嘱一番。
他拉着齐窗明去一边，道：“你自小就身子弱，大夫都说养不活，但这么多年，你都没见阎王，足见你命好。离家出走一次，还碰见了秦将军，能被她看中，是你的福分，从今往后，你可要好好的对她。”
他叹气，“怎么就是你遇见将军了呢……你身子弱，这般年岁了，也不知道能不能让将军生下你的孩子。”
齐窗明茫然的看着他，“孩子？”
周云也没觉得奇怪，自家弟弟就是这个性子，因为身子弱，一直被关在屋子里，没什么人跟他说话，他也不能看书，看书伤身，父母都不给他书看的，只教了识字。
对于这些闺房之乐，生孩子等事情，即便三十岁了，也还是不清不楚的。
反正，人废了。
他叹气，“总而言之，你好好服侍将军，多多善解人意，哄她高兴，有你的好处。”
自然，也有他们家的好处。
但弟弟高兴才是最好的。他羡慕的看着他，“你小子实在是好运气。”
叮嘱完了弟弟，他又去暗戳戳见秦青凤。
他可谓是煞费苦心。
先说自家弟弟身子清白——从没碰过女人，心性单纯，除了人傻了点，身子弱了点，其他都挺好的。
反正干干净净的，将军尽管享受，千万不要嫌弃。
然后说将军喜欢的话，什么时候成婚，他也好回去禀明父母，让父母来。
最后表示，他们家的男人虽然傻了点，但是绝对不当无名无分的，既然将军都这般收留他家蠢弟弟了，不如给个名分，别让他不明不白的跟了人。
秦青凤笑了，一一答应下来。
她想了想道：“就去京都办婚礼吧，我即刻写信去云州，请了我父母进京，说起来，也是他要回京面圣的时候了。”
她道：“到时候，我请陛下赐婚，请她帮我操持婚礼，你父母来的时候，什么都不用做，只身子康健就好。”
周云吓得直接瘫坐在地上，秦青凤赶紧去扶，吓得他又坐了一回地。
等灰溜溜的回到屋子里的时候，他这才从“陛下主婚操持婚礼”的话里回过神来。
“娘耶——这可真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原本以为攀附上了一个将军，如今想来，这哪里是一个将军，这是可以见陛下的机会啊。”
千古第一女帝，这几年来一直给百姓和女子谋求一份看得见的前途——这是里正们常常挂在嘴边的话。
久而久之，众人对女帝也习惯了，知道她正在努力让老百姓过得更好，便也称颂她的恩德。
周云也是敬佩的。
不过，这倒不是他坐在地上的原因。毕竟，对于他来说，只要是个皇帝，见他一面，都是家里祖坟冒青烟。
他认认真真的对着齐窗明道：“从今往后，管好你的眼睛，你的嘴巴，你的身体……尤其是下面。”
“除了将军，你不能看任何的姑娘，不能对她们心生欢喜，不能说她们好看。”
这要是一个不好，亲娘耶，影响性命啊。这是要全族抄斩的。
如果说昨天他还觉得鸡犬升天，如今只觉得背后起鸡皮疙瘩。
他咬咬牙，“你一定早点生下一个孩子，最好是个儿子……不对，如今女子都称帝了，将军又是女的，你第一胎还是生个女儿吧。”
齐窗明看着他不说话。但他记下来了。
等到晚上的时候，他问秦青凤，“我是不是要给你生孩子？”
秦青凤见他又说孩子，倒是有些害羞。
“等我去京都请的医官到了，给你瞧了病再说吧，我还不敢折腾你。”
齐窗明却有些执拗，“可我想生孩子。”
秦青凤咬咬牙忍住，“不成不成，你身子弱。”
齐窗明有些失落，“好吧，梦里，夜深人静的时候，我就想跟你生孩子。”
秦青凤脸烧起来，“这话，你只能对我说，可不能对别人说。”
齐窗明：“为何？”
秦青凤：“让你别说就别说吧，梦里的你，也是要听我话的。”
齐窗明静静的看着她，“好吧。”
他闭上眼睛，准备睡了。
“我要开始做梦了。”
他每晚都会做梦。
秦青凤每天都会问一问他梦见什么了，这一天的早上，她等着他睁开眼睛，问，“你梦见什么了？”
齐窗明：“哦，我梦见你了。”
秦青凤高兴起来，“梦见我什么了？”
这还是他梦里第一次出现她的身影，其余的梦都是他一个人在晚上辗转反侧，思来想去。
齐窗明眼皮也不抬，明显很困，打了个哈欠，道：“我梦见你拿着刀。”
小凤：“我拿着到做什么？”
小明：“我梦见你拿着刀柄，你的刀神在我胸膛里。”
他指了指心脏的位置。
“一把刀插在上面，有些疼。”
秦青凤：“……”
她又开始哭了。
这可真是，大早上的说这些做什么。她抹泪，“那你现在还疼吗？”
齐窗明摇了摇头，“不疼。”
“我死得很幸福，就是有些遗憾。”
他道：“我听见了。”
小凤：“你听见什么了？”
齐窗明：“我听见了，你说的话。”
小凤：“什么话？”
齐窗明：“你说——若天上有神明，你们看看我，看看我，我要他活着，我要他活着，我不要遇见他了，我不想认得出他了。”
小凤瞪大了眼睛。
齐窗明看向她，“我便很惶恐。我也许愿了。”
小凤手紧紧的蜷缩在一起：“你许什么愿？”
“我说，天上若有神明，便不要听你的，比起死，我更害怕失去你，怕你在万千人里认不出我。”
“一个隐匿在人群见不得光的人从来不怕死，但是更怕的是失去那个一眼能认出他来的人。”
“我求神明庇佑，与你共度余生。”
秦青凤感觉自己血液都在倒流了。
她看着他一张一合的嘴巴，突然发现一件事情。
他说的是“我”，但他其实在说别人的事情。
他无法感知那份痛苦和欢喜，他是齐窗明，可又不是。
这是对他和她的宽宥还是惩罚，她一时间门，竟然无法得知。
她苦笑，低头在他的唇上咬了一口，泪水滴在了他的嘴角。
他好奇的问，“你为什么总是又哭又笑呢？”
小凤：“可能是遇见你之后，我也知晓，人生是泪水和笑掺和在一起的。”
小明：“你说的好复杂，我不懂。”
小凤摸了摸他的脸，“你只要知晓我爱你就好了。”
第二天出门，她的眼睛又是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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