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美好传说
104，我们用废铁丝和旧钉子先把柱子固定好，然后再把横梁架好。这房子宽约四米，长约六米，原来中间没有柱子，为了牢固，在中间加了一根支撑柱，这样就显得安全多了。
第二天，我又叫着王巴二和我一起到山上去，找了最长的茅草，割了捆成捆，背了回来。再一排排的铺盖上去，并用石头压好，又用捡来的广告布把周围漏风的地方堵上，把房子四周的杂草拔个精光，一天折腾下来，那个茅草屋焕然一新。有模有样。
擦黑的时候，我们干完了所有的活，我转着圈儿，信心满满地看着茅草房，像是艺术家在欣赏自己的艺术品，眯着眼睛玩味着自己的作品，心头的那个高兴劲，不可言喻。
“老老老老老板。你你你你你又又又……”这时传来了王巴二的声音。
我在屋后头，循声望去，见是垃圾王国里那个五十岁左右的女人，提了一包东西过来。
她又给我们送东西来了。我想，这人也怪，老是给我们送东西。看来她们不是我曾经遭遇的那样坏。她们真的觉得王巴二和她们是一个行当，就时不时的帮了过来。没什么好奇怪。
送来的是一大半边鱼，她们说她们吃不了才送过来的，这不过是个托词，她们那一大片，还吃不了。管她的，送来了就送来了，吃吧。于是我和王巴二就把这两斤多重的鱼红烧了当晚餐，王巴二还特意到很远的地方去买了啤酒，我们就你一杯我一杯的，喝得肚子鼓鼓的有些隐隐作痛。
晚上，睡在我们这个新家里，那种总担心屋子会倒下来的感觉荡然无存，我喝了酒，话像外面的雨一样“下”个没完，而王巴二则红着脸什么话都没有。吃饱了喝足了，自然而然的就想到刘兰，接二连三的就想到了包文丽和邢果红她们，我在酒精恣意的怂恿之下，把这些个事连根带叶全吐了出来。
大凡人在倾诉自己衷肠的时候都不喜欢别人的打扰。王巴二正是这方面的好听众，他除了嗯一声哦一下，也不插你的嘴，让你吐个痛快，气怨全丢。
蜡烛点了五支，我的故事也全倒光了，心情格外的舒爽。意犹未尽，自己的说完了，就扯王巴二的，他的那些事也是让我倍感兴趣的，特别是那个妖娆惹人的戴面具的女孩，“哎，老王，她叫什么名字？”
“谁叫什么名字？”王巴二醉意朦胧，一时没弄明白。
“就是前天那个漂亮的女孩呐。”
“她不是叫阿娟吗？”
“就你相信她叫阿娟，那只不过是她的艺名，你还以为她真的叫阿娟。”
“她就叫阿娟。”
“你跟她那个的时候，就没问过她的真名字？”
“我也怀疑过，也曾问过她，她说她就叫阿娟。”
阿娟就阿娟吧，名字是假的，火辣辣的身体是真的。人都摆在面前了，管你龟婆娘叫什么名字。“喂，老王，说句你不多心的话，自从认识你，我觉得你比我的境遇还惨。但你有那位女孩子陪你，你就比我幸福多了。喂，老王，她跟你逢场作戏的时候，她是个什么样儿，是不是心不在焉的。”
“那倒不是，和她做那事，看不出她做假。一开始我也不相信，像我这样的人，她还会真心的跟我做那事，只不过是为了某种我不知道的事情和我了了愿，但和她几次做下来，真的是让人挑不出毛病来，唉！可惜的是，这样的机会再也没有了。”
“都怪兄弟无能。”我道。“没能帮你把事情办成。”
“这不怪你，老三，你已经尽力了，那个跟我一样瘦小的女人确实不好对付。”王巴二说着展颜一笑，“也还好，她们也算答应了我们的要求，虽说是在外面找，但人家愿意给钱给我找，也是好人。要知道，这事本就是不敢想的事，不给钱不说，还拿了这么好的女孩来陪我，我已经是天下有福的人了。”
“是呀，你这事真像是个传说一样。说实话，你以前说你有这事，我还真没当一回事，这事哪能让人信，直到我和你到了那幢破房子，看到了师太妇女和那个漂亮女孩，我才相信你没有说谎。你说都是些什么人，她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谁知道。”王巴二道，“管她们有什么目的，和那个女孩过了一年多的时间，就算是要了我的命，我也没话说。”
“她们会要你的命，不可能吧。要是要你的命，早就要了，还等了这么长的时间？”
“老三。”王巴二突然抬起头来正经说道：“还请你帮我个忙行不？”
“哎，看你说的什么话，有什么尽管说。”
“说来怕你笑话，你要先保证，你不要笑话我。”
“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怎么能笑话你。”
“别拿什么救命恩人来说了，你只不过是受了些皮外伤。我把你背回来让你有个睡的地方，吃口不好的饭而已。你能好起来，全靠你自己的身体底子好，况且当时我也有私心，想要你为我出头。”
“不管怎么说，你救了我，你不是我的恩人，你有什么要求你尽管说，我哪还有理由笑话你。”
“也没什么要求，没事的时候，我也看过一些琼瑶的小说，收垃圾收来的。我也知道，像我这样的人不配有什么爱情，可我心底深处，就有那么一点儿，老是心欠欠的。”
“好哇，有爱情，这是伟大的事，人不分高低贵贱，也不分长短粗细，只要是个人，就应该有爱情，爱情的生长也不需要养份，要不怎么有一见钟情就地取材闪婚的说法，也可以不要包装，凭心而居称之为裸婚。有钱了，裱糊一下，也不为过。没钱的人，不顾头头也不顾尾尾，两个人心心相印，光着屁股墩先钻进被窝一锤定音，也不犯法。各式花样，百家争鸣，丰富多彩，可以卖也可以买。爱情亦或死灰复燃，亦或转瞬即逝，只要是感动过，流泪过，针扎过，那都叫爱情，都是至高无上的，都可以终身带着，垫在脑壳底下给你带来甜蜜的回忆。”我也看过琼瑶的小说，为了安慰王巴二，随便谄了几句。
“你说得太对了。”王巴二感动的酒都醒了大半。
我心里暗叹，王巴二中琼瑶的毒中得已经无可救药。不过，像我们这种人，在现实中不能如愿以偿，中中这样的毒偶尔痛痒几番，也未曾不可。“你有什么要求，你尽管说。”
“麻烦你明天陪我去一下，就是到前天我们去的那个地方，我想去看她一眼。”
“看她一眼，你是说那个漂亮的女孩？”
“就是她。”王巴二幸福甜蜜地说，“就是她，我还要你代我向她们提一个要求，就是我每隔一段时间，允许我去看她一眼。”
哎呀，我的青天大老爷，龟儿王巴二中毒不是太深，而是死定了。人在这方面，一方跟你拜拜了，而另一方还藕断丝连，那可不是一般的可怜。不过，也不怪王巴二，搞来搞去的一年多，面对这样一个亮灿灿的妞，不产生感情的话，那他就不是高等动物，而是低等的一条虫虫。
“老王，我非常赞同你的想法，不过……”
“不过什么？有什么不妥的吗？”王巴二跟着我的语气担心起来。
“也没什么不妥的，既然我们都是朋友了，我就直接的告诉你，我认为，你这样去看她，你会受到伤害的。既然她们答应拿钱给你在外面找女人，到时，你多花点钱，找个漂亮的，慢慢的就把她忘了。你这样光看又近不了身，你就不难过？”
“老三。”王巴二讪讪而言，“我是一根筋的人，我在外面就是花再多的钱，也找不到她那样的女人，就算能找到她那样的女人，就算还比她漂亮，可我第一次就是和她在一起的，那感觉，永远是其他女孩子代替不了的。昨晚我已经想了好长的时间，我对她的感情已经从肉体上升到了精神，也就是说，只要我每隔一定的时间能够看她一眼，就是得不到她的身体，我也满意了。要是她们同意的话，我情愿不要她们给我找女人出的钱。”
“老王，你真神了！你们才相处一年多，而且还是隔三岔五的才去一下，就已经从肉体脱胎换骨到了精神世界。你看外面的那些人，十几二十年的夫妻，一不小心就要打生打死各搞各的，以前爱得有多深，分开后就恨得有多狠。更有甚者动刀子，玩法律，乌烟瘴气，哭哭啼啼，老王啊，你真是世上找不出几颗的情种啊！”
“老三，你就别讽刺我了，我也是没办法，像我这样的人，不可能有这样的机会。即使在外面找得到一个和她一样漂亮的女孩，但人家也不会像她那样巴心巴肠的对我好，只不过是为了钱而已。所以我非常的珍惜我和她的感情。”
鬼才相信她对你动了真情。不过这样的话千万不能对王巴二说，伤他的心的。反过来想，这也是好事，像我们这样的人，也只有这样自己迷失自己让自己感动。“好，明天就去。”王巴二的这个要求，那个师太妇女应该会答应，可是她们古里古怪的行为，也不一定她们就答应。不管她们答不答应，我都得尽力去圆他这个梦想，别的倒不怕，那天我们去也就看见三个人，想必其他还大有人在，看师太妇女的做法，也不会把你搞个伤痕累累什么的，说不定就只小瘦婆那点背人的本事，老子明天得把那把烂砍刀带着。
第二天，我带着先前我们砍树子的那把砍刀，和王巴二一溜一滑的来到了山下，坐了一程公交，屁颠屁颠的来到了那个木门的三层老房子前。
我站在屋前面，停了下来，深呼吸几口大气，提提精神，然后大踏步的走了进去。
进了门，我紧张地在每一个角落搜索着，小瘦婆的影像老是在我面前晃来晃去。
一会过去，小瘦婆还是没有出现，我们又上了楼，也没看见什么人。“有人吗？”我喊了一声。
“你喊什么。”王巴二被我突然的一喊吓了一跳。
“不喊，她们怎么听得见。”
“要是惹恼了她们，我们也不好过。我们还是先走走，看一下。”
这里的房间都是掩着的，没锁。我们楼上楼下全找了个遍，也没见着一个人。
“妈的，跑了。”我愤愤地说。
“不会吧。”王巴二不信，她们都在这里呆了这么长的时间了，说走就走？”
“你还真以为世上有这样的好人，还拿钱给你找女人，都是骗你的。”
王巴二没说话。事实就摆在眼前，没说头的。
“跑了和尚跑不了庙。”我狠狠地说，“走，我们去报警。再怎么说她们也是犯法的，虽说她们不收钱，但她们也是卖淫的行为，说不定就是强迫女孩卖淫！”
“老三！”王巴二拉住我，“我看报警就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们又没惹我们。”
“还没惹我们？她们骗了我们呢。还装模作样的拿个电话号码给我们，走，报警，怕什么鸟事。”
“哎，等等，”王巴二紧走几步拦住我，“要是她们是租的这房子，你报警也没用。”
“就算她们是租的房子，这房子总归有房东，这么长的时间，不可能不留下蛛丝马迹。警察一来，说不定就会在房间里找出证据。”
我们没手机，只得亲自到派出所去报警。警察来了，到屋里查看一阵子，也没发现什么，又找来房东，房东说他们是山东那面过来做山货生意的，前天走的时候也和他打过招呼，总而言之，在房东嘴里，她们就是十足的正经生意人。
本来我也不想把王巴二的事说出去的，可明明知道房东在扯谎，气急之下，我就把王巴二的奇特艳遇和盘托出。警察一听，干笑两声，接着就顺手推开我们，以他们还有正事办为理由扬长而去。显然，他们没把我们当成疯子就是当成了傻子。
也不怪警察叔叔，这事要不是我亲身经历，打死我我也不会相信世上有这样的事。一这样想，我紧憋着的冤气慢慢放了些出来。我和王巴二拖着软跨跨的脚步走了。
已是时近中午，王巴二兜里还有十几块钱，他说我们先吃了饭再说，而我也准备吃过中午饭后就和王巴二告别，另谋生计。
这里都是偏僻的座家住户，冷冷清清的没有快餐小吃。我们耷着个脑壳在小巷子里走着，突然一个人闪了过来挡住了我们的去路。
我抬头一看来者，猛吃一惊，本能地后退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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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我又叫着王巴二和我一起到山上去，找了最长的茅草，割了捆成捆，背了回来。再一排排的铺盖上去，并用石头压好，又用捡来的广告布把周围漏风的地方堵上，把房子四周的杂草拔个精光，一天折腾下来，那个茅草屋焕然一新。有模有样。
擦黑的时候，我们干完了所有的活，我转着圈儿，信心满满地看着茅草房，像是艺术家在欣赏自己的艺术品，眯着眼睛玩味着自己的作品，心头的那个高兴劲，不可言喻。
“老老老老老板。你你你你你又又又……”这时传来了王巴二的声音。
我在屋后头，循声望去，见是垃圾王国里那个五十岁左右的女人，提了一包东西过来。
她又给我们送东西来了。我想，这人也怪，老是给我们送东西。看来她们不是我曾经遭遇的那样坏。她们真的觉得王巴二和她们是一个行当，就时不时的帮了过来。没什么好奇怪。
送来的是一大半边鱼，她们说她们吃不了才送过来的，这不过是个托词，她们那一大片，还吃不了。管她的，送来了就送来了，吃吧。于是我和王巴二就把这两斤多重的鱼红烧了当晚餐，王巴二还特意到很远的地方去买了啤酒，我们就你一杯我一杯的，喝得肚子鼓鼓的有些隐隐作痛。
晚上，睡在我们这个新家里，那种总担心屋子会倒下来的感觉荡然无存，我喝了酒，话像外面的雨一样“下”个没完，而王巴二则红着脸什么话都没有。吃饱了喝足了，自然而然的就想到刘兰，接二连三的就想到了包文丽和邢果红她们，我在酒精恣意的怂恿之下，把这些个事连根带叶全吐了出来。
大凡人在倾诉自己衷肠的时候都不喜欢别人的打扰。王巴二正是这方面的好听众，他除了嗯一声哦一下，也不插你的嘴，让你吐个痛快，气怨全丢。
蜡烛点了五支，我的故事也全倒光了，心情格外的舒爽。意犹未尽，自己的说完了，就扯王巴二的，他的那些事也是让我倍感兴趣的，特别是那个妖娆惹人的戴面具的女孩，“哎，老王，她叫什么名字？”
“谁叫什么名字？”王巴二醉意朦胧，一时没弄明白。
“就是前天那个漂亮的女孩呐。”
“她不是叫阿娟吗？”
“就你相信她叫阿娟，那只不过是她的艺名，你还以为她真的叫阿娟。”
“她就叫阿娟。”
“你跟她那个的时候，就没问过她的真名字？”
“我也怀疑过，也曾问过她，她说她就叫阿娟。”
阿娟就阿娟吧，名字是假的，火辣辣的身体是真的。人都摆在面前了，管你龟婆娘叫什么名字。“喂，老王，说句你不多心的话，自从认识你，我觉得你比我的境遇还惨。但你有那位女孩子陪你，你就比我幸福多了。喂，老王，她跟你逢场作戏的时候，她是个什么样儿，是不是心不在焉的。”
“那倒不是，和她做那事，看不出她做假。一开始我也不相信，像我这样的人，她还会真心的跟我做那事，只不过是为了某种我不知道的事情和我了了愿，但和她几次做下来，真的是让人挑不出毛病来，唉！可惜的是，这样的机会再也没有了。”
“都怪兄弟无能。”我道。“没能帮你把事情办成。”
“这不怪你，老三，你已经尽力了，那个跟我一样瘦小的女人确实不好对付。”王巴二说着展颜一笑，“也还好，她们也算答应了我们的要求，虽说是在外面找，但人家愿意给钱给我找，也是好人。要知道，这事本就是不敢想的事，不给钱不说，还拿了这么好的女孩来陪我，我已经是天下有福的人了。”
“是呀，你这事真像是个传说一样。说实话，你以前说你有这事，我还真没当一回事，这事哪能让人信，直到我和你到了那幢破房子，看到了师太妇女和那个漂亮女孩，我才相信你没有说谎。你说都是些什么人，她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谁知道。”王巴二道，“管她们有什么目的，和那个女孩过了一年多的时间，就算是要了我的命，我也没话说。”
“她们会要你的命，不可能吧。要是要你的命，早就要了，还等了这么长的时间？”
“老三。”王巴二突然抬起头来正经说道：“还请你帮我个忙行不？”
“哎，看你说的什么话，有什么尽管说。”
“说来怕你笑话，你要先保证，你不要笑话我。”
“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怎么能笑话你。”
“别拿什么救命恩人来说了，你只不过是受了些皮外伤。我把你背回来让你有个睡的地方，吃口不好的饭而已。你能好起来，全靠你自己的身体底子好，况且当时我也有私心，想要你为我出头。”
“不管怎么说，你救了我，你不是我的恩人，你有什么要求你尽管说，我哪还有理由笑话你。”
“也没什么要求，没事的时候，我也看过一些琼瑶的小说，收垃圾收来的。我也知道，像我这样的人不配有什么爱情，可我心底深处，就有那么一点儿，老是心欠欠的。”
“好哇，有爱情，这是伟大的事，人不分高低贵贱，也不分长短粗细，只要是个人，就应该有爱情，爱情的生长也不需要养份，要不怎么有一见钟情就地取材闪婚的说法，也可以不要包装，凭心而居称之为裸婚。有钱了，裱糊一下，也不为过。没钱的人，不顾头头也不顾尾尾，两个人心心相印，光着屁股墩先钻进被窝一锤定音，也不犯法。各式花样，百家争鸣，丰富多彩，可以卖也可以买。爱情亦或死灰复燃，亦或转瞬即逝，只要是感动过，流泪过，针扎过，那都叫爱情，都是至高无上的，都可以终身带着，垫在脑壳底下给你带来甜蜜的回忆。”我也看过琼瑶的小说，为了安慰王巴二，随便谄了几句。
“你说得太对了。”王巴二感动的酒都醒了大半。
我心里暗叹，王巴二中琼瑶的毒中得已经无可救药。不过，像我们这种人，在现实中不能如愿以偿，中中这样的毒偶尔痛痒几番，也未曾不可。“你有什么要求，你尽管说。”
“麻烦你明天陪我去一下，就是到前天我们去的那个地方，我想去看她一眼。”
“看她一眼，你是说那个漂亮的女孩？”
“就是她。”王巴二幸福甜蜜地说，“就是她，我还要你代我向她们提一个要求，就是我每隔一段时间，允许我去看她一眼。”
哎呀，我的青天大老爷，龟儿王巴二中毒不是太深，而是死定了。人在这方面，一方跟你拜拜了，而另一方还藕断丝连，那可不是一般的可怜。不过，也不怪王巴二，搞来搞去的一年多，面对这样一个亮灿灿的妞，不产生感情的话，那他就不是高等动物，而是低等的一条虫虫。
“老王，我非常赞同你的想法，不过……”
“不过什么？有什么不妥的吗？”王巴二跟着我的语气担心起来。
“也没什么不妥的，既然我们都是朋友了，我就直接的告诉你，我认为，你这样去看她，你会受到伤害的。既然她们答应拿钱给你在外面找女人，到时，你多花点钱，找个漂亮的，慢慢的就把她忘了。你这样光看又近不了身，你就不难过？”
“老三。”王巴二讪讪而言，“我是一根筋的人，我在外面就是花再多的钱，也找不到她那样的女人，就算能找到她那样的女人，就算还比她漂亮，可我第一次就是和她在一起的，那感觉，永远是其他女孩子代替不了的。昨晚我已经想了好长的时间，我对她的感情已经从肉体上升到了精神，也就是说，只要我每隔一定的时间能够看她一眼，就是得不到她的身体，我也满意了。要是她们同意的话，我情愿不要她们给我找女人出的钱。”
“老王，你真神了！你们才相处一年多，而且还是隔三岔五的才去一下，就已经从肉体脱胎换骨到了精神世界。你看外面的那些人，十几二十年的夫妻，一不小心就要打生打死各搞各的，以前爱得有多深，分开后就恨得有多狠。更有甚者动刀子，玩法律，乌烟瘴气，哭哭啼啼，老王啊，你真是世上找不出几颗的情种啊！”
“老三，你就别讽刺我了，我也是没办法，像我这样的人，不可能有这样的机会。即使在外面找得到一个和她一样漂亮的女孩，但人家也不会像她那样巴心巴肠的对我好，只不过是为了钱而已。所以我非常的珍惜我和她的感情。”
鬼才相信她对你动了真情。不过这样的话千万不能对王巴二说，伤他的心的。反过来想，这也是好事，像我们这样的人，也只有这样自己迷失自己让自己感动。“好，明天就去。”王巴二的这个要求，那个师太妇女应该会答应，可是她们古里古怪的行为，也不一定她们就答应。不管她们答不答应，我都得尽力去圆他这个梦想，别的倒不怕，那天我们去也就看见三个人，想必其他还大有人在，看师太妇女的做法，也不会把你搞个伤痕累累什么的，说不定就只小瘦婆那点背人的本事，老子明天得把那把烂砍刀带着。
第二天，我带着先前我们砍树子的那把砍刀，和王巴二一溜一滑的来到了山下，坐了一程公交，屁颠屁颠的来到了那个木门的三层老房子前。
我站在屋前面，停了下来，深呼吸几口大气，提提精神，然后大踏步的走了进去。
进了门，我紧张地在每一个角落搜索着，小瘦婆的影像老是在我面前晃来晃去。
一会过去，小瘦婆还是没有出现，我们又上了楼，也没看见什么人。“有人吗？”我喊了一声。
“你喊什么。”王巴二被我突然的一喊吓了一跳。
“不喊，她们怎么听得见。”
“要是惹恼了她们，我们也不好过。我们还是先走走，看一下。”
这里的房间都是掩着的，没锁。我们楼上楼下全找了个遍，也没见着一个人。
“妈的，跑了。”我愤愤地说。
“不会吧。”王巴二不信，她们都在这里呆了这么长的时间了，说走就走？”
“你还真以为世上有这样的好人，还拿钱给你找女人，都是骗你的。”
王巴二没说话。事实就摆在眼前，没说头的。
“跑了和尚跑不了庙。”我狠狠地说，“走，我们去报警。再怎么说她们也是犯法的，虽说她们不收钱，但她们也是卖淫的行为，说不定就是强迫女孩卖淫！”
“老三！”王巴二拉住我，“我看报警就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们又没惹我们。”
“还没惹我们？她们骗了我们呢。还装模作样的拿个电话号码给我们，走，报警，怕什么鸟事。”
“哎，等等，”王巴二紧走几步拦住我，“要是她们是租的这房子，你报警也没用。”
“就算她们是租的房子，这房子总归有房东，这么长的时间，不可能不留下蛛丝马迹。警察一来，说不定就会在房间里找出证据。”
我们没手机，只得亲自到派出所去报警。警察来了，到屋里查看一阵子，也没发现什么，又找来房东，房东说他们是山东那面过来做山货生意的，前天走的时候也和他打过招呼，总而言之，在房东嘴里，她们就是十足的正经生意人。
本来我也不想把王巴二的事说出去的，可明明知道房东在扯谎，气急之下，我就把王巴二的奇特艳遇和盘托出。警察一听，干笑两声，接着就顺手推开我们，以他们还有正事办为理由扬长而去。显然，他们没把我们当成疯子就是当成了傻子。
也不怪警察叔叔，这事要不是我亲身经历，打死我我也不会相信世上有这样的事。一这样想，我紧憋着的冤气慢慢放了些出来。我和王巴二拖着软跨跨的脚步走了。
已是时近中午，王巴二兜里还有十几块钱，他说我们先吃了饭再说，而我也准备吃过中午饭后就和王巴二告别，另谋生计。
这里都是偏僻的座家住户，冷冷清清的没有快餐小吃。我们耷着个脑壳在小巷子里走着，突然一个人闪了过来挡住了我们的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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