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下雪了
程涛。
程涛
山君漏写了程涛，有没有这种可能？
以山君不怎么灵光的灵智，当然有可能！
但是，山君给白煜的那张纸上，写了许多邻居的名字，为什么偏偏漏了这个程涛？这也太巧合了吧！
最主要是，白煜不相信面前这个独眼罩中年男子去过官差家里！
临福县令前天中午上报这个案件，这个独眼罩中年男子今早就来到了临福县衙门，短短不到两天的时间就赶来了，显然是匆匆赶来，哪有时间去官差家里调查？
而且，独眼罩中年男子来到临福县之前，根本不知道这个案件具体的情况，不可能未卜先知就去官差家里调查！
所以很明显，这个独眼罩中年男子在诈他！
啧啧。
厉害啊。
好在白煜以前没少被查房，临场应变还行。
“有没有什么话需要我带给你妻儿，还有程涛。”
见白煜不说话，独眼罩中年男子看似随意地问。
白煜面露疑惑，“程涛是谁？以前没有这个邻居，最近十年搬来的吗？”
独眼罩中年男子沉默了，片刻后，笑了笑，“可能我记错名字了吧。”
白煜知道，自己回答正确，已经过关了。
独眼罩中年男子挥了挥手道，“你先回去吧，暂时还是住在驿站里，在事情没有查清楚之前，不得离开临福县。”
“那下官就先告退了。”
白煜微微对他拱手，又对穿绯袍、绣孔雀的中年官员、还有一直没说话的年轻貌美道姑拱了拱手。
就在这时，郑妍儿快步走进密室，清丽地眸光在白煜身上停了一下，浮起一丝意味不明的笑，她走到独眼罩中年男子身边，轻轻踮起脚尖，在中年男子耳边低语了几句。
独眼罩中年男子怔了怔神，目光异样地落在白煜身上，似乎重新认识他一样。
这是什么笑容？这是什么眼神？......白煜心里咯噔了一下，感觉情况不对！
莫非这个黑衣黑袍的年轻女子发现了什么破绽？
他心念电转，把所有破绽想了一遍，确定没什么遗漏。
除非山君被抓了，供出了他......否则，他还真想不到有什么破绽。
“厉害，厉害。”
独眼罩中年男子忽然鼓掌，冷笑地凝视着白煜，“我在除妖司多年，自问这双法眼，阅人阅妖无数，没想到今天打眼了，差点被你糊弄过去！”
白煜心中一沉。
他的处境急转直下，这个黑衣黑袍的年轻女子必然是发现了什么重要的线索！
当然，也可能是再次诈他
白煜茫然道，“大人，为何这样说？下官不明白你的意思。”
独眼罩中年男子呵呵道，“你还在装！”
他微微撇头，对郑妍儿示意了一下。
“你离开驿站后，我悄悄潜进了你住的那间屋子......”
郑妍儿白净清丽的脸上带着玩味的笑容，“你知道我发现了什么吗？”
听得此话，白煜反而心里一松，他很确定加肯定，没有在屋子里留下什么东西，事实上，他浑身上下都是官差的东西，就算留下了什么，也不可能暴露他的身份。
“姑娘发现了什么？”
白煜故意这样问。
回应一下她。
当一下她的“捧哏”。
看她怎么表演！
呵呵，小娘皮。
不好好在闺房里待着嫁人，四处乱跑什么？
“我在你住的屋子窗台上发现了虎妖的脚印！”
郑妍儿提高了音量，用看好戏的眼神看着白煜，“证据确凿，我看你还怎么狡辩！”
山君的脚印？......白煜心里冰凉，浑身也凉了，这个破绽太致命了。
山君这个憨批，为什么要长着脚？
为什么？
如果山君没有脚，那就没有脚印！
他真想一刀把山君的脚给砍了！
要知道，虎妖已经成为了此案最关键的一点，偏偏在他屋子的窗台上发现了虎妖的脚印，这让他怎么办？
“来人，用刑！”
穿绯袍、绣孔雀的刑部右侍郎神情冷冽，这个从九品巡检，大小也是个官，没有疑点没有证据的情况下，不好随意用刑，现在证据确凿，可以用刑了。
白煜脸色一变，“慢着。”
刑部右侍郎冷冷道，“你还有何解释？别跟本官说你不认识虎妖，虎妖只是从你窗台路过！”
虎妖从窗台路过？还挺幽默......白煜心里冷汗直流，这些人查案的本事真真厉害，不过他好歹接受过九年义务教育，他可不是丈育。
他看向黑衣黑袍的年轻女子，“我想请问姑娘，你看见的虎妖脚印，什么形状？多大？”
不明白他为何这么问，郑妍儿蹙了蹙眉，抬起玉手，拇指食指中指的指尖并在一起，组成梅花的形状，“就这么点，有什么问题吗？众所周知，虎妖可大可小。”
白煜笑了，“且听我唱一首儿歌。”
他低吟浅唱起来。
“下雪了，下雪了。”
“雪地里来了一群小画家。”
“小鸡画竹叶，小狗画梅花。”
“小鸭画枫叶，小马画月牙。
“青蛙为什么没参加？”
“它在洞里睡着了。”
一曲唱罢，密室里安静无声，落针可闻。
九年义务教育，就是这么秀......白煜心中有些得意，说是儿歌，其实这是小学一年级的课文。
郑妍儿狐疑，“你是说......你所住屋子窗台上是小猫的脚印？”
白煜赞叹，“姑娘真是冰雪聪慧，一点就通，小狗和小猫的脚印类似，都是梅花的形状，驿站里养了许多猫，总是四处乱跑，整个驿站都有猫的脚印，我屋子窗台上有猫的脚印，并不能证明什么。”
冰雪聪慧？怎么听着这么刺耳？郑妍儿脸色一僵。
刑部右侍郎之前被郑妍儿讽刺，而今这么好的机会，他自然不肯放过，当即出言讥笑，“还以为除妖司多厉害，原来也不过如此，连虎妖和猫的脚印都分不清。”
郑妍儿面红耳赤，恨恨地剜了白煜一眼，在她看来，就是这个可恶的从九品巡检，害她出糗！
见女儿下不了台，独眼罩中年男子淡淡道，“猫的脚印还是虎妖的脚印，我只要用破妄之眼一看，自然就清楚。”
“轰”的一下，白煜脑子里五雷轰顶，瞬间空白！
破妄之眼？
看脚印就能分辨虎妖和猫？
卧槽。
这种神通，天理难容！
你的眼睛为什么不早点瞎掉？
你的眼睛这么优秀，你爹娘知道吗？
毁灭吧。
累了。
他本以为走出了诡门关，没想到又被送上了断头台。
雪~花飘飘，北风萧萧
这次彻底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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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涛
山君漏写了程涛，有没有这种可能？
以山君不怎么灵光的灵智，当然有可能！
但是，山君给白煜的那张纸上，写了许多邻居的名字，为什么偏偏漏了这个程涛？这也太巧合了吧！
最主要是，白煜不相信面前这个独眼罩中年男子去过官差家里！
临福县令前天中午上报这个案件，这个独眼罩中年男子今早就来到了临福县衙门，短短不到两天的时间就赶来了，显然是匆匆赶来，哪有时间去官差家里调查？
而且，独眼罩中年男子来到临福县之前，根本不知道这个案件具体的情况，不可能未卜先知就去官差家里调查！
所以很明显，这个独眼罩中年男子在诈他！
啧啧。
厉害啊。
好在白煜以前没少被查房，临场应变还行。
“有没有什么话需要我带给你妻儿，还有程涛。”
见白煜不说话，独眼罩中年男子看似随意地问。
白煜面露疑惑，“程涛是谁？以前没有这个邻居，最近十年搬来的吗？”
独眼罩中年男子沉默了，片刻后，笑了笑，“可能我记错名字了吧。”
白煜知道，自己回答正确，已经过关了。
独眼罩中年男子挥了挥手道，“你先回去吧，暂时还是住在驿站里，在事情没有查清楚之前，不得离开临福县。”
“那下官就先告退了。”
白煜微微对他拱手，又对穿绯袍、绣孔雀的中年官员、还有一直没说话的年轻貌美道姑拱了拱手。
就在这时，郑妍儿快步走进密室，清丽地眸光在白煜身上停了一下，浮起一丝意味不明的笑，她走到独眼罩中年男子身边，轻轻踮起脚尖，在中年男子耳边低语了几句。
独眼罩中年男子怔了怔神，目光异样地落在白煜身上，似乎重新认识他一样。
这是什么笑容？这是什么眼神？......白煜心里咯噔了一下，感觉情况不对！
莫非这个黑衣黑袍的年轻女子发现了什么破绽？
他心念电转，把所有破绽想了一遍，确定没什么遗漏。
除非山君被抓了，供出了他......否则，他还真想不到有什么破绽。
“厉害，厉害。”
独眼罩中年男子忽然鼓掌，冷笑地凝视着白煜，“我在除妖司多年，自问这双法眼，阅人阅妖无数，没想到今天打眼了，差点被你糊弄过去！”
白煜心中一沉。
他的处境急转直下，这个黑衣黑袍的年轻女子必然是发现了什么重要的线索！
当然，也可能是再次诈他
白煜茫然道，“大人，为何这样说？下官不明白你的意思。”
独眼罩中年男子呵呵道，“你还在装！”
他微微撇头，对郑妍儿示意了一下。
“你离开驿站后，我悄悄潜进了你住的那间屋子......”
郑妍儿白净清丽的脸上带着玩味的笑容，“你知道我发现了什么吗？”
听得此话，白煜反而心里一松，他很确定加肯定，没有在屋子里留下什么东西，事实上，他浑身上下都是官差的东西，就算留下了什么，也不可能暴露他的身份。
“姑娘发现了什么？”
白煜故意这样问。
回应一下她。
当一下她的“捧哏”。
看她怎么表演！
呵呵，小娘皮。
不好好在闺房里待着嫁人，四处乱跑什么？
“我在你住的屋子窗台上发现了虎妖的脚印！”
郑妍儿提高了音量，用看好戏的眼神看着白煜，“证据确凿，我看你还怎么狡辩！”
山君的脚印？......白煜心里冰凉，浑身也凉了，这个破绽太致命了。
山君这个憨批，为什么要长着脚？
为什么？
如果山君没有脚，那就没有脚印！
他真想一刀把山君的脚给砍了！
要知道，虎妖已经成为了此案最关键的一点，偏偏在他屋子的窗台上发现了虎妖的脚印，这让他怎么办？
“来人，用刑！”
穿绯袍、绣孔雀的刑部右侍郎神情冷冽，这个从九品巡检，大小也是个官，没有疑点没有证据的情况下，不好随意用刑，现在证据确凿，可以用刑了。
白煜脸色一变，“慢着。”
刑部右侍郎冷冷道，“你还有何解释？别跟本官说你不认识虎妖，虎妖只是从你窗台路过！”
虎妖从窗台路过？还挺幽默......白煜心里冷汗直流，这些人查案的本事真真厉害，不过他好歹接受过九年义务教育，他可不是丈育。
他看向黑衣黑袍的年轻女子，“我想请问姑娘，你看见的虎妖脚印，什么形状？多大？”
不明白他为何这么问，郑妍儿蹙了蹙眉，抬起玉手，拇指食指中指的指尖并在一起，组成梅花的形状，“就这么点，有什么问题吗？众所周知，虎妖可大可小。”
白煜笑了，“且听我唱一首儿歌。”
他低吟浅唱起来。
“下雪了，下雪了。”
“雪地里来了一群小画家。”
“小鸡画竹叶，小狗画梅花。”
“小鸭画枫叶，小马画月牙。
“青蛙为什么没参加？”
“它在洞里睡着了。”
一曲唱罢，密室里安静无声，落针可闻。
九年义务教育，就是这么秀......白煜心中有些得意，说是儿歌，其实这是小学一年级的课文。
郑妍儿狐疑，“你是说......你所住屋子窗台上是小猫的脚印？”
白煜赞叹，“姑娘真是冰雪聪慧，一点就通，小狗和小猫的脚印类似，都是梅花的形状，驿站里养了许多猫，总是四处乱跑，整个驿站都有猫的脚印，我屋子窗台上有猫的脚印，并不能证明什么。”
冰雪聪慧？怎么听着这么刺耳？郑妍儿脸色一僵。
刑部右侍郎之前被郑妍儿讽刺，而今这么好的机会，他自然不肯放过，当即出言讥笑，“还以为除妖司多厉害，原来也不过如此，连虎妖和猫的脚印都分不清。”
郑妍儿面红耳赤，恨恨地剜了白煜一眼，在她看来，就是这个可恶的从九品巡检，害她出糗！
见女儿下不了台，独眼罩中年男子淡淡道，“猫的脚印还是虎妖的脚印，我只要用破妄之眼一看，自然就清楚。”
“轰”的一下，白煜脑子里五雷轰顶，瞬间空白！
破妄之眼？
看脚印就能分辨虎妖和猫？
卧槽。
这种神通，天理难容！
你的眼睛为什么不早点瞎掉？
你的眼睛这么优秀，你爹娘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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