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一丈青男装逛行院
027一丈青男装逛行院
三娘想：一个人浑身是铁，也打不了几枚铁钉。只靠自己的美色，想拿下梁山的众弟兄是不可能的。必须扩大自己的阵营，如此，就需要更多的美女。
三娘是个想干就干的人，从不拖泥带水。先把枕头风吹向卢俊义，然后又吹向宋江。大意是：梁山应该培养一支能文能武的娘子军，有时女人能干成的事，男人未必能干成。
卢俊义和宋江一听就同意了，跟吴用一，军师也觉得这个主意不错，只不过初始规模不要太大，先试点培养几个，看一看管不管用。宋江大笔一挥，特批银子一万两，并由扈三娘一手操办。
扈三娘将此事与安道全，对方大喜。
“三娘，你想招什么样的女人？”安道全问。
“这个，我还没有想好！我想听一听安大哥的意见。”扈三娘很认真地。
安道全想了想，笑而不语。
“安大哥，你怎么跟我卖起官子来？——快。”她拧了一下他的耳朵。
“我，我，出来，你可别生气。”他一下子正经起来，“三娘，我觉得招行院女子最为合适。”
“什么是行院呢？”
“行院就是青楼，就是窑子的别称。”
“安大哥，你得有道理。可是，我从没有去过那样的地方啊！”一丈青想了想。
“你可以女扮男装，一定会迷倒一大片的……”安道全将自己在青楼里的经验全传授给了她。
一丈青听完安道全的话，顿开茅塞，女扮男装称自己为梁公子，直奔东京汴梁而来。
汴梁是北宋的首都，是当时全世界最繁华的地方，顶盛时期人口达150万，那时西方所谓的大城市，人口不过10万人。如此一点也不夸张，有位叫孟元老的宋人，写了一本《东京梦华录》，真实地记录了东京的盛况。书中写道：
举目则青楼画阁，繍戸珠帘。雕车竞驻于街，宝马争驰于御路。金翠耀目，罗绮飘香。新声巧笑于柳陌花衢，按管调弦于茶坊酒肆。八荒争凑，万国咸通。集四海之珍奇，皆归市易……
东京有个地方叫潘楼东街巷，这里面酒楼和青楼林立。扈三娘选了一个名为一品香的酒楼，登上三楼，临窗而坐，要了一大桌子好菜和上等的女儿红酒独吃独酌。
“二——”扈三娘叫了一声。
“客官，有什么吩咐？”一个精干的店二，跑过来。
“对面哪家青楼里的姑娘好啊？”
“怎么呢？那得看公子的口味了！单是这条街青楼就有几十家，姑娘也有上千位。”二又打量一下扈三娘，“若是家家都走，跟每个姑娘睡一宿，差不多得三年时间。就算公子有的是银子，身子骨也受不了。——初来东京？”
“这是第二次来，不过第一次来时才五六岁。”
“那变化可太大了！还是青楼吧，我劝公子有两处可以好好逛一逛。一处叫思华年，另一处叫胡姬花。”
“为何要独独逛这两处呢？”
“思华年‘一水’的漂亮姑娘，个定个赛西施，要是不去后悔一辈子；胡姬花别具一格，一半是胡女，另一半是混血儿，‘羊’味十足，要是不去一辈子后悔。”
“这两个地方，二哥一定是都有熟客了？”扈三娘笑问。
“公子笑话我了。你看我这一身麻雀骨头，哪受得了啊！再，我挣的那点鼻涕疙瘩的钱，怎么敢去这两个地方玩呀？！最多是去‘白房子’里过过瘾！”二自我解嘲地笑了笑了。
“你没去过，怎么知道这两个地方好呢？”
“没吃过肥猪肉，可我看过肥猪走啊。这两个地方的姑娘常到我们一品香来吃饭，她们都是有钱的主！‘思华年’来得最多的是楚留香，‘胡姬花’来得最多的是胡窅娘，这两个姑娘你一定要会一会，一个是国色香，一个外域异香……”
扈三娘听了二的介绍，特别高兴，结了账将二两碎银子，给了二当费。
“公子，我叫柳二，一会儿就去思华年送‘外卖’，用不用我给你引荐一下，那里的老鸨柳婆子是我的干妈。”
“也好。”
“公子贵姓？”
“姓梁。”
“北京大名府(今河北邯郸大名县)梁中书梁大人可是本家？”
“他是我的堂兄。”
“名头够亮！”
扈三娘摇着扇子迈着方步，跟在柳二的后面来到思华年，这是一家三层的青楼。进了大堂，一个满脸褶子的龟奴笑成了褶子的“立方”。
“我干娘呢？”柳二将“外卖”的盒子放在桌子上。
“在后院训女呢！——这位公子是？”
“不用你管，得我干娘亲自己接待。”
老龟奴的脸上的笑一下子僵住了，如一下子冻住的大头菜。望着二人背影，叹了一口气，想从这位富家公子身上得点好处的想法，一下子没了。这柳二一边干着跑堂，一边干着拉皮条的营生，总是把有钱的客人往思华年和胡姬花领，平时得点费，年终得到分红，远比在酒店挣得多。
扈三娘跟在柳二后面，穿过一楼大厅，来到后院。后院居然还有一个后花园，鸟语花香，人声鼎罚人声中夹杂着敲盆的声音，高喊着：“管仲、管仲……”
走近了，扈三娘发现两株桃树，花开得正艳，树中间有一座石像前跪着七八个女子，一手举着尿盆，一手拿着棍子。
“拜管爷心要诚，心诚则灵，你们的客人才会多。晨昏三叩首，早晚一炉香！——再来一遍。”柳婆大声道。
女子们上完香，又跪下，用木棍敲着尿盆，念经似地：“管仲管仲，我心至诚；管爷管爷，我心无邪；管舅管舅，给我酒肉；管哥管哥，给我吃喝……”
花香与蚊香的香味合在一起，有种怪异感，钻进扈三娘的鼻孔，忍不住咳了一声。咳声尚未落地，所有的女子都甩过头来，虎视眈眈盯着三娘。
柳婆也转过身过，刚要发怒，因为这里是不让外人看的。见是柳二领了一位富家公子，便满脸堆起笑来。
“干妈，我给你送财神爷来了。大名府梁大饶堂弟——梁公子。”柳二笑咪咪地介绍。
“哎哟，是梁公子呀！”柳婆做了个万福，上前拉住三娘的手，“是那阵风把你——给吹来了！”
柳婆本想“您老”，可人家一点也不老。
“她们为什么喊管仲呢？”三娘不解地问。
“每一行都有祖师爷。梨行的祖师爷是唐玄宗，酒行的祖师爷是杜康，我们青楼的祖师爷就是大名鼎鼎的管仲管相爷。——你们看也没用，给我好好拜管爷，梁公子没你们的份。”
众女一声叹息。
——请看下回：028扈三娘重金赎妖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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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娘想：一个人浑身是铁，也打不了几枚铁钉。只靠自己的美色，想拿下梁山的众弟兄是不可能的。必须扩大自己的阵营，如此，就需要更多的美女。
三娘是个想干就干的人，从不拖泥带水。先把枕头风吹向卢俊义，然后又吹向宋江。大意是：梁山应该培养一支能文能武的娘子军，有时女人能干成的事，男人未必能干成。
卢俊义和宋江一听就同意了，跟吴用一，军师也觉得这个主意不错，只不过初始规模不要太大，先试点培养几个，看一看管不管用。宋江大笔一挥，特批银子一万两，并由扈三娘一手操办。
扈三娘将此事与安道全，对方大喜。
“三娘，你想招什么样的女人？”安道全问。
“这个，我还没有想好！我想听一听安大哥的意见。”扈三娘很认真地。
安道全想了想，笑而不语。
“安大哥，你怎么跟我卖起官子来？——快。”她拧了一下他的耳朵。
“我，我，出来，你可别生气。”他一下子正经起来，“三娘，我觉得招行院女子最为合适。”
“什么是行院呢？”
“行院就是青楼，就是窑子的别称。”
“安大哥，你得有道理。可是，我从没有去过那样的地方啊！”一丈青想了想。
“你可以女扮男装，一定会迷倒一大片的……”安道全将自己在青楼里的经验全传授给了她。
一丈青听完安道全的话，顿开茅塞，女扮男装称自己为梁公子，直奔东京汴梁而来。
汴梁是北宋的首都，是当时全世界最繁华的地方，顶盛时期人口达150万，那时西方所谓的大城市，人口不过10万人。如此一点也不夸张，有位叫孟元老的宋人，写了一本《东京梦华录》，真实地记录了东京的盛况。书中写道：
举目则青楼画阁，繍戸珠帘。雕车竞驻于街，宝马争驰于御路。金翠耀目，罗绮飘香。新声巧笑于柳陌花衢，按管调弦于茶坊酒肆。八荒争凑，万国咸通。集四海之珍奇，皆归市易……
东京有个地方叫潘楼东街巷，这里面酒楼和青楼林立。扈三娘选了一个名为一品香的酒楼，登上三楼，临窗而坐，要了一大桌子好菜和上等的女儿红酒独吃独酌。
“二——”扈三娘叫了一声。
“客官，有什么吩咐？”一个精干的店二，跑过来。
“对面哪家青楼里的姑娘好啊？”
“怎么呢？那得看公子的口味了！单是这条街青楼就有几十家，姑娘也有上千位。”二又打量一下扈三娘，“若是家家都走，跟每个姑娘睡一宿，差不多得三年时间。就算公子有的是银子，身子骨也受不了。——初来东京？”
“这是第二次来，不过第一次来时才五六岁。”
“那变化可太大了！还是青楼吧，我劝公子有两处可以好好逛一逛。一处叫思华年，另一处叫胡姬花。”
“为何要独独逛这两处呢？”
“思华年‘一水’的漂亮姑娘，个定个赛西施，要是不去后悔一辈子；胡姬花别具一格，一半是胡女，另一半是混血儿，‘羊’味十足，要是不去一辈子后悔。”
“这两个地方，二哥一定是都有熟客了？”扈三娘笑问。
“公子笑话我了。你看我这一身麻雀骨头，哪受得了啊！再，我挣的那点鼻涕疙瘩的钱，怎么敢去这两个地方玩呀？！最多是去‘白房子’里过过瘾！”二自我解嘲地笑了笑了。
“你没去过，怎么知道这两个地方好呢？”
“没吃过肥猪肉，可我看过肥猪走啊。这两个地方的姑娘常到我们一品香来吃饭，她们都是有钱的主！‘思华年’来得最多的是楚留香，‘胡姬花’来得最多的是胡窅娘，这两个姑娘你一定要会一会，一个是国色香，一个外域异香……”
扈三娘听了二的介绍，特别高兴，结了账将二两碎银子，给了二当费。
“公子，我叫柳二，一会儿就去思华年送‘外卖’，用不用我给你引荐一下，那里的老鸨柳婆子是我的干妈。”
“也好。”
“公子贵姓？”
“姓梁。”
“北京大名府(今河北邯郸大名县)梁中书梁大人可是本家？”
“他是我的堂兄。”
“名头够亮！”
扈三娘摇着扇子迈着方步，跟在柳二的后面来到思华年，这是一家三层的青楼。进了大堂，一个满脸褶子的龟奴笑成了褶子的“立方”。
“我干娘呢？”柳二将“外卖”的盒子放在桌子上。
“在后院训女呢！——这位公子是？”
“不用你管，得我干娘亲自己接待。”
老龟奴的脸上的笑一下子僵住了，如一下子冻住的大头菜。望着二人背影，叹了一口气，想从这位富家公子身上得点好处的想法，一下子没了。这柳二一边干着跑堂，一边干着拉皮条的营生，总是把有钱的客人往思华年和胡姬花领，平时得点费，年终得到分红，远比在酒店挣得多。
扈三娘跟在柳二后面，穿过一楼大厅，来到后院。后院居然还有一个后花园，鸟语花香，人声鼎罚人声中夹杂着敲盆的声音，高喊着：“管仲、管仲……”
走近了，扈三娘发现两株桃树，花开得正艳，树中间有一座石像前跪着七八个女子，一手举着尿盆，一手拿着棍子。
“拜管爷心要诚，心诚则灵，你们的客人才会多。晨昏三叩首，早晚一炉香！——再来一遍。”柳婆大声道。
女子们上完香，又跪下，用木棍敲着尿盆，念经似地：“管仲管仲，我心至诚；管爷管爷，我心无邪；管舅管舅，给我酒肉；管哥管哥，给我吃喝……”
花香与蚊香的香味合在一起，有种怪异感，钻进扈三娘的鼻孔，忍不住咳了一声。咳声尚未落地，所有的女子都甩过头来，虎视眈眈盯着三娘。
柳婆也转过身过，刚要发怒，因为这里是不让外人看的。见是柳二领了一位富家公子，便满脸堆起笑来。
“干妈，我给你送财神爷来了。大名府梁大饶堂弟——梁公子。”柳二笑咪咪地介绍。
“哎哟，是梁公子呀！”柳婆做了个万福，上前拉住三娘的手，“是那阵风把你——给吹来了！”
柳婆本想“您老”，可人家一点也不老。
“她们为什么喊管仲呢？”三娘不解地问。
“每一行都有祖师爷。梨行的祖师爷是唐玄宗，酒行的祖师爷是杜康，我们青楼的祖师爷就是大名鼎鼎的管仲管相爷。——你们看也没用，给我好好拜管爷，梁公子没你们的份。”
众女一声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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