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四福晋有喜_原配不贤(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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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四福晋有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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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夫人这是憋着让媳妇儿自己掏银子备贺礼呢!看原主的记忆,从前她可是没少自掏腰包给侯府做脸面,才嫁过来三四年,竟把嫁妆掏空了大半。

  沈听夏暗自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寻常人家尚且没有打媳妇嫁妆主意的,这堂堂镇南侯府,可真是不要脸面了!。

  她想着从前在社会上和形形色.色的人打交道的经历,心里那阵郁结之气才稍稍散了些。原主是个性子软绵的妇人,她沈听夏可不是包子!这些个深宅妇人之间勾心斗角阴人使绊子的小心眼,她从前在天涯和兔区之类的论坛见得太多了,她们想用这些小手段欺负她,那简直是做梦。

  “夫人身子好些了没有?”窗外传来一声冷冷清清的询问,天寒地冻,这人的声音里也没有多少温度。

  沈听夏一下子支起了耳朵,原主的身体认得这个声音,这正是她的夫君,镇南侯世子魏青峰。她一下子打起了精神,挺直了腰背,眼里添了一丝期盼之色。据说魏青峰貌比潘安、才过子建,她怎么着也得睁大眼睛多看几眼,科学研究表明,看美男子可以洗眼睛、延年益寿,自己的夫君,不看白不看!

  比起面色苍白的沈听夏,魏青峰显得容光焕,一身月白色长袍气度不凡,大步进来,看到沈听夏额角那一大块血痂子,轻咳了一声,皱眉问:“怎么就磕成了这样?”

  沈听夏淡淡地道:“不碍事,劳夫君费心了。”呵,这方笑雪好歹也是官宦人家的嫡出娘子,如今在这镇南侯府怎么会过得如此窝囊。脑袋上留了这么大一个血痂子,婆母不关怀也就罢了,就连夫君都是隔了一夜才来过问。

  魏青峰昨夜没有歇在她房里,他又没有妾室,此刻他身上这股脂粉气息又会是哪里来的呢?

  此时此刻,她才算是明白那句烂大街的歌词的真正含义,你身上有她的香水味,是我鼻子犯的罪……

  魏青峰站在榻前四五步远的地方,不由蹙起了眉头,方才她那话语里的冷淡……成亲几年,她何曾敢这样怠慢于他了?怕是因为自己没有及时来看她,才使小性子的吧?

  盯着她额上的血痂子看了片刻,魏青峰心里隐隐有了几分不忍,往前走近几步,坐在榻上看着她,声音柔和:“我昨日公务缠身,在书房歇了一宿,一得了空便来看你。你跌成这样,我着实心疼。这几日你就好生躺在床上休养吧,母亲那里有我打声招呼,你就不用去请安了。”俨然一副温柔好丈夫的做派。

  沈听夏低垂眼眸,藏住了满眼的讥讽。魏青峰啊魏青峰,你当你媳妇嗅觉失灵啊你?在书房若真是能染上什么气味,那也该是书墨的香味,绝不会是你身上这股脂粉香气好吗?

  她做出一副感激的小模样,支支吾吾道:“多谢夫君。只是我还闲不下来,老夫人说了,过两日要去平西侯道贺,说是让我预备好贺礼呢。不过她老人家倒是忘了将对牌给我,没有对牌,我也支不出府里的银钱啊……”

  魏青峰一听这话,蹙了蹙眉道:“母亲让你准备贺礼,那是信任你!她老人家年纪大了,记性不好忘了给你对牌也是有的,都是一家子,也不必计较这些。母亲总不会亏待了咱们,你不必胡思乱想!”

  沈听夏脸上最后一丝笑意也敛了下去,得,老夫人负责布置任务,魏青峰负责洗脑画饼,他们母子这可真是同心同德地欺负人。

  她冷冷道:“夫君说的是,但我手里现在也没有可支用的银子。我出嫁时压箱的银子都已经掏空了,给平西侯府的贺礼却不能丢了面子,若是老夫人不给对牌,我便只有变卖了陪嫁的田庄与宅院换些银子来支应一阵子了。”

  魏青峰眉头一跳,轻咳了一声。镇南侯府如今虽破落了,但也还是讲求好名声的,这让儿媳妇变卖嫁妆来供应府里的支用,传出去可是要被笑掉大牙的。镇南侯府丢不起这个人,他魏青峰也丢不起这个人!

  他脸色有些难看,声音却仍是温和:“你的陪嫁自然是不能变卖的,你手里没银子,也不能如此胡闹。我这就去与母亲说,你还病着,贺礼的事由李嬷嬷操持就是了。”说着又俯下身子,给她掖了掖被子,又在她额头上印下一个吻,才转身出了门。

  等魏青峰脚步声渐渐远去,沈听夏才回过神来,不得不说,魏青峰虽然私德不咋地,可那张脸是真的英俊。虽然她早已经不是十几岁的花痴少女了,可是方才他俯身那一刻,她的心里就像揣了个小兔子一样,砰砰砰地跳个不停。尤其是被亲额头的那一刻,她的耳朵都嗡了一声……

  沈听夏一边暗骂自己没出息,一边琢磨着,这个魏青峰真的是个人才,不光长得帅,而且这撩妹手段也是一套一套的,家里有这样的夫君,鬼才相信方笑雪会和别人私通呢!除非是魏青峰某方面不太行……

  哎呀,老脸一红。

  魏青峰闷闷地出了镜春院,他今日是真的心气儿不顺。昨夜与几个同僚一道出去喝酒,酒劲上来了他们就拿他说笑,都说他身为镇南侯世子,如今居然委屈在礼部做了个正六品的主事,何况他本就才富五车,又是正经的进士出身,可比寻常的贵府纨绔子弟好上千倍万倍,怎么就能屈居在礼部做个闲职。

  酒后吐真言,魏青峰现在想来,心里仍带着气。他人品才学样样出众,却只是个正六品,依他的出身相貌,娶个侯府贵女都是委屈了,却不得不娶了同州府出身的土包子方笑雪,他这一辈子,可真是处处都在将就着。

  去月晖堂见了老夫人之后,他心里仍是满心郁结,一句话也不想多说,大步流星往前院走去。

  经过垂花门处时,听到一个娇怯怯的呼唤声:“世子。”

  魏青峰疑惑转头,见垂花门外站着个容貌姣好的年轻女子,天寒地冻的,她穿着藏蓝色双层交领上袄搭配红色下裙,看起来窈窕可爱。髻上也没有珠翠钗环,只用藏蓝色带束着头,颇有种清水出芙蓉的灵动感。

  魏青峰愣了片刻,想了一会儿才道:“是黄家四娘子?”

  他隐约记得这位黄家四娘子,她和方笑雪是同乡,他父亲原先也在同州府为官,两人算是自小玩到大的手帕交。后来方笑雪嫁入镇南侯府,过了不久黄四娘的父亲也被调任到长安,旧友重逢自然分外喜悦,因此两人一直来往甚密。不过黄四娘每次来都是看望方笑雪,魏青峰每日在礼部当值,只匆匆见过几面,故而有些面生。

  黄四娘见他目光灼灼,顿时羞红了脸,眼里盛着一汪秋水,含羞带怯地垂了眼眸,福了福身:“是,见过世子。”

  魏青峰见惯了小娘子们在他面前脸红的模样,轻笑着道:“黄四娘不必多礼,你是来见笑雪的吧?”

  黄四娘转头看了眼身后小丫鬟手里的漆木食盒,仍是低垂着头,轻声道:“我母亲做了些同州府的点心,让我给笑雪送些过来。”

  她说话的时候,魏青峰也没仔细听,只顾着看她小巧可爱的耳垂,还有天鹅般白净纤直的脖子。投怀送抱的女子他见得多了,丑陋粗鄙的只让他觉得恶心油腻,不过像黄四娘这样灵动明艳的小娘子,若是她有意亲近,他自然是乐意笑纳。

  静默了片刻,他才回过神来,笑道:“笑雪有你这样的朋友真是福气。你且去吧,我还有事,恕不相陪了。”

  黄四娘抬起头来,飞快地看了他一眼,白皙的脸上又飞上了红晕,目送着他的身影走远,她才带着小丫鬟进了垂花门,往镜春院去了。

  沈听夏这会儿正悠闲地躺在软榻上,脑子里琢磨着午膳吃什么这个重大问题,心里松快得很。刚借着魏青峰的脚把准备贺礼这个烫手山芋踢回了老夫人那里,不知道老夫人这会儿是什么表情,只要想想老夫人憋闷生气的样子,她这心里就痛快得很。

  谁让她从前仗着自己是婆母就肆意欺负原主的!不气气她她还真当旁人都是受气包了!

  她正闲闲地哼着小曲儿,紫苏打了帘子进来,轻声道:“夫人,黄四娘来了,说是黄夫人亲手做了同州府的糕点,特意给您带了些。”

  沈听夏抬起头来:“黄四娘?”她听到这个名字的第一反应就是顺着继续背诗,黄四娘家花满蹊,千朵万朵压枝低。

  努力摒除背诗的杂念,她想起来了,黄四娘是原主方笑雪的闺蜜。她来侯府倒很勤,方笑雪每次见她也都是满心欢喜,毕竟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更可况还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伙伴。

  不过,闺蜜这个词在现代早就被玩儿坏了,究竟是真心朋友还是乱七八糟的牛鬼蛇神,她还得亲眼见一见才知道。

  那时朱颜就说服了父母,把她这所房子租给了陈淳,象征性地收一点租金。

  朱家父母倒也没有反对,毕竟陈淳这孩子样样都好,关键是对朱颜也是千依百顺。既然两个孩子都认定了这辈子就是对方了,反正这房子也是朱颜将来的婚房,这样安排没什么不妥,而且能在陈淳和亲家父母那边落个人情。以后都是一家人,这提前搞好关系总不会有什么错处。

  因为朱颜太累了,加上她自己有钥匙,所以就没提前给陈淳打电话。在电梯里,她还在想,自己突然来访,陈淳肯定非常惊喜,说不定他还会亲自下厨,洗手作羹汤,用热菜热饭为她驱赶一天的疲惫呢。

  插钥匙开门,客厅灯是开着的,陈淳应该在家呢。朱颜想到陈淳温柔的样子,唇边就漾起了幸福的笑容。

  刚换好脱鞋,却听见主卧里传来女人欲拒还迎的娇媚声音。

  朱颜心里一惊,那放浪的叫声是什么鬼?难道是陈淳在看什么不得了的爱情动作电影?腾地一下,她的心里闪出一个不好的预感,愣了一秒后,抬起像灌了铅一样双腿,迈开步子往声音的源头走了过去。

  主卧的门虚掩着,让人面红耳赤的娇呼声就是从里头传出来的。随着朱颜越走越近,卧室里的动静也就越来越清晰。她硬了头皮,伸手轻轻一推,虚掩着的门彻底被推开了。

  眼前的一切让朱颜目瞪口呆。屋里弥漫着甜腻的花香味,床边那束娇艳的鲜花,在此刻的朱颜看来,刺眼得很。少女的裙子、粉色文胸与小裤裤随意地丢在地毯上,其中还混杂着男式的白衬衣和西装裤。

  那背对着朱颜的男人,除了陈淳还有谁?他怀里的少女面含娇羞,修长的腿磨磨蹭蹭,和男人纠缠在一起。那少女看见朱颜时,不但不害怕,迷离的眼神里竟然带上了一丝得意和挑衅。

  这个少女,朱颜再熟悉不过,这是陈淳资助的贫困学生季云洁。更讽刺的是,季云洁正是朱颜班里的学生。

  季云洁家境贫困,但是学习成绩非常优异,是个要强且争气的姑娘——也正因为如此,陈淳在提出资助季云洁读书时,朱颜不但举双手支持,还非常大方地自己出了十万块钱资助她,并且找关系把季云洁转学到了省重点中学江南一中。

  这算什么?季云洁一边花着她朱颜的钱,一边睡着她朱颜的未婚夫?一时间,朱颜全身的血液猛地往上冲,愤怒充斥着她的大脑。

  陈淳注意到怀里的季云洁突然静默,低头轻咬了她的小脸,压抑着声音问:“小东西,又不专心了。你们老师没说过,做重要的事情要一心一意吗?该罚!”话音未落,他就说到做到,用他的灼热狠狠地惩罚了季云洁一下。

  季云洁被他这一下子弄得轻吟出声,含羞带媚地哼唧了一阵,又娇声问:“陈淳哥哥,你带我来这儿,朱颜老师知道了怎么办?”陈淳哥哥这么帅,这么优秀,又这么善良,少女迷恋着他,自然而然就把朱颜当成了敌人。

  “再说扫兴的话,看我怎么罚你。”陈淳说罢,就急急地横冲直撞。他是个正常的男人,这样香香软软的少女在怀,他当然急不可耐。

  屋里的男女时不时轻呼低吼,还伴随着一些露骨的对话。这个画面实在是太诡异了,她的未婚夫在她的房子里和她的学生颠鸾倒凤……

  朱颜呆愣愣地站在门口,心里有个坚实的城堡轰然崩塌。她的心中混杂着愤怒、伤心和震惊。看着季云洁得意而餍足的神色,她想转身离开,却像是被人点了穴定在原地一样,动弹不得。

  直到屋里的声音渐渐高亢起来,朱颜才恍然惊醒,急忙从地上爬了起来。一边哆哆嗦嗦地擦拭眼泪,一边逃也似地往门口跑。

  她知道自己很窝囊,这里是她的家,做错事的是他,就算是要滚,也该是那对狗男女滚才对。可是她此刻心乱如麻,根本就控制不住自己的脚步,踉踉跄跄地落荒而逃。

  外头温暖的万家灯火,对于朱颜而言,都变成了刺眼的嘲讽。可笑的是她以为陈淳会给她准备爱心晚餐,因此知道这会儿还没有吃晚饭。饿着肚子过来,看到的却是那样的场景……她胃里一阵绞痛,心里更是难过而难堪。

  朱颜行尸走肉般地开车门,启动车子,驶向马路。她漫无目的地在二环上开了好久,才下定决心,回家。除了父母身边,她真的不知道该去哪儿了。

  就在她转弯的瞬间,对面的车辆避让不及,“砰”地一声巨响,生了车祸。

  沈听夏倒吸了一口凉气,这段记忆简直太他喵的辣眼睛了吧!虽然理智告诉她,辱骂未成年少女不太合适,可是沈听夏实在是忍不住要破戒了!

  这季云洁和陈淳可真是应了那句话:婊.子配狗,天长地久,渣男配鸡,如胶似漆!其实陈淳和季云洁一样,都是不懂感恩的人。否则这对狗男女怎么能够住着朱颜的房子、拿着朱颜的资助,还能心安理得地滚床单?

  沈听夏眉头紧皱,实在是恨铁不成钢!讲道理,姑娘们找对象一定要擦亮双眼,咱们就算是孤独终老,也不能在垃圾堆里找男人啊!

  身为女人,当然是痛恨渣男贱女的,要不是杀人犯法、没必要为了惩治贱人把自己也给搭进去,她真的就提刀去找陈淳了!

  她义愤填膺、痛心疾,系统在一旁不敢插嘴,等感觉她情绪稍微平静了些,才怯生生地推送任务。

  系统:“请宿主息怒,气大伤身,你现在可是刚出了车祸,不能再动气。任务已送,请注意查收。”沈听夏脑子里浮现出一块电子屏幕,正中间写着加粗加大的“任务”二字。

  【本任务由朱颜布:我无意间捉奸,心灰意冷导致出车祸,成了植物人,害得我父母终日以泪洗面。我的愿望是,请替我惩罚陈淳和季云洁这对狗男女,我要让他们身败名裂!】

  屏幕消失之后,沈听夏长叹一声,她当记者的时候采访过不少失独老人,那真叫一个绝望,像朱颜这样突然变成植物人的情况,对她的父母一定也是致命的打击。唉,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她捏着眉心,问系统:“我完成这个任务之后,朱颜会清醒过来吗?”

  系统这次倒没有顾左右而言他,很干脆地回答:“我不知道,但让我们一起祈祷!人生最重要的就是要常怀希望!”

  沈听夏:“……滚!问了等于没问!”

  系统:“喳!”

  不得不说,系统虽然蠢得一问三不知,但是滚起来还是很麻利的。

  算了,不和人工智障计较了。现在最要紧的,是想办法报复渣男和贱女啊。

  她脑子正转的飞快,突然头顶上一道强光打了下来,身体也被注射了麻醉,慢慢失去知觉。医生们围着她忙前忙后,开始给她输血、疗伤。

  等到沈听夏清醒过来得时候,身上的各处的疼痛像潮水一样涌了上来,疼得她险些泪崩。

  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有个保养得当的中年女人拉住她的手,急急地问:“颜儿,你醒了?”关切的眼中已经布满了血丝,看起来非常憔悴。

  沈听夏知道,眼前这个人是原主朱颜的母亲。她忍着疼痛和心酸,宽慰母亲:“妈,我没事。您辛苦了,休息一会吧。”

  朱母见女儿脑子还清楚,悬着的一颗心这才稍稍放下,也不顾得休息,捧起床头的鲜花道:“颜儿你瞧,陈淳说病房里太单调,买了束花给你。陈淳这孩子,真的挺贴心。”

  沈听夏脑子像是被电击一般,看着眼前的花,简直气得哭笑不得。这花的香味和昨晚朱颜在捉奸现场闻到的香甜气味一模一样,包装纸都一模一样,呵,陈淳这个贱男,倒挺懂得废物利用的嘛!昨天取悦季云洁的花,今天却能厚着脸皮又送给朱颜!这个男人究竟有没有下限啊!

  二手花,老娘不稀罕。

  王妈妈一惊一乍的声音实在太有画面感,姜氏眼里都冒起了金光,今天这镇南侯府还真是来对了!这会子早把什么善琏湖笔忘到了九霄云外了,当即站起身来,朝屏风那边走了两步,恨不得自己也亲眼去瞧瞧里头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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