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尘缘总如水2_晚照疏影风临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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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尘缘总如水2

  那吻热烈到发狂,近乎把人吞噬一般,柔软的嫣唇遭受着似暴雨反复无情的蹂躏,已是红肿不堪,宛如蘸饱了血的菡蕊。(w-w-xs.c-o-m)

  过雪玉颊涨绯,被他吻得上气不接下气,局促的空间,彼此紧密相贴的身躯扭拥在一起,热的快要俱焚燃烧。过去一会儿,岑倚风终于停下来,眼神中闪着骇人的光:“你心里还没忘记他,对不对”

  过雪缺氧似的猛喘了几口气,当反应过来他的话,眼圈竟依稀充红,竭力隐泪,但在他面前,仍是下意识地回答:“没有”

  岑倚风撩了撩她耳鬓的碎发,温热而缓慢的气息触及上她雪白的颈项,带着一种刀割的钝痛感,薄唇缓缓吐字:“你别骗我了,当我没有看到你们在亭子里眉目传情”

  尤其,尤其是6庭珩当时看她的那种眼神。

  他自嘲地笑了两声,又在过雪耳畔嘀咕一句:“你怎么可以这样”合上眸,有沉沦的痛苦随之隐去,静静用鼻端嗅着她的发香。

  过雪怔愣片刻,今天他无缘无故的发脾气,又讲些莫名其妙的话,当真叫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正不知所措,突然想到还用小火吊着的粳米粥,惊呼一声:“啊,我的粥”

  她挣开岑倚风的怀抱,跑到锅前瞧了瞧,幸好没有糊底,赶紧用勺子搅拌几下,发现岑倚风仍旧站在背后,不禁开口:“哥哥还是先回去吧,这里又闷又热,也没个地方坐,万一弄脏衣服就不好了。”

  她围着襜衣,不时用勺搅着粥,锅里的热气烘得她额角渗出汗珠,便以左手揩了去,衬着明丽如珠的眉目分外宁详,好似一个温婉贤惠的妻子,在家中生米煮饭,等待丈夫的归来。

  岑倚风看得一阵出神,几步趋前,从后轻轻环上她的腰。

  过雪动作滞住。

  他不出声,只是把头埋进她的发香间。

  过雪神经绷紧,抿了抿唇,唤道:“哥哥”

  “你还会煮粥呢”他问。

  “嗯”过雪低低一应。

  “以前怎么没见你做过”

  “家里有厨子,手艺都比我好。”

  “哦”他仿佛糊涂了。

  过雪被他勾起以往的旧事,不由自主地讲:“那会儿我生父病逝后,娘为了养活我跟婴婴,每天都要给那些富人洗衣服,而我就留在家照顾婴婴,给她做饭煮粥”

  日子过得格外艰苦,有时甚至难以温饱,婴婴经常饿的哇哇大哭,她哄着妹妹,耳边听到母亲不止一遍地跟她说着:“过雪,这样的苦日子,娘是真的不想再过了,不想再过了”

  直至有一天,有名陌生男子找到她们,母亲瞧见他,表情震惊不已:“是你”

  “僖僖我知道他已经死了。”男子锦衣华带,通身琳琅佩玉,一瞧即知是非富即贵的人物,“这些年,我一直在打听你的下落。”

  他牢牢锁视着母亲,目光炽浓深情,仿佛寻回失散多年的宝物:“僖僖,跟我回去吧,当年我们就错过一次了我知道,你们现在的日子并不好过”

  听她提起以前的事,岑倚风环在腰际的手倏地一紧,接着慢慢地,一寸一寸地松开,最后,居然一语不发地离开了。

  过雪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话,却琢磨不出原因,不过他一走,心里着实松口气,煮好桂花粥,她回到岑婴宁的房间。

  岑婴宁小脸有点惨白,倚靠床头,正一瞬不瞬地盯着小几。

  “怎么了”过雪察觉不对劲。

  岑婴宁凝固的眸光一破,小声嗫嚅道:“姐姐我刚才一不留神,跌了一跤”

  过雪吓的连忙放下碗盏,朝她胳膊腿脚上打量:“怎么回事有没有伤到哪里

  岑婴宁摇摇头:“我没事可是镯子摔碎了”

  过雪往小几上瞧去一眼,含笑安慰:“碎就碎了,你无恙就好,怎么身边也没个丫鬟伺候”

  “是我想一个人呆着,就把她遣出去了。”岑婴宁又急又愧,拉扯她的衣袖,“姐姐,怎么办呢,这镯子是姐姐给我,如今却坏了一只。”

  过雪覆上她的小手,轻柔地拍了拍:“没事,回头我带到珠宝斋,看看能不能修补好。”同时庆幸没有被岑倚风知道,赶紧用帕子将残碎的玉镯包裹好,塞进衣襟里。

  晚膳在厅堂进行,因今天岑倚风与过雪在场,岑婴宁格外开心,饭量比平时都多出大半碗,过雪原本还有点担心,岑倚风脾气阴晴不定,当时在厨房他显得不悦,生怕他会一走了之,但还好,一顿饭总算风平浪静的结束。

  夤夜,衣衫委地,帷幔深护,床榻吱吱作响。

  过雪跪着身,两只手紧紧抓住床头的围栏,岑倚风正不断地从后猛推急抽,几乎要撞断了那不盈一握的柳腰。

  过雪咬紧唇瓣,浑身香汗淋淋,直恨不得要哭出声来,她都不知道他这是第几次了,本以为今天从坞怀巷回来,他能饶过她,可惜大错特错,他从天色入幕就一直拼命地折磨她,仿佛有什么情绪在逼着他发狂,体下进进出出,是无法纾解的。

  “哥哥不要了、不要了”过雪呜咽哀求,背后那每一次顶撞,就犹如一柄利剑穿透五脏六腑,直抵喉咙,再这样下去,她真的会粉身碎骨的。

  黑暗里,看不清岑倚风的表情,唯独动作剧烈。

  过雪苦求连连,娇躯不受控制地颤晃,在她快要化成一滩软泥时,岑倚风终于将她翻过身,抱在怀中继续颠簸起伏,寻着她花瓣般芬芳的唇缠绵热吻。

  “抱紧我”一贯冷静带磁的嗓音,也染上了三分黯哑。

  过雪早就意识迷乱,听到他说,伸出玉臂攀上他修白的颈项。

  岑倚风又狠狠咬下她的唇,在体内愈发纵欲,驰骋的速度越来越快,最后猛一顶动,送她上云端。

  被岑倚风一连折腾了三个晚上,过雪全身的力气好似荡然无存,这段日子只想躺在床上,根本不愿动弹。

  冬袖端来炖好的红枣乌鸡汤,过雪一小匙一小匙地喝着,风从西窗的帘子外吹来,拂去脑门上微渗的热汗,隐隐有零星轻影飞过窗棂,落在石阶上,原是残花孤叶,这才恍然,夏已褪,秋渐凉了。

  过雪的小日子一来,可算能暂且逃脱魔爪,不过叫她羞面发红是,每当这种时候,岑倚风总能准确地避开,显然在这等私事上,他对自己也是了解得一清二楚。

  闲闲懒懒地在家歇养近半个多月,过雪掀开床帏,起了个清早,坐在镜台前,任由冬袖执着犀角梳,慢条斯理地捋过浓如黑玉墨云般的长发。妆成时,镜中人素面轻髻,身着罗裙,耳鬓间簪了一朵新掐的白芙蓉,花光清透,犹带水露,衬得那眉目皎华,莹然风骨,雪魄之美,胜世绝俗。

  过雪前往静仁院时,正巧家仆打开帘子,岑绍良从内出来。

  “二姐。”岑绍良嘴角有两个浅浅的酒窝,笑起时,总透出几分憨纯青涩。

  过雪知道岑绍良同自己一样,有晨昏定省的习惯。发现他脖颈上有两三道清晰的挠痕,不禁一惊:“爹爹他又”

  “嗯不妨事的。”岑绍良怕她担心,只好老实承认。岑海平精神大受刺激后,性格变得越发像小孩子,如今一听吃药,就又吵又闹,喂起来十分费劲。

  过雪劝道:“三弟,爹爹人现在糊涂着,喂药的事,以后还是交给下人们做吧。”

  听此,岑绍良眼圈一红,泫然欲泣:“可是爹爹病成这个样子,我、我却什么都不能为他做”

  过雪知道他是个温顺孝顺的孩子,自打岑海平病重以来,都是由他亲自下厨,辛辛苦苦的煎药送药,早晚定省,不曾间断,过雪本欲安慰他几句,不晓得被他一语所触,也禁不住黯然神伤,难发一言。

  岑绍良显然意识到自己失态,擦擦眼角,赶紧恢复一脸笑意:“二姐,那我先走了,你进去看看父亲吧。”

  过雪点点头,这才进了屋,闹过一阵后,岑海平正躺在床上被一名侍从哄着喝药,看到过雪,高兴地唤她僖僖,过雪强颜欢笑地坐下来与他聊天,但大多是自顾自说,陪岑海平呆了一会儿,才起身离开。

  “小姐今天要出去吗”冬袖听出她的意思。

  过雪颔首,让她命人准备马车。出了岑门府邸,马车一直行到雀羽街,这雀羽街属韶州的繁华地段,两畔是鳞次栉比的高档商铺楼阁,最大名门商铺皆聚集在此,街道上富贵人家的油壁香车往来穿梭,而这里,几乎随处可见岑家的产业。

  马车行到一家珠宝斋,过雪立即被奉以贵客请入,伙计沏好茶端上来,掌柜十分客气地问:“岑姑娘有什么需要的”

  过雪递上一枚锦盒,打开里面层叠的粉香绢片:“这镯子,还有办法补救吗”

  掌柜眯起眼,仔细端详一番:“碎损的厉害,怕是没有法子,况且碎了的镯子也不吉利。”

  过雪听说没有法子,大吃一惊:“怎么会只是不小心摔碎的。”

  掌柜见她外行,也不跟她计较,笑笑:“姑娘这是不相信我的眼力。”

  过雪本以为金镶玉补一下就能好,却没料到这么严重:“我这镯子本是一副,如今坏了一只,还能不能再配一个同样的”

  掌柜道:“岑姑娘不知,像这般极品的翡翠玉镯也只有这么一对,姑娘如果喜欢,我这店内还有几款可以供姑娘挑选,色泽虽不及这祖母绿色,但绝对是百里挑一的精品。”

  过雪一瞧价格,俱是不菲,看来岑倚风给她的那副镯子更是价值连城,真要买个相似的,恐怕她的私房钱远远不够。

  过雪只好放弃,一侧头,发现旁边有名年轻男子正盯着她瞧,尽管过雪头戴帷帽,白纱覆住半边容颜,却掩不住那姣好的下颌弧线,以及白得国色天香的肌肤,实在惹人遐想万分。

  冬袖瞧他盯着自家小姐目不转睛,出口一啐:“呸,哪里来的登徒子,好不害臊。”

  年轻男子方才醒神,脸竟尴尬地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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