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蹊跷
我一路顺利地来到东宫，见到了太子。
太子屏退了所有人，又惊又喜地说：“你怎么来了？唐懿没有怀疑你吧。”
“我做什么他都会怀疑的。”我十分无奈，把昨晚发生的事告诉了太子。
“没想到唐懿还不死心。”太子脸色一沉，“阿梅，你去了趟盘山，真没听说过魂魄互换的巫术。”
“我没机会询问这事，不过真有这种神奇的术法，于宣雪早对我用上了。”
“那，会不会是于长欢对你做了什么，把你变成了唐欣的模样。”
我正要解释，太子又笑着摇了摇头：“他没时间对你下手。而且，你和唐欣的身形也有所差别，你现在已经不是当初的那副身躯了。”
我一阵苦笑：“是啊，真不知道谁有这种手段，能让我的魂魄还能逗留人世。算起来，我欠了唐欣……”
“你又在想这些有的没的了。”太子连忙打断我，“并不是你故意要霸占唐欣的身子，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需要我们处理。”
“恩。”我顺从地说。
“没想到唐懿已经做到这种地步。连和你没什么来往的元礼，他都要询查一番。元礼和你在他那里露了破绽，估计郑姜的事瞒不了多久了。”
这正是我担忧的事。我焦急地说：“你有没有办法先把郑姜救出来？现在看来她的身份还没有暴露，但她已经被抓进大牢五天，估计快扛不住了。”
“这事我不好亲自出面。祁充是大理寺的人，跟京兆府的人相熟，我让他去探探情况。”
“目前只能先这样了。”我长长地叹了口气。
见我还是愁眉不展，太子轻轻地抚了抚我的肩膀，手心温热的温度似乎能乘着流淌的血液直入心底：“我知道，郑姜的问题一日不解决，你一日无法心安。今晚子时我暗暗来唐府找你，把迟些打听到的消息告诉你。”
我一愣，心中很是矛盾：“我自然是希望能马上再见到你的。但你半夜出宫，被人问起怎么办？我这边只有唐懿盯着我，却有无数双眼睛在背后盯着你。”
太子不在乎地笑了笑：“最艰难最危险的日子都过来了，现在算得了什么。我本就不愿你再在唐府多留，只是国师说下月六日才是良辰吉日，我没法与他争辩。”
我脸颊绯红，低声说：“我在唐府住了十年，我能照顾好自己。”
太子不说话，只是抚在我肩上的手掌更加用力，更加温热。
“那，那我先回去了。”我缓缓地抬头，脸上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晚上见。”
太子没有立刻收回手，若有所思地看着我，说：“还有件事。”
“什么？”
“你去盘山的这几天，我让人继续暗中查探。”太子神色严肃，缓缓说，“唐欣大婚前几日，唐德的旧部陆续从各地赶来庆贺。有几名唐德的亲信就住在唐府，其中一名叫赵猛，他的五姨娘是盘泥族人，叫华音。唐欣大婚那日，由于我没有出现，唐府极为混乱。华音离开唐府，还出了城，后来去了哪儿，暂时还没查出来，估计要迟些日子才能有消息。阿梅，你见过这个叫华音的族人吗？”
我试图在记忆中寻找这个人，可是刚一回想，顿时头疼脑裂。
见我面容狰狞，颇为难受，太子连忙说：“阿梅，你不要勉强自己，也许此事并不重要。赵猛离京前，我也找人问过他，他经常打骂华音，说不定华音只是受不了赵猛才趁机离开的。只是此事恰好发生在唐欣大婚前后，也是你遭受变故之时，我才留了心眼。”
“我的死会和她有关吗？”
“现在没有什么证据，你别乱想。我本来想查清楚一些再告诉你，但是唐懿也在努力寻找她的下落，万一他把华音的失踪也归结在你头上，你至少先有些准备。”
我忍着头疼努力回忆，还是徒劳无功：“为什么我对华音一点印象都没有呢？她是盘泥族人，又住在唐府，照理来说我一定会主动去见她的，可我根本想不起有这个人的存在。”
太子语气轻柔：“阿梅，那几日唐府来了那么多人，你又忙着帮唐欣准备大婚的事，自然抽不出空来。你手头已经有很多棘手之事了，华音的事就交给我去处理吧。”
我沉默一阵，心情总算平复了些：“恩，我明白了。我会安稳地度过在唐府的最后一段日子。”
我知道，我离开的时候不会有半点怀念。
回到唐府，唐德、唐夫人正在正厅里等着我。唐懿也在，他衣衫不整，看上去风尘仆仆的，好像也刚从外面回来。
见我一脸吊儿郎当的样子，唐夫人率先冲了过来，细腻柔软的双手抓着我，急切地问：“欣儿，你这一趟进宫没遇到什么麻烦吧。你爹也不陪你去，真是的。”
我满不在乎地哈哈一笑：“能有什么事，我去见了见太子，他这次对我还算客气。哼，于思梅算什么，我才配得上太子，才是他的金玉良缘。”
唐夫人半信半疑，唐德面无表情，不知道在想什么，唐懿却坐不住了，又是一阵阴阳怪气地嘲讽：“就你一个人去见了太子，你怎么说都行。还金玉良缘呢，你就在这里尽情地做戏吧。”
唐德不理睬唐懿，反而严肃地问我：“你去盘山这一路过得如何？昨晚你回来的晚，也没来得及问你。”
我沉着地把一些表面的事情说了一遍，当然也包括盘泥族人把我当作敌人，冲上来要教训我的情景。
唐夫人脸色大变，不由分说地抱住我：“可怜我的欣儿，一定吓傻了吧。哎，跟你一起去的侍卫怎么就提前回来了呢，留你一个人在那群野蛮人当中多危险。”
我安慰地拍了拍唐夫人的背，笑着说：“盘山巴掌大个地方，根本住不下那么多外来人。而且祁充也在盘山，他足够保护我了。”
“娘，她去盘山，那就是回自己的家，能有什么危险。这会儿又在这里胡说八道。”唐懿幽幽地说。
我立刻发怒，大吼大叫：“姑奶奶死里逃生，你居然说我胡说八道。不信你自己去一趟盘山，随便逮个人问问就能知道姑奶奶有没有说谎！”
唐懿毫不退缩，说：“你跟于宣雪就是一伙的，你们沆瀣一气，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根本就不是唐欣，于宣雪用了巫术把你和唐欣的魂魄互换了！”
唐夫人放开我，怒气冲冲地瞪着唐懿：“不是让你不要再提于思梅，不要再说什么魂魄不魂魄的唬人玩意儿。”
唐懿居然还不死心，对我虎视眈眈：“好，我不提于思梅。我刚刚去了一趟京城大牢，唐欣，你知道我去见谁了，对吧。”
我后背一凉，装作不经意地说：“哦，我知道，元礼的夫人是吧。昨晚我见到元礼了，他非说我抓了他的夫人。于思梅都死了，我也要做太子妃了，哪有空去找他的麻烦。唐懿，你怎么知道元礼夫人在牢里？难道是你抓了她？你脑子有病吗？”
“元礼是谁？”唐夫人疑惑地问完，好奇地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唐懿。
哪知唐懿完全忽视了唐夫人，只是一个劲地用圆滚滚的双眼盯着我：“你还要做戏。元礼的夫人就是失踪已久的郑姜，她都承认了！”
我双腿顿时一软，慌忙地抓住身旁的唐夫人，才勉强维持了身形。我连忙收敛起慌张，却还是抑制不住声音的颤抖：“郑，郑姜？元礼的夫人怎么会是郑姜呢？我见过郑姜，她可是难得一见的美人，哪是现在这个元夫人的模样。”
唐懿将我的失态尽收眼底，此刻更加得意：“哼，她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你比谁都清楚！”
唐夫人也觉察到我的心虚，着急地问：“欣儿，你们在说什么，这个元礼是谁，郑姜又是谁？”
唐懿嘴角咧到了耳根，声音激昂有力：“这个郑姜可算是于思梅最好的朋友了。娘，你还记得吗，两年前郑姜杀了何大人的公子何俊繁后失踪，太子和祁充还来唐府调查过于思梅呢！”
唐夫人眉头紧锁，陷入回忆当中。唐德依然一言不发，但他屹立在正厅中央，已经给了我莫大的压迫感。
我心惊胆战，继续顽抗：“我哪里清楚郑姜的事？倒是你，怎么突然对她那么感兴趣？”
大概是我太过顽强，唐懿有点不耐烦了：“唐欣，啊，不对，于思梅，你还在装，有意思吗？郑姜怎么会变了个人，不就跟你变成唐欣是一样的吗？”
听唐懿这么一说，我顿时从容了许多，甚至还来了兴致。我故意露出慌张的神情，吓得哆哆嗦嗦：“和，和我一样？你可不要胡说八道，我根本没问题。而且，你不是已经找过通天法师，狠狠地在我头顶敲了一棒子吗？根本没用！就那个破道士的水平，我才不怕你们！”
唐懿愣了一下，两眼倏地一亮：“唐欣，啊不，于思梅，你说漏嘴了吧！”
我显得更加恐惧，紧紧地挽住唐夫人的手臂：“唐懿，我说漏什么了！总之，我劝你别再花费心思在我身上。你就是鬼神志怪之类的故事看多了，才会脑子不清醒，干些荒唐事。”
唐懿哈哈大笑，连连点头：“哈哈，我明白了。当初袁大师来唐府的时候，于宣雪也在，她在你身上倾注了十成法力，这才让你蒙混过去。你还非要跟着她去盘山，就是让她继续帮你施法，加固对唐欣的镇压。但是郑姜一直呆在京城，她肯定早就没法力了。我对付不了你，我还对付不了郑姜吗？于思梅，你完了。”
唐懿说完，疾风一般冲出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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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屏退了所有人，又惊又喜地说：“你怎么来了？唐懿没有怀疑你吧。”
“我做什么他都会怀疑的。”我十分无奈，把昨晚发生的事告诉了太子。
“没想到唐懿还不死心。”太子脸色一沉，“阿梅，你去了趟盘山，真没听说过魂魄互换的巫术。”
“我没机会询问这事，不过真有这种神奇的术法，于宣雪早对我用上了。”
“那，会不会是于长欢对你做了什么，把你变成了唐欣的模样。”
我正要解释，太子又笑着摇了摇头：“他没时间对你下手。而且，你和唐欣的身形也有所差别，你现在已经不是当初的那副身躯了。”
我一阵苦笑：“是啊，真不知道谁有这种手段，能让我的魂魄还能逗留人世。算起来，我欠了唐欣……”
“你又在想这些有的没的了。”太子连忙打断我，“并不是你故意要霸占唐欣的身子，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需要我们处理。”
“恩。”我顺从地说。
“没想到唐懿已经做到这种地步。连和你没什么来往的元礼，他都要询查一番。元礼和你在他那里露了破绽，估计郑姜的事瞒不了多久了。”
这正是我担忧的事。我焦急地说：“你有没有办法先把郑姜救出来？现在看来她的身份还没有暴露，但她已经被抓进大牢五天，估计快扛不住了。”
“这事我不好亲自出面。祁充是大理寺的人，跟京兆府的人相熟，我让他去探探情况。”
“目前只能先这样了。”我长长地叹了口气。
见我还是愁眉不展，太子轻轻地抚了抚我的肩膀，手心温热的温度似乎能乘着流淌的血液直入心底：“我知道，郑姜的问题一日不解决，你一日无法心安。今晚子时我暗暗来唐府找你，把迟些打听到的消息告诉你。”
我一愣，心中很是矛盾：“我自然是希望能马上再见到你的。但你半夜出宫，被人问起怎么办？我这边只有唐懿盯着我，却有无数双眼睛在背后盯着你。”
太子不在乎地笑了笑：“最艰难最危险的日子都过来了，现在算得了什么。我本就不愿你再在唐府多留，只是国师说下月六日才是良辰吉日，我没法与他争辩。”
我脸颊绯红，低声说：“我在唐府住了十年，我能照顾好自己。”
太子不说话，只是抚在我肩上的手掌更加用力，更加温热。
“那，那我先回去了。”我缓缓地抬头，脸上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晚上见。”
太子没有立刻收回手，若有所思地看着我，说：“还有件事。”
“什么？”
“你去盘山的这几天，我让人继续暗中查探。”太子神色严肃，缓缓说，“唐欣大婚前几日，唐德的旧部陆续从各地赶来庆贺。有几名唐德的亲信就住在唐府，其中一名叫赵猛，他的五姨娘是盘泥族人，叫华音。唐欣大婚那日，由于我没有出现，唐府极为混乱。华音离开唐府，还出了城，后来去了哪儿，暂时还没查出来，估计要迟些日子才能有消息。阿梅，你见过这个叫华音的族人吗？”
我试图在记忆中寻找这个人，可是刚一回想，顿时头疼脑裂。
见我面容狰狞，颇为难受，太子连忙说：“阿梅，你不要勉强自己，也许此事并不重要。赵猛离京前，我也找人问过他，他经常打骂华音，说不定华音只是受不了赵猛才趁机离开的。只是此事恰好发生在唐欣大婚前后，也是你遭受变故之时，我才留了心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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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没有什么证据，你别乱想。我本来想查清楚一些再告诉你，但是唐懿也在努力寻找她的下落，万一他把华音的失踪也归结在你头上，你至少先有些准备。”
我忍着头疼努力回忆，还是徒劳无功：“为什么我对华音一点印象都没有呢？她是盘泥族人，又住在唐府，照理来说我一定会主动去见她的，可我根本想不起有这个人的存在。”
太子语气轻柔：“阿梅，那几日唐府来了那么多人，你又忙着帮唐欣准备大婚的事，自然抽不出空来。你手头已经有很多棘手之事了，华音的事就交给我去处理吧。”
我沉默一阵，心情总算平复了些：“恩，我明白了。我会安稳地度过在唐府的最后一段日子。”
我知道，我离开的时候不会有半点怀念。
回到唐府，唐德、唐夫人正在正厅里等着我。唐懿也在，他衣衫不整，看上去风尘仆仆的，好像也刚从外面回来。
见我一脸吊儿郎当的样子，唐夫人率先冲了过来，细腻柔软的双手抓着我，急切地问：“欣儿，你这一趟进宫没遇到什么麻烦吧。你爹也不陪你去，真是的。”
我满不在乎地哈哈一笑：“能有什么事，我去见了见太子，他这次对我还算客气。哼，于思梅算什么，我才配得上太子，才是他的金玉良缘。”
唐夫人半信半疑，唐德面无表情，不知道在想什么，唐懿却坐不住了，又是一阵阴阳怪气地嘲讽：“就你一个人去见了太子，你怎么说都行。还金玉良缘呢，你就在这里尽情地做戏吧。”
唐德不理睬唐懿，反而严肃地问我：“你去盘山这一路过得如何？昨晚你回来的晚，也没来得及问你。”
我沉着地把一些表面的事情说了一遍，当然也包括盘泥族人把我当作敌人，冲上来要教训我的情景。
唐夫人脸色大变，不由分说地抱住我：“可怜我的欣儿，一定吓傻了吧。哎，跟你一起去的侍卫怎么就提前回来了呢，留你一个人在那群野蛮人当中多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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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懿毫不退缩，说：“你跟于宣雪就是一伙的，你们沆瀣一气，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根本就不是唐欣，于宣雪用了巫术把你和唐欣的魂魄互换了！”
唐夫人放开我，怒气冲冲地瞪着唐懿：“不是让你不要再提于思梅，不要再说什么魂魄不魂魄的唬人玩意儿。”
唐懿居然还不死心，对我虎视眈眈：“好，我不提于思梅。我刚刚去了一趟京城大牢，唐欣，你知道我去见谁了，对吧。”
我后背一凉，装作不经意地说：“哦，我知道，元礼的夫人是吧。昨晚我见到元礼了，他非说我抓了他的夫人。于思梅都死了，我也要做太子妃了，哪有空去找他的麻烦。唐懿，你怎么知道元礼夫人在牢里？难道是你抓了她？你脑子有病吗？”
“元礼是谁？”唐夫人疑惑地问完，好奇地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唐懿。
哪知唐懿完全忽视了唐夫人，只是一个劲地用圆滚滚的双眼盯着我：“你还要做戏。元礼的夫人就是失踪已久的郑姜，她都承认了！”
我双腿顿时一软，慌忙地抓住身旁的唐夫人，才勉强维持了身形。我连忙收敛起慌张，却还是抑制不住声音的颤抖：“郑，郑姜？元礼的夫人怎么会是郑姜呢？我见过郑姜，她可是难得一见的美人，哪是现在这个元夫人的模样。”
唐懿将我的失态尽收眼底，此刻更加得意：“哼，她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你比谁都清楚！”
唐夫人也觉察到我的心虚，着急地问：“欣儿，你们在说什么，这个元礼是谁，郑姜又是谁？”
唐懿嘴角咧到了耳根，声音激昂有力：“这个郑姜可算是于思梅最好的朋友了。娘，你还记得吗，两年前郑姜杀了何大人的公子何俊繁后失踪，太子和祁充还来唐府调查过于思梅呢！”
唐夫人眉头紧锁，陷入回忆当中。唐德依然一言不发，但他屹立在正厅中央，已经给了我莫大的压迫感。
我心惊胆战，继续顽抗：“我哪里清楚郑姜的事？倒是你，怎么突然对她那么感兴趣？”
大概是我太过顽强，唐懿有点不耐烦了：“唐欣，啊，不对，于思梅，你还在装，有意思吗？郑姜怎么会变了个人，不就跟你变成唐欣是一样的吗？”
听唐懿这么一说，我顿时从容了许多，甚至还来了兴致。我故意露出慌张的神情，吓得哆哆嗦嗦：“和，和我一样？你可不要胡说八道，我根本没问题。而且，你不是已经找过通天法师，狠狠地在我头顶敲了一棒子吗？根本没用！就那个破道士的水平，我才不怕你们！”
唐懿愣了一下，两眼倏地一亮：“唐欣，啊不，于思梅，你说漏嘴了吧！”
我显得更加恐惧，紧紧地挽住唐夫人的手臂：“唐懿，我说漏什么了！总之，我劝你别再花费心思在我身上。你就是鬼神志怪之类的故事看多了，才会脑子不清醒，干些荒唐事。”
唐懿哈哈大笑，连连点头：“哈哈，我明白了。当初袁大师来唐府的时候，于宣雪也在，她在你身上倾注了十成法力，这才让你蒙混过去。你还非要跟着她去盘山，就是让她继续帮你施法，加固对唐欣的镇压。但是郑姜一直呆在京城，她肯定早就没法力了。我对付不了你，我还对付不了郑姜吗？于思梅，你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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