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租房
那妇人得了阿舒手中的一两银子，乐得够呛，话匣子也打开，开始与阿舒和荣桓说些有的没的，什么她家几口人啊，有几亩地啊，家中人都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啊，反正在荣桓看来都是些没用的废话。
“我啊，真是觉得与你们小两口投缘，话也就多说一些。你们想在兖州这寸土寸金的地方按日住客栈，或是住我们这样乡下自建房，那都是成不了的。”
一直走神的荣桓耳朵突然竖了起来，也不打断那妇人，听着妇人继续讲话。
“我看你们不如马上租个房子，然后再去赚钱糊口。”
单日住尚且这般昂贵，长租一个房子那岂不是天方夜谭，荣桓和阿舒刚到这个地方，还没找到什么赚钱的活计，他们哪里有钱租房啊！
“婶儿，我知道您的提议很好，可我们现在没那么多钱付房租啊！”
阿舒苦恼着回应。
“我知道啊，不过这兖州有盛家啊，你可以找盛家借啊！盛家有钱庄，你管盛家钱庄借钱，只要能定期把本利还上就好。”
荣桓在京城的时候就听说盛家之所以像现在这样声名远扬，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在他家经营的钱庄上面，他们家的钱庄遍布大瑞各地，除了收纳百姓存入的钱财，更是会加利借给需要钱财的百姓，他们就靠着利息赚了大钱。
这妇人说的是个好主意，也怪荣桓从前吃穿不愁，对于钱庄方面的事关注不够。荣桓点着头，表示对妇人所说话的认可。
“阿桓，你不会真的去找盛家钱庄借钱吧？”
阿舒躺在被窝里，问道。
荣桓的确有这个想法，□□桓不是傻子，借钱容易，还钱的时候那可是要支付利息的，要是他们还不出利息，恐怕还要利滚利，到了最后，只怕荣桓就算有逆天的才能也无力从这当中翻身。
“明天我先去钱庄看看，这事不着急，反正我们手头上的银子还够用上几日的，很晚了，狗狗都开始打鼾了，快睡吧啊！”
阿舒躺在荣桓臂弯里，轻轻嗯了一声，然后很听话地渐渐睡去。
第二日，荣桓一早出去打探借钱的事，阿舒也没闲着，在兖州这地方坐吃山空可不行，她也得出门去找活干。
兖州这大城池就是与青塘县不同啊，来来往往都是穿着价值不菲，出手阔绰的各地富商，街道宽敞，衣食住行方方面面的商品琳琅满目。
最重要的是兖州人员繁杂，可治安是相当不错的，街道之上随处可见带着佩刀巡逻的官兵。
阿舒第一次在兖州街面上走，就见到一个不自量力的小偷在街面上偷东西，被官兵抓个正着。官兵拿着锁链将小偷锁得严实，一边往府衙押送，一边还朝着百姓吼着，说这就是偷东西的下场，百姓议论纷纷，倒是半点违法乱纪的事都不敢再干的。
看了一阵热闹，阿舒的心思终于回归正轨，然后很苦恼地叹了口气。
到底要找个什么样的活计好呢？阿舒摸了摸自己左脸上的疤，叹气的声音更重了。要是她脸上没有那道疤就好了，找活计的时候应该会容易很多。
“招绣娘，可做学徒，日入五十文。”
一处告示栏旁边，有人朗读着。
“五十文一天，那也太少了吧，谁会去干啊，这绣坊真小气。”
“就是，就是，在兖州这地界干点什么不能日入五十文啊，切！走喽走喽！”
日入五十文，一个月三十天，要是每日都有五十文，那就是一千五百文钱，合一两银子多呢，阿舒觉得这活计划算得很。
荣桓虽然继续没能教授北疆乡下那些孩子读书认字，但却教会阿舒不少，如今阿舒日常用字大多都是认得的，比如这告示写的如意坊的地址她就看懂了个大概。
连着问了几个当地人，阿舒总算找到了这家外表看上去朴实典雅的绣坊。
“姐姐，这里可招绣娘？”
阿舒随便找了个长相秀美的姑娘，怯怯问道。
那姑娘起初笑靥如花，转了身见到声音甜甜，楚楚动人的阿舒竟是个毁了容长相丑陋的女子，瞬间变了脸色，肉眼可见的嫌弃。
“哟，这年头可真是稀奇，丑八怪都敢来应聘绣娘！”
阿舒气得红了眼眶，缓了半天终于蹦出一句话：“我不丑！”
“盛少夫人，可以让这些应聘者进来了吗？”
衣着考究的婢女朝着面前这衣着淡雅朴素的少妇行了个礼，恭敬问道。
“大门口那个穿着淡蓝色花袄的少女还挺有意思的，被人欺负了也不退缩，看着还挺坚强。”
那婢女顺着少妇看着的方向看去，只见阿舒正攥紧拳头，站在刚刚拿话羞辱她的女子身后，等待着绣坊老板的会见。
盛家大少爷的妻子盛少夫人平日里温柔谦和，最是低调，也素来不喜欢飞扬跋扈，装腔作势，狗眼看人低的一类人，刚刚盛少夫人这样讲，显然是看中了那穿蓝色花袄的，而讨厌她身前那个施了太多粉黛，站着都摇头晃脑卖弄风骚的女子。
“奴婢晓得了。”
婢女再次恭敬朝盛少夫人行了礼，退下了。
阿舒厨艺不错，弹弓打得更是一流，不过刺绣嘛倒真的并不擅长。随着人流进入到绣坊，被那绣坊中的嬷嬷问话，阿舒是一问三不知，绣坊嬷嬷听着阿舒吞吞吐吐、不着边际的回答，不停摇着头。
与阿舒相比，站在阿舒前面，先前数落阿舒的女子对于刺绣则要通透许多，刺绣的品类，针法，她自己对于刺绣的认知她都能说得头头是道的。
绣坊嬷嬷听了那女子的回答更是不停点头。阿舒有点不甘心，若是放在平日里，她是没有这么大胜负欲的，可这漂亮的小姑娘实在太讨厌，自己对答如流也就算了，非要在答完题之后用鄙视的目光看着阿舒，仿佛阿舒一无是处似的。
“好了，各位姑娘且先在此处等着，我们与主子商讨片刻，半个时辰后给姑娘们答复。”
嬷嬷微笑着回应在座各位女子。
阿舒坐在座位上，想着不被这家绣坊录用更好，她再出去找个像模像样的饭馆做帮厨，做起来轻车熟路，也不必像这活计做起来困难，劳心神。
“少夫人，这些就是最终录用的绣娘了，您再看看合不合适？”
绣坊嬷嬷们讨论许久定下了录用名单，交给盛少夫人做最后定夺。
盛少夫人面容清冷，看不出是喜是忧，绣坊嬷嬷手心攥着一把冷汗。她们这少夫人脾气秉性那是好得不得了，就是这性子太沉稳，不苟言笑，说不上什么时候她们所做的事就惹得盛少夫人愤怒，有可能第二日她们就要卷铺盖走人的。
还好盛少夫人身边一个知近的丫鬟提前告诉她们盛少夫人自己的喜好，否则她们这几个嬷嬷又要犯错了。
“不错，这些都要了。”
盛少夫人仔细端详了名单片刻，终于面露浅笑，说出了做决定的话。
心里想着录用不上就去酒楼当帮厨，可阿舒听嬷嬷念录用名单的时候听到了自己的时候，还是兴奋得不得了，心脏碰碰直跳，抿着嘴唇，揉搓着手指，仿佛还有些不相信耳朵听到的东西。
后来，嬷嬷将阿舒以及所有被录用的人叫到另一间屋子，让她们见见绣坊的老板，盛家少夫人，朝中萧丞相的女儿萧晴。
萧晴依旧不多话，不过余光看向阿舒的时候倒是很和善。她简单说了几句叮嘱之类的话，便打发这些录用的绣娘离开了。
阿舒心情好得不得了，害怕荣桓回家的时候发现她不在又该着急，便并不再找其他活计，先行回到了城郊的自建房中。
房主一如既往的热心肠，老早做好了晚饭打算给阿舒和荣桓吃，阿舒是在这里休息好久了，□□桓却一直都没有回来，阿舒坐在饭桌前，看着热腾腾的饭菜，一口也吃不下。
虽说荣桓曾经来到过兖州，但兖州这地方日新月异，兴许早就和五年前相比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荣桓会不会迷路了？还是说他遇到了什么大麻烦？该不会是盛阳王的人追了过来，想要对荣桓图谋不轨？
阿舒坐在桌子旁胡思乱想着。
“阿舒，阿舒，我回来啦！”
荣桓的声音透着喜庆，应该是有什么大好事。
阿舒听到荣桓的声音，蹭的从屋里跑出来，见到荣桓双手拎着满满登登的东西。
“这是兖州顶有名的叫花鸡，这家的拌菜五年前我就吃过，那美味至今记忆犹新，还有这个里面装的是过阵子你刚好就能穿的新衣新鞋，是从兖州最好的裁缝铺子买的。我还在小商贩那买了些舒舒爱吃的鱼头，大桓二桓爱吃的鸡肝。”
荣桓这一趟出去倒是收获颇丰，只是他们本就没剩多少钱，荣桓还这样铺张，照这样下去，他们俩不出三日就要去喝西北风了。
“阿桓，我们快没钱了，我今日给你的那一袋钱你是不是都花光了？”
阿舒撅着嘴巴，气得不得了。
荣桓却还是兴致很高的样子，抚摸阿舒的肩膀，让她坐到自己身边。
“你给我那才不到五百文钱，我买的这些东西可比五百文多多了。我今日筹到钱啦！”
听荣桓说他筹到钱了，阿舒的眼中瞬间来了光亮。
“真的？”
荣桓自豪地点了点头，然后着手把叫花鸡外面包着的油纸撕掉。
“我去了盛家钱庄，借了些钱出来，那钱庄正规，我第一次借，借的少，还钱期限短，几乎没什么利息，今儿我已经在城里选好了房，明日一早我们就搬过去。”
马上就能跟着荣桓进入到兖州城居住了，阿舒心里高兴得不得了，啊呜一口吃掉了荣桓喂到她嘴边的香香的叫花鸡肉。
兖州的叫花鸡全国闻名，阿舒多少年前就想尝尝的，如今这多年的愿望总算是实现了，阿舒抿了抿嘴唇，对于刚刚下了肚的鸡肉回味无穷。
“我也有好消息的，我找到赚钱的活计啦，去盛家开的绣坊做绣娘，一天能赚五十文呢！”
绣娘？荣桓脑补了一下绣娘每天要做的工作，想象着打弹弓，抓大蛇的阿舒坐在狭小的凳子上，织布，绣衣的画面，总觉得刺绣这种事阿舒做不来的。
“你……能刺绣？”
臭荣桓，别人不相信她也就算了，他都不相信她，真讨厌！
“怎么不行，我会做饭，会打弹弓，怎么就学不好刺绣。”
“是是是，小阿舒最聪明了，小阿舒刺绣铁定顶呱呱的！”
哄着阿舒吃饱了饭，看着阿舒进了被窝儿，最后睡去，荣桓披件衣裳走到外面，王询已经等他许久了。
“表弟，你到底还要瞒她到什么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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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走神的荣桓耳朵突然竖了起来，也不打断那妇人，听着妇人继续讲话。
“我看你们不如马上租个房子，然后再去赚钱糊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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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婶儿，我知道您的提议很好，可我们现在没那么多钱付房租啊！”
阿舒苦恼着回应。
“我知道啊，不过这兖州有盛家啊，你可以找盛家借啊！盛家有钱庄，你管盛家钱庄借钱，只要能定期把本利还上就好。”
荣桓在京城的时候就听说盛家之所以像现在这样声名远扬，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在他家经营的钱庄上面，他们家的钱庄遍布大瑞各地，除了收纳百姓存入的钱财，更是会加利借给需要钱财的百姓，他们就靠着利息赚了大钱。
这妇人说的是个好主意，也怪荣桓从前吃穿不愁，对于钱庄方面的事关注不够。荣桓点着头，表示对妇人所说话的认可。
“阿桓，你不会真的去找盛家钱庄借钱吧？”
阿舒躺在被窝里，问道。
荣桓的确有这个想法，□□桓不是傻子，借钱容易，还钱的时候那可是要支付利息的，要是他们还不出利息，恐怕还要利滚利，到了最后，只怕荣桓就算有逆天的才能也无力从这当中翻身。
“明天我先去钱庄看看，这事不着急，反正我们手头上的银子还够用上几日的，很晚了，狗狗都开始打鼾了，快睡吧啊！”
阿舒躺在荣桓臂弯里，轻轻嗯了一声，然后很听话地渐渐睡去。
第二日，荣桓一早出去打探借钱的事，阿舒也没闲着，在兖州这地方坐吃山空可不行，她也得出门去找活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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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舒第一次在兖州街面上走，就见到一个不自量力的小偷在街面上偷东西，被官兵抓个正着。官兵拿着锁链将小偷锁得严实，一边往府衙押送，一边还朝着百姓吼着，说这就是偷东西的下场，百姓议论纷纷，倒是半点违法乱纪的事都不敢再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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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要找个什么样的活计好呢？阿舒摸了摸自己左脸上的疤，叹气的声音更重了。要是她脸上没有那道疤就好了，找活计的时候应该会容易很多。
“招绣娘，可做学徒，日入五十文。”
一处告示栏旁边，有人朗读着。
“五十文一天，那也太少了吧，谁会去干啊，这绣坊真小气。”
“就是，就是，在兖州这地界干点什么不能日入五十文啊，切！走喽走喽！”
日入五十文，一个月三十天，要是每日都有五十文，那就是一千五百文钱，合一两银子多呢，阿舒觉得这活计划算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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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这里可招绣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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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阿舒相比，站在阿舒前面，先前数落阿舒的女子对于刺绣则要通透许多，刺绣的品类，针法，她自己对于刺绣的认知她都能说得头头是道的。
绣坊嬷嬷听了那女子的回答更是不停点头。阿舒有点不甘心，若是放在平日里，她是没有这么大胜负欲的，可这漂亮的小姑娘实在太讨厌，自己对答如流也就算了，非要在答完题之后用鄙视的目光看着阿舒，仿佛阿舒一无是处似的。
“好了，各位姑娘且先在此处等着，我们与主子商讨片刻，半个时辰后给姑娘们答复。”
嬷嬷微笑着回应在座各位女子。
阿舒坐在座位上，想着不被这家绣坊录用更好，她再出去找个像模像样的饭馆做帮厨，做起来轻车熟路，也不必像这活计做起来困难，劳心神。
“少夫人，这些就是最终录用的绣娘了，您再看看合不合适？”
绣坊嬷嬷们讨论许久定下了录用名单，交给盛少夫人做最后定夺。
盛少夫人面容清冷，看不出是喜是忧，绣坊嬷嬷手心攥着一把冷汗。她们这少夫人脾气秉性那是好得不得了，就是这性子太沉稳，不苟言笑，说不上什么时候她们所做的事就惹得盛少夫人愤怒，有可能第二日她们就要卷铺盖走人的。
还好盛少夫人身边一个知近的丫鬟提前告诉她们盛少夫人自己的喜好，否则她们这几个嬷嬷又要犯错了。
“不错，这些都要了。”
盛少夫人仔细端详了名单片刻，终于面露浅笑，说出了做决定的话。
心里想着录用不上就去酒楼当帮厨，可阿舒听嬷嬷念录用名单的时候听到了自己的时候，还是兴奋得不得了，心脏碰碰直跳，抿着嘴唇，揉搓着手指，仿佛还有些不相信耳朵听到的东西。
后来，嬷嬷将阿舒以及所有被录用的人叫到另一间屋子，让她们见见绣坊的老板，盛家少夫人，朝中萧丞相的女儿萧晴。
萧晴依旧不多话，不过余光看向阿舒的时候倒是很和善。她简单说了几句叮嘱之类的话，便打发这些录用的绣娘离开了。
阿舒心情好得不得了，害怕荣桓回家的时候发现她不在又该着急，便并不再找其他活计，先行回到了城郊的自建房中。
房主一如既往的热心肠，老早做好了晚饭打算给阿舒和荣桓吃，阿舒是在这里休息好久了，□□桓却一直都没有回来，阿舒坐在饭桌前，看着热腾腾的饭菜，一口也吃不下。
虽说荣桓曾经来到过兖州，但兖州这地方日新月异，兴许早就和五年前相比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荣桓会不会迷路了？还是说他遇到了什么大麻烦？该不会是盛阳王的人追了过来，想要对荣桓图谋不轨？
阿舒坐在桌子旁胡思乱想着。
“阿舒，阿舒，我回来啦！”
荣桓的声音透着喜庆，应该是有什么大好事。
阿舒听到荣桓的声音，蹭的从屋里跑出来，见到荣桓双手拎着满满登登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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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桓这一趟出去倒是收获颇丰，只是他们本就没剩多少钱，荣桓还这样铺张，照这样下去，他们俩不出三日就要去喝西北风了。
“阿桓，我们快没钱了，我今日给你的那一袋钱你是不是都花光了？”
阿舒撅着嘴巴，气得不得了。
荣桓却还是兴致很高的样子，抚摸阿舒的肩膀，让她坐到自己身边。
“你给我那才不到五百文钱，我买的这些东西可比五百文多多了。我今日筹到钱啦！”
听荣桓说他筹到钱了，阿舒的眼中瞬间来了光亮。
“真的？”
荣桓自豪地点了点头，然后着手把叫花鸡外面包着的油纸撕掉。
“我去了盛家钱庄，借了些钱出来，那钱庄正规，我第一次借，借的少，还钱期限短，几乎没什么利息，今儿我已经在城里选好了房，明日一早我们就搬过去。”
马上就能跟着荣桓进入到兖州城居住了，阿舒心里高兴得不得了，啊呜一口吃掉了荣桓喂到她嘴边的香香的叫花鸡肉。
兖州的叫花鸡全国闻名，阿舒多少年前就想尝尝的，如今这多年的愿望总算是实现了，阿舒抿了抿嘴唇，对于刚刚下了肚的鸡肉回味无穷。
“我也有好消息的，我找到赚钱的活计啦，去盛家开的绣坊做绣娘，一天能赚五十文呢！”
绣娘？荣桓脑补了一下绣娘每天要做的工作，想象着打弹弓，抓大蛇的阿舒坐在狭小的凳子上，织布，绣衣的画面，总觉得刺绣这种事阿舒做不来的。
“你……能刺绣？”
臭荣桓，别人不相信她也就算了，他都不相信她，真讨厌！
“怎么不行，我会做饭，会打弹弓，怎么就学不好刺绣。”
“是是是，小阿舒最聪明了，小阿舒刺绣铁定顶呱呱的！”
哄着阿舒吃饱了饭，看着阿舒进了被窝儿，最后睡去，荣桓披件衣裳走到外面，王询已经等他许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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