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宗
寒风暴雪里，中年大叔哭泣着，哭泣的那么痛心。
我站在远处，看着他，看着周围匆匆过去的行人，还有一闪而过的车辆。他看起来那么低微，那么卑微，没有人愿意去理会他。
甚至，连看看他都懒得看。
中年男人的崩溃，都是无声的，那是最痛苦的。恐怕只有中年男人能够理解。
懂事崩。
说得就是他们这样的人，公司领导眼里，他们是被骂死都不敢违背的懦弱男人；家人妻子眼里，他们是永远挣不够花的无能丈夫；年轻人眼里，他们是穿着秋裤喝泡着枸杞的中老年人。
中年男人哭着，捂着脸哭着。
似乎不敢让别人看到，更不敢让熟人看到。不知道是怕熟人嘲笑，还是看到熟人那熟视无睹的眼神。
我站在风雪里，看着他。
玉端叶也站住，只不过看着的是我，而不是他。玉端叶的眼里挂着的是疑惑，看看哭泣的中年男人，再看看我，说：“大叔，你看什么呢？”
“看大叔。”
“那个哭的男人？”
“没错。”
玉端叶看向中年男人，说：“看着确实有些可怜，但是，堂堂大男人哭鼻子，真是软弱。”
谁规定男人就不能哭。有句话，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看那男人哭得那么痛心，肯定是遇到特别难的事情。
难到想放弃自己的生命。
他的背后，就是河，结冰的河。
我说：“你身上有没有带纸？”
“有带着。”玉端叶说，“你该不会是想去安慰他吧，大叔，就算是你说，那也没用的，除非你能帮他解决问题。”
玉端叶把纸巾递给我，我接过来，说：“我不是去安慰，也不是帮他解决问题，只是让他别想不开，世间本来就是受苦的嘛。”
玉端叶撇撇嘴，站在原地。
而我朝中年大叔走去，脚下踩着雪，嘎吱作响。当听到身边的嘎吱声停下来，中年大叔疑惑地抬起头，哭得通红的眼睛看向我。
我把手里的纸巾递过去。
中年大叔神情明显一愣，他似乎没有想到，会有人给他递纸巾，等再看到我的衣服打扮，神情举止变得局促起来，慌忙摆手。
我坐在旁边，把纸巾塞给他。
中年大叔喏喏地说声谢谢，然后拿着纸巾擦着脸的泪水，我没有说话，就是坐在旁边。
中年大叔说：“小兄弟，你真是好人。”
“我只是普通人。”
“那，小兄弟，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中年大叔有些担忧的脸上，挂着戒备的神色。我笑笑，说：“我没有什么事，就是出来走走。看到大叔你坐在桥边哭，觉得天已经那么冷，如果再没有人情，那就太残忍了。”
中年大叔的眼睛顿时再次变得通红。
我说：“大叔，我过来不是要苦口婆心地劝你，也不是给你讲什么大道理。只是想告诉你，世间还是有温暖在的，别太灰心，事情总能过去。”
我从兜里掏出来五百块钱，塞给中年大叔，说：“天太冷，快要过年了，回家吧，这些钱够你回家的。”
中年大叔瞪着眼睛，一道眼泪流下来。
那些钱，他紧紧地握着。
我冲他笑笑，而后站起来，玉端叶走过来，眼神怪异地看看中年大叔，然后跟着我离开。中年大叔看着我，深深地鞠一躬，而后消失在茫茫大雪里。
或许能带给他点帮助。
让他重燃生活的希望之火吧。
商业街，真的很热闹，而且年味愈加浓烈，到处是跟春节有关的东西，而且还是偶尔听到鞭炮的响声。北方冬天的冰糖葫芦，更是美味。
玉端叶手里拿着冰糖葫芦，看着四周的货物。
而我则是跟在她后面，待走到人少的地方，玉端叶悄悄问我说：“你难道不怕那男人是骗子？”
“骗我五百块钱？”
“现在这样的事情有很多，都是博取别人的同情。”
“你见过跟那中年男人一样骗钱的吗？”
玉端叶摇摇头，说：“但是，骗子的世界花招百出，就是你现在有钱，那也得省着点花不是。”
我无奈地笑笑，说：“你的戒心真是用错地方了。”
“怎么就用错地方了。”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拿纸巾去吗？”
“难道不是给他擦眼泪的？”
我说：“当然是，如果是骗子，看到我递过去的纸巾，眼神里闪烁的应该是厌恶，而不是感激。要不然，你真的以为我可以随便给钱。那些钱对我来说，就是毛毛雨，希望可以让他重燃希望吧，也算是我做好事。”
玉端叶瞪大眼睛，说：“大叔，没想到你还是好人。”
“这话怎么听着有些别扭，是夸我的吗？”
“当然是夸你的。”
“那就好。”
要说玉端叶还真的是能逛街，大包小包的，已经挂满我身上，她还乐此不疲地逛商场，就算是跟怪物厮杀都没那么累。
不光很累，而且很无聊。
我就看着她，跟营业员聊衣服的专业知识，然后价格尺码的争论，我根本插不上嘴，就只能无奈地看着。剩余的价值就剩下付钱和拎东西。
日头偏西时，昏黄的阳光无力地散发着微弱的光芒，照到玉端叶心满意足的脸上，还有我的满脸苦色，我听着肚子里咕咕叫着。
玉端叶说：“逛得真高兴啊。”
“你倒是挺高兴，我差点逛散架了。我真是很纳闷，你怎么那么好的体力？”
“天赋，这就是我们女孩子的天赋。是不是饿了，走吧，咱们去吃火锅。”
然后，跟着玉端叶吃火锅，直到夜色彻底降临，玉端叶才意犹未尽地走出来，手里还拿着小吃食，就可怜我手里拎那么多东西，我不确定别人是不是能看见我的脸。
一路上，玉端叶似乎格外的高兴，蹦跳着朝研究所走去，大雪还没有停，路上的积雪更厚。我拎着东西，听着玉端叶扯着天南海北的事情。
就在快要到研究所的时候，一辆豪车从研究所里出来，行驶到我们身边时停下来。车窗落下，传来玉端叶惊喜的声音。
“大哥，你怎么来了？”
开车的帅气青年是玉君风，穿着西装打着领结，一副温和的气质，露出笑容来，说：“当然是来接你。”
由于我拎的东西太多，倒是看不到我的长相，但是缝隙间我还是能看到他们的。副驾驶处坐着高冷的青年女子，冷冰冰地看着玉端叶，那是玉端叶的姐姐玉玲珑。
玉玲珑说：“再不来接你，你都玩疯了。”
玉玲珑审视的眼神看向我，眉毛皱起来，言语间还有些厌恶道：“他是谁？怎么会跟你一起走？”
那是标准的家长防狼的语气。
玉端叶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然后帮我把胳膊上，脖子上挂着的衣服手提袋拿下来，说：“是姜进酒，大叔，这是我的大哥大姐。”
东西被拿下来，我活动活动有些发酸的脖子，笑道：“你们好。”
玉君风脸上露出惊喜的神色，赶忙下车，来到我身边，想要跟我握着，但是我手里还拎着东西，根本就没有办法跟他握。
玉君风尴尬地接过去东西，然后跟我握手，说：“酒神，没想到在这里竟然见到你，真是久仰大名，还有我父亲的事情，还多亏你帮忙。”
“我跟玉端叶是朋友，帮忙也是应该的。”
“还是要感谢你。”
玉君风笑着，当看到玉玲珑还坐在车上时，脸色冷下来，说：“玲珑，你还坐着干什么，还不赶快下来。”
玉玲珑说：“他就是被称作酒神的姜进酒？”
玉君风的脸色难看的可怕，怒吼道：“放肆，还不快点滚下来。”
玉端叶的脸色也是有些生气。
我制止住发怒的玉君风，说：“别发那么大火，我就是姜进酒没错，又不是什么大人物，没有必要那么客气的。”
玉玲珑因为被玉君风怒骂，很是生气，冷哼一声扭过头去。
玉君风尴尬道：“酒神别见怪，她刚刚从宗门回来，被宠坏了，才那么无礼的。”
玉端叶说：“简直就是没有礼貌。”
我无所谓地笑笑，世间太多自以为是的人，觉得自己高人一等，尤其是术士宗门里，有点资质的，都被宗门里当做宝贝似得供着，觉得自己最牛。
要是都跟他们计较，那就过得太无聊了。
本来是可以给她点教训的，但是，看在玉端叶和玉君风的面子上，就放过她，要是把她弄得颜面扫地，玉家的面子也不好看。
总之，很不值得计较，她还不值得。
我有些疑惑，北方术士家族的宗门，经过北山神的算计，可以说是有些元气大伤，不知道是哪家宗门，或许我也认识。
我说：“不知道从什么宗门回来的？”
玉玲珑高傲道：“气宗。”
我一愣，脑袋里快速运转着，没有想起来，气宗属于什么势力？我疑惑地看向玉君风，说：“气宗？那家势力的？怎么没有听说过。”
“哼。”
玉玲珑一声冷哼，语气中充满嘲讽，鄙视我一眼，说：“还真是没见识，气宗都没有听说过。气宗就是赵家的宗派，归赵家管的。”
“赵家？贺兰山的赵家？”
“没错。”
我笑笑，说：“你要是说赵家，我倒是知道。那么你回来，也是给司马家的老爷子拜寿的吧，怎么不跟着气宗一起去？”
玉君风说：“酒神，气宗没有资格参加。只有气宗宗主可以跟着赵家的家主去。”
怪不得要回来，玉家是有资格跟着去的。但也只是看以前的交情，没有交情的话，仅凭玉家的势力，恐怕是不能去的。
司马家是顶级大势力，可不是顺便就能去的。
要么说，沾亲带故就是好。
跟玉君风寒暄片刻，玉玲珑都是板着脸，一副高傲的模样，好像我欠她钱似得。玉君风倒是挺和善，来就是要接玉端叶回去。
他们需要提前去，都是亲戚，虽说有点远，但是能帮着点。如果是小势力，远房的亲戚就不去了，但是司马家的势力太大，他们跟着去，也能跟着沾光。
家族政治上面的事情，还是需要态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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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在远处，看着他，看着周围匆匆过去的行人，还有一闪而过的车辆。他看起来那么低微，那么卑微，没有人愿意去理会他。
甚至，连看看他都懒得看。
中年男人的崩溃，都是无声的，那是最痛苦的。恐怕只有中年男人能够理解。
懂事崩。
说得就是他们这样的人，公司领导眼里，他们是被骂死都不敢违背的懦弱男人；家人妻子眼里，他们是永远挣不够花的无能丈夫；年轻人眼里，他们是穿着秋裤喝泡着枸杞的中老年人。
中年男人哭着，捂着脸哭着。
似乎不敢让别人看到，更不敢让熟人看到。不知道是怕熟人嘲笑，还是看到熟人那熟视无睹的眼神。
我站在风雪里，看着他。
玉端叶也站住，只不过看着的是我，而不是他。玉端叶的眼里挂着的是疑惑，看看哭泣的中年男人，再看看我，说：“大叔，你看什么呢？”
“看大叔。”
“那个哭的男人？”
“没错。”
玉端叶看向中年男人，说：“看着确实有些可怜，但是，堂堂大男人哭鼻子，真是软弱。”
谁规定男人就不能哭。有句话，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看那男人哭得那么痛心，肯定是遇到特别难的事情。
难到想放弃自己的生命。
他的背后，就是河，结冰的河。
我说：“你身上有没有带纸？”
“有带着。”玉端叶说，“你该不会是想去安慰他吧，大叔，就算是你说，那也没用的，除非你能帮他解决问题。”
玉端叶把纸巾递给我，我接过来，说：“我不是去安慰，也不是帮他解决问题，只是让他别想不开，世间本来就是受苦的嘛。”
玉端叶撇撇嘴，站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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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大叔神情明显一愣，他似乎没有想到，会有人给他递纸巾，等再看到我的衣服打扮，神情举止变得局促起来，慌忙摆手。
我坐在旁边，把纸巾塞给他。
中年大叔喏喏地说声谢谢，然后拿着纸巾擦着脸的泪水，我没有说话，就是坐在旁边。
中年大叔说：“小兄弟，你真是好人。”
“我只是普通人。”
“那，小兄弟，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中年大叔有些担忧的脸上，挂着戒备的神色。我笑笑，说：“我没有什么事，就是出来走走。看到大叔你坐在桥边哭，觉得天已经那么冷，如果再没有人情，那就太残忍了。”
中年大叔的眼睛顿时再次变得通红。
我说：“大叔，我过来不是要苦口婆心地劝你，也不是给你讲什么大道理。只是想告诉你，世间还是有温暖在的，别太灰心，事情总能过去。”
我从兜里掏出来五百块钱，塞给中年大叔，说：“天太冷，快要过年了，回家吧，这些钱够你回家的。”
中年大叔瞪着眼睛，一道眼泪流下来。
那些钱，他紧紧地握着。
我冲他笑笑，而后站起来，玉端叶走过来，眼神怪异地看看中年大叔，然后跟着我离开。中年大叔看着我，深深地鞠一躬，而后消失在茫茫大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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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业街，真的很热闹，而且年味愈加浓烈，到处是跟春节有关的东西，而且还是偶尔听到鞭炮的响声。北方冬天的冰糖葫芦，更是美味。
玉端叶手里拿着冰糖葫芦，看着四周的货物。
而我则是跟在她后面，待走到人少的地方，玉端叶悄悄问我说：“你难道不怕那男人是骗子？”
“骗我五百块钱？”
“现在这样的事情有很多，都是博取别人的同情。”
“你见过跟那中年男人一样骗钱的吗？”
玉端叶摇摇头，说：“但是，骗子的世界花招百出，就是你现在有钱，那也得省着点花不是。”
我无奈地笑笑，说：“你的戒心真是用错地方了。”
“怎么就用错地方了。”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拿纸巾去吗？”
“难道不是给他擦眼泪的？”
我说：“当然是，如果是骗子，看到我递过去的纸巾，眼神里闪烁的应该是厌恶，而不是感激。要不然，你真的以为我可以随便给钱。那些钱对我来说，就是毛毛雨，希望可以让他重燃希望吧，也算是我做好事。”
玉端叶瞪大眼睛，说：“大叔，没想到你还是好人。”
“这话怎么听着有些别扭，是夸我的吗？”
“当然是夸你的。”
“那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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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光很累，而且很无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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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头偏西时，昏黄的阳光无力地散发着微弱的光芒，照到玉端叶心满意足的脸上，还有我的满脸苦色，我听着肚子里咕咕叫着。
玉端叶说：“逛得真高兴啊。”
“你倒是挺高兴，我差点逛散架了。我真是很纳闷，你怎么那么好的体力？”
“天赋，这就是我们女孩子的天赋。是不是饿了，走吧，咱们去吃火锅。”
然后，跟着玉端叶吃火锅，直到夜色彻底降临，玉端叶才意犹未尽地走出来，手里还拿着小吃食，就可怜我手里拎那么多东西，我不确定别人是不是能看见我的脸。
一路上，玉端叶似乎格外的高兴，蹦跳着朝研究所走去，大雪还没有停，路上的积雪更厚。我拎着东西，听着玉端叶扯着天南海北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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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你怎么来了？”
开车的帅气青年是玉君风，穿着西装打着领结，一副温和的气质，露出笑容来，说：“当然是来接你。”
由于我拎的东西太多，倒是看不到我的长相，但是缝隙间我还是能看到他们的。副驾驶处坐着高冷的青年女子，冷冰冰地看着玉端叶，那是玉端叶的姐姐玉玲珑。
玉玲珑说：“再不来接你，你都玩疯了。”
玉玲珑审视的眼神看向我，眉毛皱起来，言语间还有些厌恶道：“他是谁？怎么会跟你一起走？”
那是标准的家长防狼的语气。
玉端叶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然后帮我把胳膊上，脖子上挂着的衣服手提袋拿下来，说：“是姜进酒，大叔，这是我的大哥大姐。”
东西被拿下来，我活动活动有些发酸的脖子，笑道：“你们好。”
玉君风脸上露出惊喜的神色，赶忙下车，来到我身边，想要跟我握着，但是我手里还拎着东西，根本就没有办法跟他握。
玉君风尴尬地接过去东西，然后跟我握手，说：“酒神，没想到在这里竟然见到你，真是久仰大名，还有我父亲的事情，还多亏你帮忙。”
“我跟玉端叶是朋友，帮忙也是应该的。”
“还是要感谢你。”
玉君风笑着，当看到玉玲珑还坐在车上时，脸色冷下来，说：“玲珑，你还坐着干什么，还不赶快下来。”
玉玲珑说：“他就是被称作酒神的姜进酒？”
玉君风的脸色难看的可怕，怒吼道：“放肆，还不快点滚下来。”
玉端叶的脸色也是有些生气。
我制止住发怒的玉君风，说：“别发那么大火，我就是姜进酒没错，又不是什么大人物，没有必要那么客气的。”
玉玲珑因为被玉君风怒骂，很是生气，冷哼一声扭过头去。
玉君风尴尬道：“酒神别见怪，她刚刚从宗门回来，被宠坏了，才那么无礼的。”
玉端叶说：“简直就是没有礼貌。”
我无所谓地笑笑，世间太多自以为是的人，觉得自己高人一等，尤其是术士宗门里，有点资质的，都被宗门里当做宝贝似得供着，觉得自己最牛。
要是都跟他们计较，那就过得太无聊了。
本来是可以给她点教训的，但是，看在玉端叶和玉君风的面子上，就放过她，要是把她弄得颜面扫地，玉家的面子也不好看。
总之，很不值得计较，她还不值得。
我有些疑惑，北方术士家族的宗门，经过北山神的算计，可以说是有些元气大伤，不知道是哪家宗门，或许我也认识。
我说：“不知道从什么宗门回来的？”
玉玲珑高傲道：“气宗。”
我一愣，脑袋里快速运转着，没有想起来，气宗属于什么势力？我疑惑地看向玉君风，说：“气宗？那家势力的？怎么没有听说过。”
“哼。”
玉玲珑一声冷哼，语气中充满嘲讽，鄙视我一眼，说：“还真是没见识，气宗都没有听说过。气宗就是赵家的宗派，归赵家管的。”
“赵家？贺兰山的赵家？”
“没错。”
我笑笑，说：“你要是说赵家，我倒是知道。那么你回来，也是给司马家的老爷子拜寿的吧，怎么不跟着气宗一起去？”
玉君风说：“酒神，气宗没有资格参加。只有气宗宗主可以跟着赵家的家主去。”
怪不得要回来，玉家是有资格跟着去的。但也只是看以前的交情，没有交情的话，仅凭玉家的势力，恐怕是不能去的。
司马家是顶级大势力，可不是顺便就能去的。
要么说，沾亲带故就是好。
跟玉君风寒暄片刻，玉玲珑都是板着脸，一副高傲的模样，好像我欠她钱似得。玉君风倒是挺和善，来就是要接玉端叶回去。
他们需要提前去，都是亲戚，虽说有点远，但是能帮着点。如果是小势力，远房的亲戚就不去了，但是司马家的势力太大，他们跟着去，也能跟着沾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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