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二十七章人人都有私心
“呵！这就是皇帝陛下的制衡之道嘛！”
贝列拉语气不忿地埋怨了一句，引得身旁的阿希尔.富尔脸上同样也露出了阴郁的表情。
皇帝在他们毫无准备的情况下，亲自为罗斯柴尔德站台，阻拦富尔德整合法兰西银行内部各派这件事，确实让富尔德感到意外。
不过，皇帝陛下的所作所为并未超过阿希尔.富尔德的预料。
毕竟，身为君主绝对不可能看到有一方独大。
就算他阿希尔.富尔德在那个位置，也会作出同皇帝一样的选择。
不过理解归理解，阿希尔.富尔德内心还是有些抵触。
想当初是皇帝陛下亲自吹响了倒罗（罗斯柴尔德）的号角，他们才会跟随着皇帝一起进行倒罗运动。
现如今，罗斯柴尔德家族已经快要成为法兰西银行边缘势力了。
身为倒罗“总指挥”的皇帝，竟然带头选择叛变。
这种突然的转变，令阿希尔.富尔德德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别扭。
“哎！谁让陛下才是这场游戏真正的裁判！我们所有人都不过是这场游戏的选手，我们只能选择适应规则，而不是让规则适应我们！
”阿希尔.富尔德似乎是安慰贝列拉，又像是在安慰自己。
“是啊！”贝列拉同样也低着头，语气略微有低沉地回应道，“皇帝有权利任命他想要任命的官员！
我们也只有俯首听命的份！”
“贝列拉先生，往好处想！我们现在坐着的位置，已经是绝大多数人一辈子都无法企及的高度！
哪怕同我们自己也是如此！”阿希尔.富尔德再度对贝列拉说道，“就拿我自己来说，在奥尔良王国时期，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会成为一个国家的财政大臣！”
贝列拉听完感同身受地点了点头，原本沉郁的内心也不由得好受了一些。
在阿尔古伯爵担任法兰西银行总裁的时候，贝列拉根本没有想过会自己有朝一日会成为法兰西银行总裁。
结果第二帝国建立之后，他竟然能够坐在阿尔古伯爵的位置。
这对当时的他来说，简直就是在做梦。
“既然皇帝陛下改变了这场游戏的规则，那么我们也只有选择接受这个结果，并且遵从陛下制定的规则继续玩下去！”阿希尔.富尔德对贝列拉接着说道，“而且现在我们在法兰西银行仍然占据着较大的优势，阿尔冯斯.罗斯柴尔德就算和剩下的董事们联合起来，也不可能这么轻易地就扳回来！”
“可是，万一陛下又亲自站在罗斯柴尔德那边怎么办！”贝列拉说出了自己的担心，他害怕皇帝会为了罗斯柴尔德继续改变规则。
“放心吧！”阿希尔.富尔德语气笃定地对贝列拉回应道，“我敢打赌皇帝陛下，只会为他们出手这一次！
下一次，就要靠他们自己了！”
“也是！”贝列拉点了点头对阿希尔.富尔德说道。
论能力，贝列拉自认为他们一点都不比阿尔冯斯.罗斯柴尔德那个毛头小子和詹姆斯.罗斯柴尔德那个老头子差。
论忠诚，贝列拉与阿希尔.富尔德更是甩出来罗斯柴尔德家族几百条街。
一个是在皇帝陛下还未担任总统的时候，就宣誓效忠的势力。
一个是同皇帝陛下发生过摩擦，然后冰释前嫌加入的势力。
两方势力相比较起来，当然是他们更加的忠诚。
说到底，罗斯柴尔德只不过是皇帝担心他们一家独大，才扶持起来同他们打擂台的势力。
如果他们在皇帝偏袒过一次的情况下，还无法与他们抗衡的话。
那么等待他们的只有是被抛弃一条路！
想通了这些的贝列拉心情变得舒畅了起来，他起身对阿希尔.富尔德道：“好了！我也该回法兰西银行了！”
阿希尔.富尔德同样也站了起来，表示自己他应该返回财政部继续工作。
两人并排走到了公馆大门口，阿希尔.富尔德突然想起什么对贝列拉说道：“贝列拉，能否请你在下一次的法兰西银行会议上提出对法兰西境内的大中型银行，进行债务审核！”
贝列拉先是一愣，而后突然明白阿希尔.富尔德的意图。
“可以是可以！不过，国内的那些银行真的愿意听从我们的安排吗？”贝列对阿希尔.富尔德回应道。
“放心吧！”阿希尔.富尔德充满自信地对贝列拉回应道，“他们一定会听从安排，因为这项命令提出者是陛下！”
“那真是太好了！”贝列拉脸上同样也露出了笑容，“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开始调查！”
“等到财政部准备完毕之后，我会前往立法团向立法团代表陈述意见，只要征得立法团的同意，那么我就可以开始调查。你需要做的就是在银行的董事会，拉拢更多的董事同意这项决策！”阿希尔.富尔德对贝列拉说道。
“我明白了！”贝列拉对阿希尔.富尔德回答了一句。
随后，贝列拉与阿希尔.富尔德两人乘坐马车返回了各自的部门。
只不过，贝列拉与阿希尔.富尔德并不知道，阿希尔.富尔德公馆的周围早已经暗查了国家情报院的侦查人员，而负责指挥这支队伍的正是菲利克斯.高丹。
手持望远镜的菲利克斯.高丹看着已经逐渐远去的马车，转头对身旁的手下说道：“让兄弟们都撤吧！”
“是！”手下回应了一句，然后转身离开。
只留下菲利克斯.高丹独自一人站在原地，过了一会儿后，他从裤兜里掏出了一包已经开封的香烟，从中抽出一根后点燃。
直到香烟快要燃尽的时候，手下再度回到菲利克斯.高丹的身旁汇报道，“我已经让他们都撤回去了！”
“行吧！我们也该回去了！”菲利克斯.高丹轻轻一弹，香烟在空中形成了一道抛物线落在了地上，而后转身离开了阿希尔.富尔德公馆附近。
时间又过了半个小时后，菲利克斯.高丹出现了马塞尔.耶鲁格的办公室，他向马塞尔.耶鲁格汇报了财政大臣阿希尔.富尔德与法兰西银行总裁贝列拉私下里会面的消息。
“菲利克斯，你说他们有没有可能在公馆内密谋反对帝国！”马塞尔.耶鲁格嘴角含笑，对菲利克斯.高丹询问道。
这道问题对于现在的菲利克斯.高丹来说简直就是一道名副其实的送命题，特别是在不清楚马塞尔.耶鲁格目的的情况下，菲利克斯.高丹更加不敢胡乱回答。
这种问题，闹不好可是要掉脑袋的！
于是，菲利克斯.高丹只好含湖其辞地回答说，自己只是在公馆在监视他们，并不知道他们到底讨论什么！
当然，也不排除富尔德大臣与贝列拉总裁在进行密谋。
因此，他建议应该派遣人更加仔细地调查取证才行！
“菲利克斯，你认为谁去调查取证比较好！”马塞尔.耶鲁格继续追问了一句。
当然是其他人了！
菲利克斯高丹心中默默地说了一句。
如果可能的话，菲利克斯根本不愿意卷入这样的上层斗争之中。
“我认为上一次的那位先生就很不错！”菲利克斯.高丹试探性地提出建议。
“他还有其他的任务！”马塞尔.耶鲁格回应了一句
“紧接着，菲利克斯.高丹又提出了几个人。
这些他被马塞尔.耶鲁格以各种理由否决。
菲利克斯.高丹明白自己这一次可能逃不掉了，他只好苦笑着对马赛尔.耶鲁格回应说，实在找不到其他人员，还请马塞尔.耶鲁格定夺。
“菲利克斯，我觉得你就是一个不错的人员！”马塞尔.耶鲁格对菲利克斯.高丹说道，“这件事交给你负责，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是！”菲利克斯.高丹只好对马塞尔.耶鲁格回应道。
哪怕已经成为处长的菲利克斯.高丹，在马塞尔.耶鲁格的面前也没有讨价还价的可能性。
一旦菲利克斯.高丹暴露的话，马塞尔.耶鲁格就会毫不犹豫地将他与国家情报院切割。
国家情报院没有义务为了菲利克斯.高丹去开罪大臣。
此时的菲利克斯.高丹再度意识到自己的弱小，同时坚定了奋力地向上爬决心，他只有拼了命的往上爬，才有可能将那些曾经驱使他的人踩在脚下。
“好了！你可以！”马塞尔.耶鲁格表情澹然地对菲利克斯.高丹说了一句。
菲利克斯.高丹离开后不久，马塞尔.耶鲁格同样也离开了办公室。
……
乘坐公共马车抵达香榭丽舍街的杜尹勒里宫花园附近的马塞尔.耶鲁格再度带上了勋章进入杜尹勒里宫，并且在巴希里奥的陪同下来到了热罗姆.波拿巴的面前。
“有什么事？”热罗姆.波拿巴语气平澹地询问马塞尔.耶鲁格道。
马塞尔.耶鲁格当即向热罗姆.波拿巴汇报了，财政大臣与法兰西银行总裁在这个节骨眼会面的消息。
热罗姆.波拿巴同样也像马塞尔.耶鲁格对待菲利克斯.高丹一样，对马塞尔.耶鲁格道：“行！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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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列拉语气不忿地埋怨了一句，引得身旁的阿希尔.富尔脸上同样也露出了阴郁的表情。
皇帝在他们毫无准备的情况下，亲自为罗斯柴尔德站台，阻拦富尔德整合法兰西银行内部各派这件事，确实让富尔德感到意外。
不过，皇帝陛下的所作所为并未超过阿希尔.富尔德的预料。
毕竟，身为君主绝对不可能看到有一方独大。
就算他阿希尔.富尔德在那个位置，也会作出同皇帝一样的选择。
不过理解归理解，阿希尔.富尔德内心还是有些抵触。
想当初是皇帝陛下亲自吹响了倒罗（罗斯柴尔德）的号角，他们才会跟随着皇帝一起进行倒罗运动。
现如今，罗斯柴尔德家族已经快要成为法兰西银行边缘势力了。
身为倒罗“总指挥”的皇帝，竟然带头选择叛变。
这种突然的转变，令阿希尔.富尔德德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别扭。
“哎！谁让陛下才是这场游戏真正的裁判！我们所有人都不过是这场游戏的选手，我们只能选择适应规则，而不是让规则适应我们！
”阿希尔.富尔德似乎是安慰贝列拉，又像是在安慰自己。
“是啊！”贝列拉同样也低着头，语气略微有低沉地回应道，“皇帝有权利任命他想要任命的官员！
我们也只有俯首听命的份！”
“贝列拉先生，往好处想！我们现在坐着的位置，已经是绝大多数人一辈子都无法企及的高度！
哪怕同我们自己也是如此！”阿希尔.富尔德再度对贝列拉说道，“就拿我自己来说，在奥尔良王国时期，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会成为一个国家的财政大臣！”
贝列拉听完感同身受地点了点头，原本沉郁的内心也不由得好受了一些。
在阿尔古伯爵担任法兰西银行总裁的时候，贝列拉根本没有想过会自己有朝一日会成为法兰西银行总裁。
结果第二帝国建立之后，他竟然能够坐在阿尔古伯爵的位置。
这对当时的他来说，简直就是在做梦。
“既然皇帝陛下改变了这场游戏的规则，那么我们也只有选择接受这个结果，并且遵从陛下制定的规则继续玩下去！”阿希尔.富尔德对贝列拉接着说道，“而且现在我们在法兰西银行仍然占据着较大的优势，阿尔冯斯.罗斯柴尔德就算和剩下的董事们联合起来，也不可能这么轻易地就扳回来！”
“可是，万一陛下又亲自站在罗斯柴尔德那边怎么办！”贝列拉说出了自己的担心，他害怕皇帝会为了罗斯柴尔德继续改变规则。
“放心吧！”阿希尔.富尔德语气笃定地对贝列拉回应道，“我敢打赌皇帝陛下，只会为他们出手这一次！
下一次，就要靠他们自己了！”
“也是！”贝列拉点了点头对阿希尔.富尔德说道。
论能力，贝列拉自认为他们一点都不比阿尔冯斯.罗斯柴尔德那个毛头小子和詹姆斯.罗斯柴尔德那个老头子差。
论忠诚，贝列拉与阿希尔.富尔德更是甩出来罗斯柴尔德家族几百条街。
一个是在皇帝陛下还未担任总统的时候，就宣誓效忠的势力。
一个是同皇帝陛下发生过摩擦，然后冰释前嫌加入的势力。
两方势力相比较起来，当然是他们更加的忠诚。
说到底，罗斯柴尔德只不过是皇帝担心他们一家独大，才扶持起来同他们打擂台的势力。
如果他们在皇帝偏袒过一次的情况下，还无法与他们抗衡的话。
那么等待他们的只有是被抛弃一条路！
想通了这些的贝列拉心情变得舒畅了起来，他起身对阿希尔.富尔德道：“好了！我也该回法兰西银行了！”
阿希尔.富尔德同样也站了起来，表示自己他应该返回财政部继续工作。
两人并排走到了公馆大门口，阿希尔.富尔德突然想起什么对贝列拉说道：“贝列拉，能否请你在下一次的法兰西银行会议上提出对法兰西境内的大中型银行，进行债务审核！”
贝列拉先是一愣，而后突然明白阿希尔.富尔德的意图。
“可以是可以！不过，国内的那些银行真的愿意听从我们的安排吗？”贝列对阿希尔.富尔德回应道。
“放心吧！”阿希尔.富尔德充满自信地对贝列拉回应道，“他们一定会听从安排，因为这项命令提出者是陛下！”
“那真是太好了！”贝列拉脸上同样也露出了笑容，“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开始调查！”
“等到财政部准备完毕之后，我会前往立法团向立法团代表陈述意见，只要征得立法团的同意，那么我就可以开始调查。你需要做的就是在银行的董事会，拉拢更多的董事同意这项决策！”阿希尔.富尔德对贝列拉说道。
“我明白了！”贝列拉对阿希尔.富尔德回答了一句。
随后，贝列拉与阿希尔.富尔德两人乘坐马车返回了各自的部门。
只不过，贝列拉与阿希尔.富尔德并不知道，阿希尔.富尔德公馆的周围早已经暗查了国家情报院的侦查人员，而负责指挥这支队伍的正是菲利克斯.高丹。
手持望远镜的菲利克斯.高丹看着已经逐渐远去的马车，转头对身旁的手下说道：“让兄弟们都撤吧！”
“是！”手下回应了一句，然后转身离开。
只留下菲利克斯.高丹独自一人站在原地，过了一会儿后，他从裤兜里掏出了一包已经开封的香烟，从中抽出一根后点燃。
直到香烟快要燃尽的时候，手下再度回到菲利克斯.高丹的身旁汇报道，“我已经让他们都撤回去了！”
“行吧！我们也该回去了！”菲利克斯.高丹轻轻一弹，香烟在空中形成了一道抛物线落在了地上，而后转身离开了阿希尔.富尔德公馆附近。
时间又过了半个小时后，菲利克斯.高丹出现了马塞尔.耶鲁格的办公室，他向马塞尔.耶鲁格汇报了财政大臣阿希尔.富尔德与法兰西银行总裁贝列拉私下里会面的消息。
“菲利克斯，你说他们有没有可能在公馆内密谋反对帝国！”马塞尔.耶鲁格嘴角含笑，对菲利克斯.高丹询问道。
这道问题对于现在的菲利克斯.高丹来说简直就是一道名副其实的送命题，特别是在不清楚马塞尔.耶鲁格目的的情况下，菲利克斯.高丹更加不敢胡乱回答。
这种问题，闹不好可是要掉脑袋的！
于是，菲利克斯.高丹只好含湖其辞地回答说，自己只是在公馆在监视他们，并不知道他们到底讨论什么！
当然，也不排除富尔德大臣与贝列拉总裁在进行密谋。
因此，他建议应该派遣人更加仔细地调查取证才行！
“菲利克斯，你认为谁去调查取证比较好！”马塞尔.耶鲁格继续追问了一句。
当然是其他人了！
菲利克斯高丹心中默默地说了一句。
如果可能的话，菲利克斯根本不愿意卷入这样的上层斗争之中。
“我认为上一次的那位先生就很不错！”菲利克斯.高丹试探性地提出建议。
“他还有其他的任务！”马塞尔.耶鲁格回应了一句
“紧接着，菲利克斯.高丹又提出了几个人。
这些他被马塞尔.耶鲁格以各种理由否决。
菲利克斯.高丹明白自己这一次可能逃不掉了，他只好苦笑着对马赛尔.耶鲁格回应说，实在找不到其他人员，还请马塞尔.耶鲁格定夺。
“菲利克斯，我觉得你就是一个不错的人员！”马塞尔.耶鲁格对菲利克斯.高丹说道，“这件事交给你负责，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是！”菲利克斯.高丹只好对马塞尔.耶鲁格回应道。
哪怕已经成为处长的菲利克斯.高丹，在马塞尔.耶鲁格的面前也没有讨价还价的可能性。
一旦菲利克斯.高丹暴露的话，马塞尔.耶鲁格就会毫不犹豫地将他与国家情报院切割。
国家情报院没有义务为了菲利克斯.高丹去开罪大臣。
此时的菲利克斯.高丹再度意识到自己的弱小，同时坚定了奋力地向上爬决心，他只有拼了命的往上爬，才有可能将那些曾经驱使他的人踩在脚下。
“好了！你可以！”马塞尔.耶鲁格表情澹然地对菲利克斯.高丹说了一句。
菲利克斯.高丹离开后不久，马塞尔.耶鲁格同样也离开了办公室。
……
乘坐公共马车抵达香榭丽舍街的杜尹勒里宫花园附近的马塞尔.耶鲁格再度带上了勋章进入杜尹勒里宫，并且在巴希里奥的陪同下来到了热罗姆.波拿巴的面前。
“有什么事？”热罗姆.波拿巴语气平澹地询问马塞尔.耶鲁格道。
马塞尔.耶鲁格当即向热罗姆.波拿巴汇报了，财政大臣与法兰西银行总裁在这个节骨眼会面的消息。
热罗姆.波拿巴同样也像马塞尔.耶鲁格对待菲利克斯.高丹一样，对马塞尔.耶鲁格道：“行！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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