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赵子翼的坦白
刘靖三个人在之前的树林入口降落，赵子翼一个人开了辆停售的悍马等着他们。
开门上车，刘靖坐到前座，两个女生在后座，苏瑶说想睡觉，就枕着赵星知的腿睡了，没一会就听见均匀的呼吸声，胸口轻微起伏着，乖乖的像个孩子。
“你也困了吧？”赵子翼看着中央后视镜，发现赵星知的面色也有点憔悴。
“还好。”
“我开稳点，你也睡会吧，回去估计得两个小时。”赵子翼说着。
“睡吧，没事。”刘靖也开口，这一天他看赵星知就没歇过，早上写了稿子，为了他跑到火车站维持秩序，吃完中饭没多久又把他们带到基地测试，自己一个人做记录，还在旁边忙活，就连吃饭的时候也想着给刘靖留一份，真是全天候的一刻也不松，活的像个精铸的铁人。
“嗯。”赵星知这才点头，额头轻靠着椅背，闭上眼，原本就雪白的脸在夜色下发散着脆弱的光。
赵子翼看了刘靖一眼，面色有些不善，明明是他姐，居然只听刘靖的？
刘靖没理他，看着窗外，月光透过山林，草叶，打在玻璃上，照印着他的五官。
明明是崎岖坎坷的山路，路上不少碎石凹陷，赵子翼却开的很稳，又快又稳。
时间一点点过去，几乎要开出山路了，刘靖终于开口。
“你姐很认真。”
“源者考核，她是第一。”赵子翼开口，他似乎做好了让刘靖问他源者考核的准备。
“嗯。”刘靖只是点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知道？”
“知道。”
“我姐告诉你的？”赵子翼有些惊讶，赵星知不是会把这种事说出口的人。
“不是，是其他人，说起来和你还有渊源。”刘靖笑笑。
“有渊源？”赵子翼心中思虑几秒，然后忽然想到了什么。
“赵鸿燕？”
刘靖诧异了一下，然后点头，心想或许赵子翼了解过基地的一些情况。
“他挺厉害的，和你同一个考核场。”
“菜鸟一个，身上一点积分没有，我都懒得杀他。”
“你知道他在草堆里？”刘靖这是真愣了。
“当然知道啊，太明显了，换我至少挖坑，不过最好还是躲在动物粪便或者沼泽里，我只是逗他玩呢，好歹是个华蓝人，不想让他太快死。”赵子翼开口。
刘靖沉默。
赵子翼正想继续说，嘴角甚至下意识的笑了笑，然后突然又冷下来，道。
“我发现你有个很特殊的能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什么。”
“很有亲和力，让人不自觉地想相信你。”赵子翼说着又摇摇头否决。
“不对，也不能算是亲和力.....就是那种.......莫名的，不知道为什么总会和你聊一些心里的事情。”
“挺好的。”刘靖点点头，这可能是他与生俱来的天赋，陈晓晓说是因为他长得帅，所以见到他的人下意识会把他当作好人，叫什么光环效应，潜意识觉得好看的人会很美好。
“是挺好的，本来不知道怎么和你聊天。”赵子翼说着。
“诶，那你姐是不是很能打？”刘靖问。
“她是单骨，骨头细肌肉小，身子脆弱的很，不过打几个成年人没问题。”
说完赵子翼秀了秀自己小臂上的一条条肌肉，看起来如铁打铜铸一般强悍结实，连小臂都如此，其他部位的肌肉就更不用说了。
“那怎么第一的？”刘靖有些奇怪。
“我们考核又不是只考战斗能力。”赵子翼解释道。
“一般的源者都有两个守卫，一个负责安全，一个负责生活，只有各国的第一才配有三位，五十位源者，四千三百六十位绝对精英，到现在这108位源者守卫。”
“岳重和我们不一样，他的竞争对手比较少，因为他是华蓝唯九个30以下的市级牧守预备，要是转正了手握一地军权，替国主守卫一方，在以前就是将军了。”
“嗯。”刘靖应声。
“我姐其实是我爸参谋长的女儿，叔叔一家被恐怖分子报仇绑架，牺牲了，所以她一直很要强，心中有一股狠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这样的生活系守卫，最重要的考核是模拟未来，看在遇到不同性格源者的情况下，谁能取得最好的成绩，这里面有反社会性格的源者，也有色胚人渣，还有真的变态，千奇百怪，我也试过，直接和那些东西干起来了，每次遇到都会被揍成灰，然后成为导火索酿成大祸，导致源者敌视国家。”
“在这个考核里，我姐是第一，你懂什么意思吗？”
刘靖沉默。
“意思是她为了成为源者守卫，什么苦都吃了，什么变态源者都试着辅助过，都宣誓过要赌上信仰，用生命守卫。”赵子翼的颜色忽然肃穆起来，像宣誓一般郑重道。
“我将赌上我的过去，现在，未来，用我的信仰，生命，灵魂立誓，我将守卫我的源者一生，直到死亡，令他走上正确的道路，让他如我般深爱着这一颗蓝色的灿烂星球，我将守卫他直至死亡，哪怕付出一切代价，让他懂得守卫的含义。”
他的一字一句是那样的清晰，眼神是那样的坚定，刘靖几乎看到一个军人在华蓝国旗下，对着太阳和大地起誓的模样。
“就是这样的誓言，她宣誓了一次又一次，几十个源者，她每一次都成功了。”
“所以她是第一，没有任何争议的第一，因为所有人看到那些变态源者的眼神都犯恶心，没人敢想象她付出了什么。”
“因为她，所以我感谢你，刘靖。”
“我不止对你有敌意，其实我宣誓的时候都是违心的，但是我一定要做守卫，尽其所能做到最好，这样才能和我姐一组。”
“这样如果序列一是个变态，老子拼着被钉在人类历史的耻辱柱上，我也要去抢个小核弹来，和他同归于尽。”
“所以老子考核的时候像疯子一样，直到现在我还在调查你的过去，想看看你会不会是个变态，想找一些蛛丝马迹。”赵子翼说着。
“找到了吗？”刘靖很坦然的问。
“....没找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不是那种变态，我很正常。”刘靖道。
“不，你不正常。”赵子翼开口。
“啊？”
“你不仅不正常，你甚至很完美。”赵子翼说着说着，忽然咧开嘴，似乎很满足的笑了。
“你真的很完美，刘靖，七十八种源者性格，50X78组不同排列，我只在序列50的模拟中遇到过你这样性格的源者，大家都是序列越高，人越变态。”赵子翼神色上有些感叹。
“你是我们预想过的最完美的情况，序列一，华蓝人，领袖品质，温柔如山河，聪明且正向，大度包容性强，重感情，真的不能再完美了，完美的好像幻想一样。”
“你这样的人，很多人会愿意为了你去死的，如果知道你是序列一，我通过考核宣誓的时候，大概就不会违心了。”
刘靖笑笑，开口。
“其实也没你说的那么好。”
“你只是孤独，太完美的人总是孤独。”赵子翼开口，刘靖脸色微变。
“不止完美的人孤独，在某个方面很强的人也孤独，甚至有灵魂的人都会孤独，只是我们的孤独可以和其他人搭个伙，凑个伴，那些追求完美之人的孤独，太难了，他们真正的伙伴其实最后只有自己，也一直只有自己。”赵子翼说着。
“我认可你了，接下来我要做的事情，哪怕你把我杀了抛尸荒野我也没意见。”
赵子翼忽然停下车，就停在一座石桥上，下面是奔流的南华江分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忽然伸手拍在刘靖的肩膀上，摸了一下，然后缩回，手上就出现了一个纯黑色的，360度的超小型摄像头。
“......”刘靖沉默，心中忽然升腾起团团怒火，赵子翼忽然觉得自己难以呼吸了。
“监视？”刘靖。
“嗯。”赵子翼痛快的点头。
“什么时候开始？”
“第一次见到你。”
“.....”刘靖沉默。
“你不怕死？”
“我没什么好害怕失去的，以你的性格，能力，你可以更好的保护我姐。”赵子翼笑笑，他连刘靖和张鸿燕说的话都知道。
他现在确实没什么害怕失去的，也就无畏死亡了。
“.....你胆子挺大，也挺能装的。”刘靖冷笑一声，他现在真的怒了，赵子翼刚才居然还伪装成不知道他们在基地做了什么的样子。
赵子翼只是推开驾驶座的车门，闭上眼睛，一幅打算被刘靖弄死然后扔下河的模样。
见了这一幕，刘靖忽然又被气笑了，赵子翼此刻就像个流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杀了你，谁开车？”
赵子翼听到这句话，嘴角一抽，睁开眼，发现刘靖看着他，就像个高高在上的国王，审视着他的灵魂。
这种虚幻感太真实了，赵子翼此刻甚至忘记了自己的兵王身份，傻傻的定住不动。
极度危险的情况下，他的正常反应早已经反击或者逃跑，而现在他的身体似乎遗忘了这种已经训练成习惯的本能，抛弃了他，让他像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一样接受高位者的审视。
这个感觉持续了不到一秒，刘靖的压迫力忽然消散了，只是笑笑，继续说着。
“怎么认可的？说说。”
赵子翼吞下一口口水，意志累的几乎虚脱，背后冒着冷汗，硬着头皮回答。
“在天上带着我姐的时候，你的手握紧成拳，也没有乱动，苏瑶武器失控的时候，你下意识跑到我姐身边，把她护住，还有很多小细节.....”赵子翼小声说着。
“你觉得我喜欢你姐？”刘靖反问。
“至少有好感，你这样的人，有了好感就够了。”
“可我现在对你没好感了，刚刚还是有的。”刘靖道，在这个摄像头事件之前他甚至觉得赵子翼很不错，是可以深交的朋友。
“嗯。”赵子翼点头。
“我这个人，有了好感又消失，再想要有，那就没这么简单了。”刘靖说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不打算再提醒你什么，我现在只希望你别惹我，不要因为你，导致我对你姐的好感度也减少。”
赵子翼点头。
“你觉得我完美，是因为我觉得你是自己人，别三言两语给一个人下定义，我不会对每个人都温和，懂吗？”
“懂。”赵子翼又点点头。
“懂了就开车吧，好好开。”
刘靖不再说话，闭目养神。
“嗯。”赵子翼第三次点头，用余光看了看刘靖的侧脸，心道。
妈的，绝对是个隐藏的变态！他肯定有第二张面孔！
通常表面越温和的人，发怒时越恐怖，刘靖这样的，要是惹到了他的第二面，恐怕我真的会被弄死抛尸。赵子翼忽然心中涌出无限恐惧。
那他姐就一定会问刘靖他的下落，甚至不用多费力就能知道发生了什么，那么无论如何，刘靖与他姐都会心生间隙，这是考核的未来模拟中从未发生过的情况！一个完美的领袖序列一，差点因为他的蠢，对代表了星河联邦的源者守卫起了间隙！
那将引起多恐怖的后果，多大的连锁反应？赵子翼真觉得自己离人类耻辱柱就差一步了。
这种蠢事绝不可再做。这是不可逆转的现实，不再是模拟，只有一次机会，刘靖只有一个，千千万万不能因为自己的愚蠢出错了。
赵子翼心想着，他真的思考太少了，只在乎他姐会遇到什么样的源者，却没想到如果他这个样子，对他姐会造成多大的负担，哪怕是在最弱的源者面前，他的个人能力也不过是只会翻个跟斗的蚂蚁罢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车牌黑底黄字的悍马继续开着，远光灯照的老远，高速上稀稀疏疏有一些货车和商务车。
车上没人再说话，赵子翼自己默默开着车，深邃的目光直视前方，似乎又恢复了那个高冷的兵王模样。
刘靖在闭目养神，苏瑶还是躺在后座，枕着赵星知的大腿。
只是那个坐着休息的女人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她在灰暗的夜里看着窗外，随着这飞速倒退的风景，天上的繁星而动，然后终于视线停留在车外的后视镜上。
那里反射出刘靖坐在副驾驶底模样，他五官和头身比例皆是完美，那对好看的桃花眼却是冷冷清清。
赵星知忽然屏住了呼吸。
他是什么时候知道自己醒着的？他是单纯的看着自己还是有其他的含义？
赵星知全身都凝固住了，这一瞬间她甚至有理想幻灭的绝望感。
他会不会知道自己一直醒着？知道自己其实都听到了？
他的眼神是什么意思？为什么默默看着一眼不发？是不是对她感到失望？对她的弟弟有了不满？
赵星知不知道.....她只是愣愣的和镜子里的眼神对视，直到刘靖又闭上了眼。
车继续开着，夜已深，可赵星知忽然不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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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困了吧？”赵子翼看着中央后视镜，发现赵星知的面色也有点憔悴。
“还好。”
“我开稳点，你也睡会吧，回去估计得两个小时。”赵子翼说着。
“睡吧，没事。”刘靖也开口，这一天他看赵星知就没歇过，早上写了稿子，为了他跑到火车站维持秩序，吃完中饭没多久又把他们带到基地测试，自己一个人做记录，还在旁边忙活，就连吃饭的时候也想着给刘靖留一份，真是全天候的一刻也不松，活的像个精铸的铁人。
“嗯。”赵星知这才点头，额头轻靠着椅背，闭上眼，原本就雪白的脸在夜色下发散着脆弱的光。
赵子翼看了刘靖一眼，面色有些不善，明明是他姐，居然只听刘靖的？
刘靖没理他，看着窗外，月光透过山林，草叶，打在玻璃上，照印着他的五官。
明明是崎岖坎坷的山路，路上不少碎石凹陷，赵子翼却开的很稳，又快又稳。
时间一点点过去，几乎要开出山路了，刘靖终于开口。
“你姐很认真。”
“源者考核，她是第一。”赵子翼开口，他似乎做好了让刘靖问他源者考核的准备。
“嗯。”刘靖只是点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知道？”
“知道。”
“我姐告诉你的？”赵子翼有些惊讶，赵星知不是会把这种事说出口的人。
“不是，是其他人，说起来和你还有渊源。”刘靖笑笑。
“有渊源？”赵子翼心中思虑几秒，然后忽然想到了什么。
“赵鸿燕？”
刘靖诧异了一下，然后点头，心想或许赵子翼了解过基地的一些情况。
“他挺厉害的，和你同一个考核场。”
“菜鸟一个，身上一点积分没有，我都懒得杀他。”
“你知道他在草堆里？”刘靖这是真愣了。
“当然知道啊，太明显了，换我至少挖坑，不过最好还是躲在动物粪便或者沼泽里，我只是逗他玩呢，好歹是个华蓝人，不想让他太快死。”赵子翼开口。
刘靖沉默。
赵子翼正想继续说，嘴角甚至下意识的笑了笑，然后突然又冷下来，道。
“我发现你有个很特殊的能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什么。”
“很有亲和力，让人不自觉地想相信你。”赵子翼说着又摇摇头否决。
“不对，也不能算是亲和力.....就是那种.......莫名的，不知道为什么总会和你聊一些心里的事情。”
“挺好的。”刘靖点点头，这可能是他与生俱来的天赋，陈晓晓说是因为他长得帅，所以见到他的人下意识会把他当作好人，叫什么光环效应，潜意识觉得好看的人会很美好。
“是挺好的，本来不知道怎么和你聊天。”赵子翼说着。
“诶，那你姐是不是很能打？”刘靖问。
“她是单骨，骨头细肌肉小，身子脆弱的很，不过打几个成年人没问题。”
说完赵子翼秀了秀自己小臂上的一条条肌肉，看起来如铁打铜铸一般强悍结实，连小臂都如此，其他部位的肌肉就更不用说了。
“那怎么第一的？”刘靖有些奇怪。
“我们考核又不是只考战斗能力。”赵子翼解释道。
“一般的源者都有两个守卫，一个负责安全，一个负责生活，只有各国的第一才配有三位，五十位源者，四千三百六十位绝对精英，到现在这108位源者守卫。”
“岳重和我们不一样，他的竞争对手比较少，因为他是华蓝唯九个30以下的市级牧守预备，要是转正了手握一地军权，替国主守卫一方，在以前就是将军了。”
“嗯。”刘靖应声。
“我姐其实是我爸参谋长的女儿，叔叔一家被恐怖分子报仇绑架，牺牲了，所以她一直很要强，心中有一股狠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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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考核里，我姐是第一，你懂什么意思吗？”
刘靖沉默。
“意思是她为了成为源者守卫，什么苦都吃了，什么变态源者都试着辅助过，都宣誓过要赌上信仰，用生命守卫。”赵子翼的颜色忽然肃穆起来，像宣誓一般郑重道。
“我将赌上我的过去，现在，未来，用我的信仰，生命，灵魂立誓，我将守卫我的源者一生，直到死亡，令他走上正确的道路，让他如我般深爱着这一颗蓝色的灿烂星球，我将守卫他直至死亡，哪怕付出一切代价，让他懂得守卫的含义。”
他的一字一句是那样的清晰，眼神是那样的坚定，刘靖几乎看到一个军人在华蓝国旗下，对着太阳和大地起誓的模样。
“就是这样的誓言，她宣誓了一次又一次，几十个源者，她每一次都成功了。”
“所以她是第一，没有任何争议的第一，因为所有人看到那些变态源者的眼神都犯恶心，没人敢想象她付出了什么。”
“因为她，所以我感谢你，刘靖。”
“我不止对你有敌意，其实我宣誓的时候都是违心的，但是我一定要做守卫，尽其所能做到最好，这样才能和我姐一组。”
“这样如果序列一是个变态，老子拼着被钉在人类历史的耻辱柱上，我也要去抢个小核弹来，和他同归于尽。”
“所以老子考核的时候像疯子一样，直到现在我还在调查你的过去，想看看你会不会是个变态，想找一些蛛丝马迹。”赵子翼说着。
“找到了吗？”刘靖很坦然的问。
“....没找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不是那种变态，我很正常。”刘靖道。
“不，你不正常。”赵子翼开口。
“啊？”
“你不仅不正常，你甚至很完美。”赵子翼说着说着，忽然咧开嘴，似乎很满足的笑了。
“你真的很完美，刘靖，七十八种源者性格，50X78组不同排列，我只在序列50的模拟中遇到过你这样性格的源者，大家都是序列越高，人越变态。”赵子翼神色上有些感叹。
“你是我们预想过的最完美的情况，序列一，华蓝人，领袖品质，温柔如山河，聪明且正向，大度包容性强，重感情，真的不能再完美了，完美的好像幻想一样。”
“你这样的人，很多人会愿意为了你去死的，如果知道你是序列一，我通过考核宣誓的时候，大概就不会违心了。”
刘靖笑笑，开口。
“其实也没你说的那么好。”
“你只是孤独，太完美的人总是孤独。”赵子翼开口，刘靖脸色微变。
“不止完美的人孤独，在某个方面很强的人也孤独，甚至有灵魂的人都会孤独，只是我们的孤独可以和其他人搭个伙，凑个伴，那些追求完美之人的孤独，太难了，他们真正的伙伴其实最后只有自己，也一直只有自己。”赵子翼说着。
“我认可你了，接下来我要做的事情，哪怕你把我杀了抛尸荒野我也没意见。”
赵子翼忽然停下车，就停在一座石桥上，下面是奔流的南华江分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忽然伸手拍在刘靖的肩膀上，摸了一下，然后缩回，手上就出现了一个纯黑色的，360度的超小型摄像头。
“......”刘靖沉默，心中忽然升腾起团团怒火，赵子翼忽然觉得自己难以呼吸了。
“监视？”刘靖。
“嗯。”赵子翼痛快的点头。
“什么时候开始？”
“第一次见到你。”
“.....”刘靖沉默。
“你不怕死？”
“我没什么好害怕失去的，以你的性格，能力，你可以更好的保护我姐。”赵子翼笑笑，他连刘靖和张鸿燕说的话都知道。
他现在确实没什么害怕失去的，也就无畏死亡了。
“.....你胆子挺大，也挺能装的。”刘靖冷笑一声，他现在真的怒了，赵子翼刚才居然还伪装成不知道他们在基地做了什么的样子。
赵子翼只是推开驾驶座的车门，闭上眼睛，一幅打算被刘靖弄死然后扔下河的模样。
见了这一幕，刘靖忽然又被气笑了，赵子翼此刻就像个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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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子翼听到这句话，嘴角一抽，睁开眼，发现刘靖看着他，就像个高高在上的国王，审视着他的灵魂。
这种虚幻感太真实了，赵子翼此刻甚至忘记了自己的兵王身份，傻傻的定住不动。
极度危险的情况下，他的正常反应早已经反击或者逃跑，而现在他的身体似乎遗忘了这种已经训练成习惯的本能，抛弃了他，让他像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一样接受高位者的审视。
这个感觉持续了不到一秒，刘靖的压迫力忽然消散了，只是笑笑，继续说着。
“怎么认可的？说说。”
赵子翼吞下一口口水，意志累的几乎虚脱，背后冒着冷汗，硬着头皮回答。
“在天上带着我姐的时候，你的手握紧成拳，也没有乱动，苏瑶武器失控的时候，你下意识跑到我姐身边，把她护住，还有很多小细节.....”赵子翼小声说着。
“你觉得我喜欢你姐？”刘靖反问。
“至少有好感，你这样的人，有了好感就够了。”
“可我现在对你没好感了，刚刚还是有的。”刘靖道，在这个摄像头事件之前他甚至觉得赵子翼很不错，是可以深交的朋友。
“嗯。”赵子翼点头。
“我这个人，有了好感又消失，再想要有，那就没这么简单了。”刘靖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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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子翼点头。
“你觉得我完美，是因为我觉得你是自己人，别三言两语给一个人下定义，我不会对每个人都温和，懂吗？”
“懂。”赵子翼又点点头。
“懂了就开车吧，好好开。”
刘靖不再说话，闭目养神。
“嗯。”赵子翼第三次点头，用余光看了看刘靖的侧脸，心道。
妈的，绝对是个隐藏的变态！他肯定有第二张面孔！
通常表面越温和的人，发怒时越恐怖，刘靖这样的，要是惹到了他的第二面，恐怕我真的会被弄死抛尸。赵子翼忽然心中涌出无限恐惧。
那他姐就一定会问刘靖他的下落，甚至不用多费力就能知道发生了什么，那么无论如何，刘靖与他姐都会心生间隙，这是考核的未来模拟中从未发生过的情况！一个完美的领袖序列一，差点因为他的蠢，对代表了星河联邦的源者守卫起了间隙！
那将引起多恐怖的后果，多大的连锁反应？赵子翼真觉得自己离人类耻辱柱就差一步了。
这种蠢事绝不可再做。这是不可逆转的现实，不再是模拟，只有一次机会，刘靖只有一个，千千万万不能因为自己的愚蠢出错了。
赵子翼心想着，他真的思考太少了，只在乎他姐会遇到什么样的源者，却没想到如果他这个样子，对他姐会造成多大的负担，哪怕是在最弱的源者面前，他的个人能力也不过是只会翻个跟斗的蚂蚁罢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车牌黑底黄字的悍马继续开着，远光灯照的老远，高速上稀稀疏疏有一些货车和商务车。
车上没人再说话，赵子翼自己默默开着车，深邃的目光直视前方，似乎又恢复了那个高冷的兵王模样。
刘靖在闭目养神，苏瑶还是躺在后座，枕着赵星知的大腿。
只是那个坐着休息的女人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她在灰暗的夜里看着窗外，随着这飞速倒退的风景，天上的繁星而动，然后终于视线停留在车外的后视镜上。
那里反射出刘靖坐在副驾驶底模样，他五官和头身比例皆是完美，那对好看的桃花眼却是冷冷清清。
赵星知忽然屏住了呼吸。
他是什么时候知道自己醒着的？他是单纯的看着自己还是有其他的含义？
赵星知全身都凝固住了，这一瞬间她甚至有理想幻灭的绝望感。
他会不会知道自己一直醒着？知道自己其实都听到了？
他的眼神是什么意思？为什么默默看着一眼不发？是不是对她感到失望？对她的弟弟有了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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